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冷冷地说,秦婴气得举起巴掌想揍他,团子蹿起来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嗷嗷!”
“你敢咬我……”
秦婴看着流了血的手指,简直是怒火攻心,撸起袖子就想过去薅团子。
小鱼儿抱着团子跟他打成了一团,突然又听到两声嗷叫,一团白色的身影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了秦婴,惊得江淮大叫一声,“白狼!”
江淮好不容易才拉住白狼和团子父子俩的双方攻击,把秦婴从他们的狼蹄下解救了出来。
好家伙,差点给撕碎了。
紧接着另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从长廊走来,月白衣衫,容颜清朗,周身都蒙着一层冷淡慵懒的气息。
秦婴看着自己脖颈上被挠出来的一道血痕,委屈地看着来人,“言叔……”
后院的空气冷的骇人,仿佛下一刻就将是电闪雷鸣。
江楚歌坐在小板凳上,冷冷地看着秦影,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手中的毛笔“嘎嘣嘎嘣”的脆响,已经被掰成了好几段。
秦影在她逼视的目光下从走廊的台阶上走下来,他心绪复杂,更理解江楚歌此时此刻的愤怒,暗叹口气,他迈步走上前去,“我可以解释。”
“你确实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江楚歌口吻很淡,也很冷,她抬眸看着他,“不过,我现在没有兴趣听你和那位殷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去,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秦影停驻在原地,看着江楚歌沉静而冰冷的面容,只觉得心中一紧。
他见惯她的活泼轻快,也见惯她的刁蛮任性,却还未曾见过她有如此沉冷的时刻,眼底不再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烦躁和悲凉。
“你说。”
江楚歌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她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再哭再闹也于事无补,已经很狼狈了,不能再让自己更狼狈。
“第一个问题,你和殷姑娘,所谓的婚约,是否真的下过聘,保过媒?”
古代的婚姻和现代不同,现代的婚礼只有去民政局登记,在结婚证上盖上戳才是被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妻,订婚不算什么。
可古代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过聘,保过媒,那便是没过门的妻子了,起码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一对了,只待拜堂成亲,然后送入洞房。
江楚歌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殷锦绣只是秦影的未婚妻,而非正式拜过堂的妻子,所以她还有跟他交谈的余地,若是已然拜过堂,那么她连话都不必说了。
秦影静默半响,才艰难地开口,“是。”
“咔”。
另一只毛笔不知何时也捏在了江楚歌的手里,自然没有躲过夭折的命运,应声而断。
江楚歌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腾腾地燃烧着,从胸.口的位置一路烧到大脑,烧的她神经都跟着一抽一抽地疼起来,眼底却是比万年寒冰还要瘆人。
骗子。
她在心中恨恨地骂。
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她咬了咬唇,再次发问,“第二个问题,你喜欢过她吗?”
这话一问出口,她忽而短促地苦笑了一声。
“不,我应该问你,现在是不是还很喜欢她?”
其实这一问是明知故问,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任由他抱着她,又怎么会在她晕倒的时候露出那般惊慌失措的眼神。
可她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她要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算个什么!
秦影看到江楚歌脸上凄苦的笑容,只觉得心口划过一抹惊痛,明明已经痊愈的伤口像是又被撕裂了一般。
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最应该做的是说些好听的话表表衷心,安抚于她,哪怕说些肉麻的话,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她,爱的也是她,除她以外再无别人。
但他不想骗她,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以待,之前面容的事和身份的事,他隐瞒于她是迫不得已,怕给她带来麻烦。
可是现在,他希望和她一起活在阳光下,与她荣辱与共,不想对她再有任何的欺瞒。
秦影上前走了两步,目光很深地看着她,“溪儿,我和锦绣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只需要告诉我——”
江楚歌毫无耐心地打断他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喜欢她,是吗?”
秦影道:“是,但是……”
“没有但是,不必但是!”
江楚歌彻底炸了,她撅折了身旁的最后一只笔,猛地从凳子上坐起来,通红着两个眼泡儿看着他,“秦影,你就是个骗子!”
她扔掉手中毛笔的残骸,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跑的那叫一个快。
这个时候落荒而逃是很怂的做法,可这会儿她要是不走,她可能要和秦影大打一场,也有可能会跟他那位未婚妻大闹一场争个名分,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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