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的房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乔蔼菲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齐昊,吃饭了。”
齐昊没有回应,短暂的安静,漫长的等待。
乔蔼菲又敲了一次,齐昊还是没有说话,乔蔼菲不急不躁耐心等待。半分钟过后,齐昊才慢悠悠的开门,他揉了揉眼睛带着困意说:“刚刚睡着了,没听见。”
乔蔼菲趁着关门的瞬间瞄了一眼齐昊的卧室,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分毫没有睡过的迹象。她会心一笑,没有拆穿他,反而亲切的说:“先吃饭,吃完再睡。”
乔蔼菲笑眯眯的把齐昊拉到饭桌前,特地让他和丁苍语坐在一起。两个人经历了中午的不快,此刻安安静静着谁都不说话,客厅里冰冷的像刑场一样可怕。
乔蔼菲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笔架,纯实木打造,还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
她说:“这是苍语从古山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丁苍语从未做过此事,她疑惑的看着乔蔼菲,两人对视的刹那,她忽然理解了她的做法。
闯入者居然带了礼物,齐昊再次提高警惕。她是有意讨好自己吗,齐昊聪明的大脑迅速旋转。
他本想拒绝,可是左瞧右看笔架上竟没有一丝组合的缝隙,是一整块实木打造而成。他喜欢收集木制工艺品,这件礼物正中下怀。
他拿在手里不愿退还又不好意思收下,把弄了半天,说:“这笔架不便宜吧?”
丁苍语不爱说谎,可有时善意的谎言却不得不说。乔蔼菲为了缓和她和齐昊的关系煞费苦心,她只能顺着她的剧本演下去。
“古山盛产木材,不值钱的。”
乔蔼菲立刻补充:“要是在北京就值钱了,你齐叔叔上次买了一个摆件还花了好几千呢。”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收了丁苍语的礼物,齐昊便不好意思继续黑着脸。
他回到房间拿出几本曾经用过的复习资料送给丁苍语:“你快高考了,这个应该用的上。”
乔蔼菲看了一眼齐洁生,二人偷偷的笑了。她亲自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齐家是三室两厅的房子,除了齐洁生和乔蔼菲的主卧、齐昊的次卧,还有一间客房用来招待朋友。乔蔼菲提前一星期就把房间收拾好,还换上了丁苍语最喜欢的紫色床单,为了迎接她的到来,乔蔼菲全心全意。可是丁苍语刚刚来到齐家见面就陷入水火两难的境地,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临睡前,她悄悄来到丁苍语房间,母女二人说说贴心话。
“苍语,你是不是怪妈妈没有早点告诉你。”
丁苍语确实如此,可是想到乔蔼菲一个人漂泊在北京也挺不容易,她又心疼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女儿,我怕说了以后你就不来了。你知道吗,来北京这半年时间,妈有多想你。”乔蔼菲的愧疚和思念纠缠在一起,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起来。
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不见踪影。此刻她只是一个思念女儿的母亲。丁苍语看到乔蔼菲脆弱的样子,立刻心软了。
“妈,你在北京过得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对付生活吧。我一直以为北京机会多,自己开个小店慢慢做起来。可是到了北京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就算开个早餐店也要十几万。到了我这个年纪,想创业真不容易。”
“你还在二舅的公司上班?”
“没,你齐叔叔的公司正好缺个财务经理,我去了他的公司。”
财务经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了乔蔼菲,足够说明齐洁生对她的信任,显然二人的关系已经非常稳固。
丁苍语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和你二舅一起做生意,你二舅每次和客户吃饭都带着我。有一次我喝多了,他把我送来回……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乔蔼菲早些年在古山老国企工作,每个星期都有饭局,她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已经成了公司的形象招牌。想必乔蔼军也是看中了妹妹这个过人之处,才会带着她抛头露面,为公司增加一些业绩。
想到乔蔼菲四十多岁还在为了工作拼命,丁苍语的心里只剩下心疼。可是齐昊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她又担心乔蔼菲在这个家里的处境。
她问:“妈,齐叔叔的老婆去哪儿了?”
“前年生病去世了,你齐叔叔一直单身就是怕齐昊反对,直到齐昊去年上了大学,他才考虑个人问题。”
“你搬过来多久了,齐昊有没有为难你?”
“齐昊这孩子面冷心热,多接触接触你就知道了。今天你们第一次见面难免互相看着不顺眼,这件事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乔蔼菲刚刚来到齐家时并没有受到齐昊的欢迎,有一次齐昊生着病,齐洁生出差在外地,乔蔼菲一个人把他送去医院,陪在病床旁照顾了一天一夜,齐昊才渐渐接纳了乔蔼菲。
就像乔蔼菲说的那样,齐昊面冷心热,心里明明接受了你,可是嘴上偏偏不说。
母女二人在房间里聊到很晚,丁苍语睡觉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也许是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丁苍语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干脆不睡了,趴在阳台上欣赏北京的夜色。齐家住在十九楼,前面没有建筑物阻挡视野很好,可以看到繁华的cbd。
丁苍语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楼,她透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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