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夏树惊觉屋子外面的动静,他快步走到门口,猛地将房门打开,却并没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长廊拐角处,是绮云匆匆忙忙隐去的身影。
卞夏树走后,绮云在闺房里怅然若失,她愁肠百结,忍不住腹诽道,安王妃的死怎么会跟自己的夫君有关。
卞麒麟走进房中,他将绮云不正常的脸色尽收眼底,又伸手触及桌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还有着些余温,他心下明白刚才在屋外之人就是绮云。
“刚才是你在书房门外,所以我与叔父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不对?”下麒麟面色沉稳地问道。
“麒麟,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做人要诚实坦荡,尤其是夫妻之间更应该坦诚相待。刚才是我站在门口,现在我想问你,到底安王妃的死与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害死了安王妃,所以对貌似安王妃的洛郡主心怀愧疚,才会为了给郡主解围与我成亲?”绮云的声调明显有些激动,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是多心的,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想知道实情,那我就将真相告诉你。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会娶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至于安王妃起来有些复杂,安王妃本来是体弱多病的,她的身体一直是我叔父卞夏树在调理。有一回我在值夜的时候,整理药方时发现,叔父在太医院存档的药方好像与他平时所用的药量不相吻合。安王妃本来就身体羸弱,他还刻意加重了一味药的剂量,导致安王妃用药过度而死。只是在方子上,就算是医术再精明的太医,也是丝毫看不出破绽的。”卞麒麟略带悲伤地道。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将此事告发给安王或者皇后知晓,是非黑白你难道不会分辨吗?就因为卞夏树是你的叔父,所以你就要纵容和报比他,让年纪轻轻的安王妃死于非命?”绮云怒火攻心,气急的道。
“我发现这方子与安王妃平时用药的剂量不相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安王妃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我因为此事与叔父断绝了往来。只是我深知此事,7777,lt;div in:;叔父也是有他的迫不得已。身处后宫之中,淑贵妃以身家性命作为要挟,他也是逼不得已。此事事关重大,我总不忍心真的告发他,让叔父全家都受到连累。”卞麒麟为难得道。
“淑贵妃,又是她,她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能满意。”绮云拧着眉,她心里清楚,迷情散的事必然也是淑贵妃所为,如今她的手里已经知道了这个生死攸关的秘密,不定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将淑贵妃置于死地。
永安宫,洛妧熙有些出神,采薇连着问了两遍,声音拔高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你什么?”洛妧熙淡淡地道。
“郡主,这两匹布都很适合裁制新衣,你是喜欢那种颜色呢?”采薇指着宫女手里的布匹。
洛妧熙看着那两种颜色,淡蓝色与青色,她忽然想起淳于澈曾经过淡蓝是晴朗的天空的颜色。
她用手一指那匹淡蓝色的布,头道:“就它吧。”
芮儿从外面进来,走到洛妧熙的跟前,将手里的一块淡蓝色的倒三角彩布攥在手心。
“郡主,奴婢刚才在外面遇到了内务府的魏子,他把这块布交给奴婢,是务必要将这个交到郡主手上。”芮儿着就将手里的淡蓝色的彩布递了过去。
洛妧熙将彩布拿在手上,她一眼就看出是练武用的刀彩,淳于澈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这种淡蓝。
刀彩的背面有几个字,“戊时一刻,假山后见。”
洛妧熙的心骤然一缩,那是淳于澈的笔迹。
戊时一刻,御花园的假山后,洛妧熙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后宫禁地,你怎么这么大胆,若是……”洛妧熙看着淳于澈日渐消瘦的脸色,担忧地道。
淳于澈的脚底像是生了风般,快步走到洛妧熙的跟前,还没等她将后面的话出来,就死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淳于澈拉开与她的距离,双手捧着她红润的脸颊,与她激烈地拥吻起来。
那灼热的气息让两个人的心跳加速,洛妧熙环着淳于澈的脖颈,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淳于澈关切地道:“在宫中的一切可好吗?安王有没有为难你?”
“我在宫中一起都好,你不用挂心,安王爷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送了几次礼物给我而已。你知道我愿意进宫,是为了查清楚当年之事,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我的身上背负着萧家的血海深仇,我何尝不想与你厮守在一起,不问世事。”洛妧熙动情地道。
“当年萧家之事,与淑贵妃脱不了干系,可是淑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很大,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有什么危险。”淳于澈的声线明显有些发抖,这么多年来,一向沉着稳重的他,能让他情绪失控的恐怕就只有洛妧熙了。
“有皇后娘娘的庇护,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有件事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十八年前楚贵妃生下一个女婴,然后母女聚亡。当年为楚贵妃接生的稳婆名字叫陈惠姑,她是江宁人氏,楚贵妃死后我爹萧紫玉与她都失踪了。我爹已经在十年前死了,目前能够证明那个女婴身份的就只有那个陈惠姑了。”洛妧熙的眸子里闪着希冀的目光,她充满期待地看向淳于澈。
“既然那个女婴与楚贵妃都死了,此事就是死无对证,就算是找到陈惠姑,又能怎么样呢?”淳于澈不解地追问道。
“其实我怀疑,我就是那个死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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