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坚持着可笑的执着,多年后,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可我们总是在成长,长大之后的我们总是觉得当下的自己幼稚可笑,这仿佛是一个循环,我们永远等不到成熟的自己。可我始终相信我们等得到的是那个人,和你早就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孙珂奕回来的时候,我坐在客厅里,盘着腿看电视。
用人阿姨悄悄过去跟孙珂奕说“奇怪了,那天吃了很多饭,刚刚看电视还笑了,我说,要不再请心里医生过来看看吧。”
孙珂奕走到我身旁认真的看了我一会,他叫我的名字“淇君?”
我转过头看他,对着他笑了一下,又转过头看电视。他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揽住我的头,让我对视着他的眼睛,他说“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我笑了笑,说“很好呀。”
孙珂奕没有再说话了,他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给我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在心理医生到来之前我又和孙珂奕闹翻了,我觉得孙珂奕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一个正常人看待,我骂他“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他一直在安抚我的情绪,他说“淇君,就简单的看一下,说不定你的情况真的好转了。”
他尽量不提心理疾病之类的字眼,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舒服,我说“我不要看,我没病,我很正常,真的,你相信我。”我拉着孙珂奕的手臂祈求他。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不要看。”
那是一个眼神里透着令人窒息气息的男人,他每说一句话我都觉得他是在把我的心撕开了剖析,我害怕见到他,可我情绪一旦不稳定孙珂奕就打电话让他过来,我讨厌他,更讨厌孙珂奕。他来的时候,一身休闲装,没有以往的压迫感,他每说一句话我都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眼睛,他说“你最想要什么。”
我说“我不想再待在这间屋子,我想离开这里。”
他轻声细语地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
我说了三个字“李慕南。”
他说“他是你的什么人。”
我说“他不是我的什么人,可我最想见到他。”
他说“好。”
出去的时候,我的心理医生对孙珂奕说“以前我的建议是不让她接触那些让她伤心的事,现在看来,或许让她打开心扉才是最好的办法。”
孙珂奕重复了一遍“打开心扉?”
医生点点头“对,比如说,让她去见那个她最想见的人。”
孙珂奕沉默良久,再抬头时,他眼神里有了一种释然的神态。
心理医生走后,孙珂奕说“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对吗?”他轻声细语,像是怕大声说话会惊扰了谁。
我点点头,抬眸看着他“对,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君子。”孙珂奕突然这么叫我,每一次他这样叫我就觉得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他还是那个每天骑自行车载我去学校的孙珂奕。
“嗯。”我应了一声。
他说“你真的想离开这里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在内心挣扎很久,离开这里也就意味着我要离开他,但我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我点点头。
他说“好,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克服不了的哽咽,我避开他开始泛红的眼睛,再次点了点头。
他站在那里很长时间,最终,他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那个拥抱似乎疼到了骨头里,令我久久喘不过气来。他放开我时,衣衫湿了大片,良久,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泪。
我记得那个早晨,孙珂奕开车载着我走了很远的路,从城南到城北,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可千言万语已在他的眉眼里,我知道,他要带我去见李慕南,我竟没有丝毫的高兴。
车在一栋公寓前停下,远远的我就看到了李慕南的身影,他看着车驶过来向前挪动了几步。
孙珂奕先下了车,他走到后备箱拿出我的行李。我的腿有些麻,车门打开后我迟迟没有下车,直到李慕南牵过我的手,把我扶下来。
我走到孙珂奕身旁拿过行李箱对他说了一句“谢谢。”接过行李箱的时候孙珂奕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我僵硬的拿过行李箱站到李慕南身旁。
如果此时有一台摄影机,它拍下的画面应该是,孙珂奕一个人对立着我和李慕南两个人,而我们三个人眼里的东西没有人能够看透。很快,孙珂奕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可那抹笑比让我看到他哭还难受。他对着李慕南说“想不到这句话已经是我第二遍对你说了,好好照顾君子。”
李慕南说“我记得你第一遍对我说的时候后面还有一句,‘否则我立马把她带走’。”
孙珂奕说“这一次,我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后,孙珂奕转身上了车。车子启动后带起了一片灰尘扬长而去。
孙珂奕走后,李慕南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对着我笑了笑,他说“先上去。”我对他的还停留在那天的匆匆擦肩而过,那种感觉令我悲伤,所以,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李慕南住的公寓不算大,两个人住却也绰绰有余。李慕南把我的行李放进房间,我扫视了一圈公寓,尴尬的坐在沙发上,这里女性特征不明显,可多多少少还是留了一些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我问李慕南的第一句话是“程小姐呢。”
李慕南坐在我身旁,他身体僵硬了几秒,他说“我们早就分开了。”
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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