看着季寒被一群太医围着,沈若谷暗自松了口气,内心十分感激容萧的帮助。
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仍然揪在一起,生怕季寒的伤势,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而恶化。
“一定会没事的。”她站在门口来回游走,双手紧握在一起,不断地祈祷。
几名太医看完季寒的伤势,替他包扎好,并写下了药方子。
“沈小姐,有些话我不是当讲不当讲。”沈若谷从太医的手中接过药方子,刚想连声感激,却因为这句话止住了声。
“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瞧着太医为难的面色,沈若谷隐约猜测到了什么,不敢暗自笃定。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已经帮他的伤口包扎好,经过药方的调理,身子也会逐渐恢复。可因为之前的耽搁,导致他的根基已损。”
沈若谷心头一咯噔,愧疚的眼神随之望向不远处的床幔。
说到底,还是她慢了一步。
“太医,难不成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沈若谷深吸一口气,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都变得颤抖。
一旦落下的病根子,那便是一辈子。
要知道季寒原本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如今却惨遭……
她抬手捂住了双眼,莫名觉得自己有种无力感。
事到如今,她终究不能为季寒做什么。
“沈小姐,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太医们纷纷摇头,只能提出几点注意事项,让沈若谷谨记,算是在短时间内,伤势能恢复得较快些。
“谢谢太医。”沈若谷知道自己不能强人所难,还是由衷地感谢太医的诊治,站在门口目送他们提着药箱子离开。
“明明可以避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偏偏。”沈若谷内心自责不已,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硬是没让它落下来。
“沈小姐,他的伤患处,每逢夜雨时节时都会隐隐作痛,如果到时候实在疼得不行,找我来拿药方子。”太医离开时的叮嘱,在她的耳旁不断地回响。她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准备进去。
右脚还未踏入门框,身后传来的呼喊声,成功让她停下动作。
沈若谷闻声扭过头,发觉是秦凌绝得到消息,风尘仆仆地赶来。
“我一听到秦凌绝受伤的消息,奏折都还没改完就来了。”秦凌绝讲话微喘,瞥了眼半虚掩的房门。
沈若谷欲言又止,拉着秦凌绝走到旁边的隐蔽处。
“刚才太医已经来过,并且开了一个药方子。”她边说边晃了晃拿在手里的纸张,话锋一转,她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只不过,太医说因为耽搁了救治时间,季寒恐怕这辈子都会落下病根子。”沈若谷满是愧疚地望着秦凌绝,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季寒。
“怎么会耽误救治时间?”秦凌绝眉头紧皱,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一提这事,沈若谷咬牙切齿地跟他解释:“我原本想带他进宫找太医,可汪丞相好说歹说都不让我进去,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秦凌绝听完勃然大怒,握紧成拳的手,重重敲了一下旁边的石柱子。
“那个老狐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种节骨眼上还跟我捣乱!”
要不是看在他老臣的份上,他平日里睁一只眼闭只眼,如今哪有他嚣张的份。
“今天我非要好好惩治惩治这不知轻重的东西!”话音刚落,秦凌绝派人把汪丞相给带过来,好好审问一番。
没过多久,汪丞相就被两名侍卫带到秦凌绝的面前。
按照礼仪,汪丞相不得不对秦凌绝毕恭毕敬行礼。
“不知皇上找微臣来,有何要事商量?”汪丞相抬起头时,佯装不经意间撇了一沈若谷一眼,心中多少有了数。
“汪丞相,听沈小姐提起,你刚才在城门口,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她放进来,可有此事?”威严的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怒气,汪丞相就算再蠢,也能察觉到气氛都不对劲。
“的确,微臣只是做了自己本分的事,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汪丞相理直气壮地坦诚,挑衅的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沈若谷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季寒根本就不会因为伤势过重,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汪丞相理直气壮态度,着实让沈若谷的内心越发不舒服。
她冷着一张脸,藏于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听微臣解释。”赶在秦凌绝要给自己定罪之前,汪丞相不慌不忙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说!”秦凌绝没什么耐心,总觉得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汪丞相的尾巴,好好惩治他不可。
“皇上,您应该清楚皇宫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微臣之所以要把沈若谷给拦下,无非是因为她的身份。试问,朝中上下,哪个人不会跟微臣做出同样的选择?那怎么说微臣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汪丞相能言善辩,三言两语就把沈若谷推到了绝路上。
“你!”沈若谷听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抓住她的身份不放,知道他是吃定了这个能逃脱罪责理由。
抛开季寒的事不讲,皇宫这种威严之地,的确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来的。
这样一来,汪丞相没有任何错可言。
秦凌绝轻咳一声:“汪丞相说的有道理,不过今日是有特殊原因,你本不应该这么固执!”
他很清楚自己无法定汪丞相的罪,只能口头上作出告诫,让汪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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