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唱个曲儿怎么样?”
“不会。”
“怎么会?”
“就是不会。”
“可是我听说冠华居的曲子都是你教的。”
“谁说会教的就会唱?太子还是太子太傅教出来的呢!”
“真是可怜,眼睛看不见了,连听个曲儿都要看人脸色,唉!”
“好,唱给你听。”听见他的话,羽青日的心忽然一痛,他也应该是心急的吧。
“嗯。”他暖暖的笑了,像是一个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昏暗的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时复诵。苇岸红亭中,抖抖绿蓑,邀南山对酌。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遥想多年前,烟花满天,你静静抱着我。丝竹声悠悠,教人忘忧,若南柯一梦。星斗青光透,时无英雄,心猿已深锁。可你辞世后,我再也没笑过。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不知为何,从他的声音里,他听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味道,就是物是人非。不知道曾经失去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沧海桑田的味道,他猜不透他的歌,就像猜不透他的人一样,因为猜不透,所以不断的想要靠近,每靠近一步就知道的更多一点,可每次,当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都会呈现给他一片他没接触过的天地。忽然觉得他就像一个瘾君子一样,不断的探索新的毒品,直到最后,戒都戒不掉,也不再想戒掉。
“什么曲儿?”听他的声音落下,他开口问道,其实,这曲子的名字他并不在意,只是不想让他陷入他记忆中最不堪的锁里。
“南山忆。”
“南山?”
“嗯。”
“有这样一座山?”他似乎没有听说过。
“有。在一个你没听说过的地方。”
“哦。”他不再追问,因为看出他似乎不想说起那个地方。而他,相信自己可以查出来,几比安徽肥一点心思和手段,但是他心甘情愿。
“你若想知道,可以问我的。”
“我不想从你嘴里知道这件事。”他淡淡的说道,因为不想撕开他心底的层层伪装,更不想亲手撕开。
“随你。”他轻轻地说,心底一股叫做感动的暖流滑过,他顾及他的心情,他领情就是,虽然这个南山实在是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什么?”
“关于,那一桶姜山。”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那就没有吧,关于安然呢?”
“安然,优雅的王子。”
“王子?”
“是的,一个不适合做帝王的人,至少不适合做一个乱世枭雄。”
“你看人很准,那么,”他顿了顿,“公子砚呢?”
“公子砚?”
“嗯。”他淡然的点了点头“公子砚。”
“公子砚,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
“然后呢?”
“然后?”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风祁凡,“什么然后?”
“怎么个不简单?”
“尊胜天子。”
“嗯?”
“就是这样了。”
“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什么?”羽青日差点没从房顶上摔下去,这都过了大半个晚上了,他竟然还惦记着这回事。“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个问题?”靠,羽青日真无语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问一个男人他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难道这就是帝王?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啊,受不了了。
“是啊。”他一脸你真聪明的表情,气得羽青日真有打爆他的头的冲动,但是看他双目无神,一种无法自拔的自责埋没了他,无法呼吸的心痛。
“你又在瞎想什么?”
生来就是害人的吗?前世他是孤儿,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他恨过,恨那两个抛弃他的人,他曾经用了两年的时间,那两年,他只身一人,四处走访,只为了查出他的身世,只为了问一声,为什么不要他?他努力地学习,努力的做研究,只为了,如果有机会,能够见到那两个人,亲眼看那两个人后悔的神色,然后,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设想了无数种见面的方式,十几年的执念,最后也只换来两行浊泪。站在那两个人的墓前,他笑,笑得嚣张狂傲,笑得撕心裂肺,笑得涕泪横流,他指着两个人已经泛黄的照片,声嘶力竭:自以为是,以为用生命救下我,我就会感激你们吗?我告诉你们,休想!十几年这之年,那一夕之间化作浮华,他们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车祸前的一瞬间,连思考都来不及,他们把他小小的身体高高地举过头顶,他们的身体被有备而来的跑车撞飞,而他,被他们仔细地护在臂弯,他们的血染红了多少人的眼睛,染红了他身上新买的白色棉衣,而他,在他们的身下,不谙世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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