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info醒来,一切便是新的局面。但最终,我还是等不及了。那一层窗户纸,明明白白的存在着。
长夜可以视而不见,我却无法说服自己。若我一直被动的等待下去,那红签上的预言,是不是最终会变成现实?
长夜沉默良久,道:“风姑娘请自重。”
“你在逃避?”
“长夜一心向佛。”
“我知道,但在向佛之外,你心中还有一小块,是属于我的......你,想验证一下么?”
女子清亮的目光投射过来,长夜更感不自在,心中有隐隐的危险预兆,带着蛊惑人的迷蒙气息。
下一刻,那预感成真,一个软软的、带着清甜味道的触碰让长夜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
他的瞳孔放大了,里面倒映着一头倾泻而下的银色长发和艳丽如火的裙装。
一年后再见,她摒弃了原本那一成不变的罩着白色轻纱的灰色外衣,还有那个有着烟灰色纱幔的帏帽。有时候她穿着碧色蔓蔓的衣裙,披散着一头垂腰的银发长发,像极了夏日幽暗森林里那繁茂的植物,带着扑面的生机和奇异的吸引力。有时候却是一身简单的白衣,犹如雪山上走来的精灵。
但今日,但此刻,他意识到,最适合她的颜色不是盛夏的绿,不是雪山上的白,而是那艳丽如火的大红,张扬又魅惑,不过看过去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等长夜回过神来,那红色的影子却早已不见了。
他的脸烫的厉害,眸色却十分平静。
藏经房一片黑暗,他点起烛火,却瞥见了桌子上那一副名为故乡的画。
三五间草房,陈旧的红灯笼,满树开到极致繁盛的石榴花,还有那树下睁大眼睛的无辜鸟儿,顺着鸟儿往后,是静卧拿着书卷的红衣女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长夜最终还是看了过去,那青石上的黑发男子,目光正看向那树下的女子和她身后的草堂。
若不是这幅补全的画还在,长夜定是以为自己是梦魇了。但这青石上多出的少年,明明确确的提醒长夜,这一切都是真的,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妄想。
推门而出,月光满庭院。
带着寒意的风吹面而来。
长夜看着明暗树影如在水中,慢慢踱步前行,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株石榴树下。
长夜伸手,抚上那树干,粗粝的触感充满手心。
那满树灿然的榴花再次浮现在长夜脑海中。他掀起僧袍下摆,随意在树下坐下了,阖上了眼睛。
一夜的风吹树林,沙沙不停。
他却毫无知觉。
我看着树下的那熟悉的身影,想了想,取了他屋子里的毯子给他盖上,而后隐身在树上坐在枝间,看了他的睡颜一夜。
“你在么?”
三日后,阅完半卷经书,长夜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他总感觉她在身边,却看不见她在何处,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没有回答。
藏经房仍是看惯的模样。
微凉的风从纸卷间刮过,发出哗哗的声响。
长夜心里起了淡淡一层涟漪。
正欲起身,却看见那书案上的笔自蘸了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慢慢移动。
没多时,墨迹淋漓的娟秀小字就出现在了纸上。
在――
长夜愣住了。
他只是凭着感觉在行事,也说不清缘由,不曾想,她竟是在的。
想了想,他执笔染墨,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行字。
可见否?
他的字遒劲有力,又带着内蓄的方正洒脱之意,很是好看。
长夜盯着那笔,看着它凝在半空半晌,方才落下,一笔一划,成了一个字。
否。
为何?
长夜问。
那边却不再回答了。
还在?
长夜再问。
那边的笔滴落两滴墨水,很快泅开一团乌墨。
长夜心里微微有些雀跃,这甩落的墨赶走了他这一日来的阴郁心情。
你是妖?
长夜想了想,问。
否。
这一次,答的很快了,没有半点犹豫。
长夜不知为何,心里一松。她不是妖,不是妖,真好。到底为什么好,长夜却没有深究。只是盯着那个否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若是长夜此刻能看见,他就会发现,女子正站在他身旁,手执墨笔。两人相距,不过一个书案的距离。
自长夜发现风姑娘在暗处后,便常常和她说话。为了避免麻烦,女子道他可直接言语,自己则书写回答。
窗外落叶纷纷,金黄一地。转眼间,又飘雪细细。
时间过得飞快。
在冬日来后,女子终是显出了身形。
山上寒冷,冬日尤其难熬。
长夜自是习惯,并不觉得。但在笔尖看出女子哆嗦蜿蜒的字迹,当下便推门出去吩咐人上火盆和炭。
冥室的被褥也加了好计调,火盆也备上了。
女子许是终于从那暮色中羞涩一吻中走了出来,她大大方方的现出了身形,窝在火盆前打盹。
昏沉沉的,仍是一身火红的衣裳,衣角袖口用银色丝线绣着不知名的妖娆花朵,枝蔓勾连,看起来精致华美到了极致。
长夜看了恨不得凑到火盆上化作炭火的女子一眼,默默的扭头继续看他的经书。
他们通过笔谈,神交已久,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相处模式。但再了解熟悉,都是纸上谈兵,并不是面对面。此刻,长夜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了一会儿经卷,长夜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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