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家在南市以北之外四百公里处,是安省第二大城市。
以她当年毕业时的学历,在这个第二大城市寻一份工作那是轻而易举。可惜,她低估了职场之水的深。加之她们家一无权势,二无关系,她长得又不讨喜,嘴巴不甜,不太会来事,于是轻松的便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被某公立医院直接刷掉了。
迫于生活压力,她选择远走他乡。其实她也不必来南市,安省省会就不错。可惜因错爱了一个人,便不顾百里迢迢的艰辛来了这南市。
火车开动,渐渐驶离这个安省第二大城市。
颜珂偏头便看见父亲和母亲,他们站在月台上,望着她远走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
他们的容颜已不似记忆中那么年轻,父亲的鬓角已经出现了白发,母亲的大双眼皮也变得松弛,额上的发掉得更凶,甚至稀疏了。
颜珂突然红了眼,眼泪一涌而起,磨得眼睛生疼。
这些年她背井离乡,总是奔波在安省这个第二大城市之外。少年时,她求学在隔壁隔壁市,这一远去,便是六年。然后到了大学,她又直接从南方到了东北,在那里一呆是四年。现在工作了,她还是没有回到这个第二大市,而去了一个四线都不算的小城市。
以前她觉着自己早已习惯离别,特别喜欢这种独自一人远走他乡的流浪感,觉着自己像一个勇士,从南到北皆闯过。
而这一刻,她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生疼。她再也不要爱这种感觉,想要这趟列车停下来,然后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就像当年父亲将她送到学校踏上南下的火车时一样的心情。
惊慌。
害怕。
孤独。
难过。
……
爸爸,我不念书了,带我一起走。
妈妈,我不上班了,把带我回家。
火车渐行渐远,很快便驶出了火车站,开始提速。
颜珂最后回望了一眼,已经完全看不见她的父母。
人生就是一个离别的过程,每一次重逢都是为了不断重复那伤人至深又撕心裂肺的离别,然后聚少离多,见一次少一次,然后,再也不见。
南市是安省众多管辖城市中的一个四线城市,人均收入水平极低,消费极高。大多南市人发家致富的原因,不是拆迁就是买彩票,一个二个与那一夜暴富的土大款差不多。大金链子一带着,五块钱的烟一拗着,仿丝绸的艳俗化纤衣服穿在身上好似天下都在他脚下。
这是南市的第一大特色。
有第一自然便走第二。
南市第二大特色就是麻将盛行,几乎达到了三步一张麻将桌,五步一个麻将馆,远在数里开外便能听到那麻将声稀里哗啦。
南市人牌品大多不好。
赢了,嘻哈大笑,输了,黑脸dong嘴。想来这以上便是导致南市风评不好的原因,安省其余市众人一提到南市,便是以“南市猪”做称呼。不论是人还是畜生都是“南市猪”。
一下火车颜珂便直奔公交站,坐了206回医院。现在是10:45,11:30她要上班,决计不能迟到。
颜珂上班的医院是南市一家私人医院,老板是个精分戏精,宁愿动辄数百万在安省省会请一些莫名其妙的营销专家,也不肯提高员工一点点工资。甚至还在那些营销专家的洗脑下,领悟了一套惊人的“传/销”理论——全民“传/销”。
不,是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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