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将军府?”裴岩璋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三步并做两步地凑到元子的近前。
“你有没有打听出那女子叫什么名字?”裴岩璋急切的语调,紧张的追问。
“奴才打听到了,那女子是淳于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名字叫洛妧熙,据非常得老夫人的宠爱。”元子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了出来。
裴岩璋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两步。
“洛妧熙,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难道她是……”他竟然是听过她的名字的,甚至是见过洛妧熙的,在青莲山上,淳于澈曾经过他救下的女子,名字就叫做妧熙。
他甚至还看到过洛妧熙的背影,亲自为她准备了楠木马车。
淳于澈竟然称呼她妧熙,难道她真的是他的情人吗?无论如何他要去将军府,若这世间真的有人与楚天舒生的一模一样,那定然是上天对他的恩赐,是上天太可怜他的相思苦,他不能辜负了这份恩赐。
裴岩璋要离开安庆宫,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清脆响亮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带着几个心腹之人,急匆匆地来到了安庆宫,正巧迎上要出宫的裴岩璋。
“璋儿,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你不会忘记今日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吧。”皇后双眸死死盯着裴岩璋,一字一顿的道。
“母后,儿臣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宫,为先皇生祭之事,还请母后替儿臣……”裴岩璋还没有将话出来,却被皇后狠狠甩了个耳光,印象中皇后是慈母,这是第一次当众教训他。
皇后本来不是性情急躁之人,只是裴岩璋的行为确实令她震怒。
“你可知母后为了给你争取这个机会,费了多少周折。楚天舒已经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从睡梦里醒过来。本宫已经听了,京城有个神似楚天舒的女子,而且那个女子还是将军府的人。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这样的消息为何偏偏在先帝生祭之日传出来,分明就是别人对你算计。你若不是被冲昏了头脑,怎么会这样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之中?”皇后每字每句都触动了裴岩璋的心坎,细思之下他若真的不顾一切地离宫,定然会惹得皇上震怒,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
“你不顾及你一己之身,难道也不顾及母后与皇上的情义,忍心看着母后被你连累,被你父皇责怪吗?”皇后犀利的双眸,像是能射出把把利刃,痛心疾首地道。
“母后恕罪,儿臣不孝,差连累了母后。儿臣这就去奉先殿准备,定然会办好这次祭祖之事。”裴岩璋见皇后如此动怒,忍不住跪倒在地上,皇后的话确实有道理,不定洛妧熙的事就是淑贵妃为他设下的圈套。
他定然要去将军府问个清楚明白,不过眼下是不能够耽误祭祀先皇之事的。
奉先殿,先祖祭祀的最后是奉祖训,裴岩璋手捧着事先抄录的先皇的遗训,还有几册先皇生前时常翻阅的经书子集。
牌位前面的地面上有几滴看似水珠的东西,因为十分的不起眼,所以并没有人注意。
裴岩璋心里思忖着洛妧熙的事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当他猜踩到那几滴水的时候,脚下打滑顺势就摔在地上。
跪在后面的朝奉祭祀之人皆是因眼前的变故吃惊不少,皇上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魂不守舍,亲自走上前,将奴才拾起的满地书卷接过来。
皇上并没有看一眼面色极度尴尬的裴岩璋,而是亲自将那些经书奉到先皇的牌位面前。
“先皇生祭之事,你都如此的不当心,朕真是不知你还可堪什么大任。凌儿,安排宫人守跪之事就由你来操办,至于你还是好好回到安庆宫,继续反省,三日之内不得出宫。”皇上显然已经动气,裴岩凌的唇角挂着丝丝得意的笑容。
奉先殿中,裴岩凌以守跪要地面干净为由,命宫人擦了个干净。
皇后疑心这其中的猫腻,却也是再也不可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裴岩璋回到安庆宫,坐立不安,食不知味。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他便急匆匆带着元子,疾奔将军府。
凌云阁,淳于澈吩咐琼山烹了上好的雨前龙井,恭敬的道:“王爷初次来将军府,令舍下蓬荜生辉。末将不知王爷到来,不曾出迎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想问下淳于将军,府上是不是有个叫洛妧熙的女子?”裴岩璋被困在宫中的三日如同过了三年般煎熬,他见到淳于澈连寒暄客套的话都省掉了,开门见山地发问。
淳于澈的心“咯噔”一下,洛妧熙三个字永远都是他的软肋,只是他不知道安王爷为何会问其她,安王妃仙逝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也深知安王爷是痴情念旧之人,可是这与妧熙有什么关系呢?
“少将军,府上到底有没有此人?”裴岩璋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不过看淳于澈的表情,他很容易地猜测道,应该是确有其人,而且她在淳于澈的心中不是普通人的分量。
“洛妧熙是末将未来的夫人,不知王爷是怎么认识妧熙的?又因何事要找她?”淳于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对洛妧熙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所以他要率先宣布洛妧熙是他的人。
“将来的夫人?也就现下还不是你的夫人,那么本王想见见她,她如今的身份只是淳于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吧?本王想知道有没有见这个丫鬟的权利?”裴岩璋话里明显带着刺,他看着淳于澈青白交替的脸色,可以确信洛妧熙对他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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