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心想:得,一家钱串子。
“那你有大方的时候吗?”
秦婴:“偶尔。”
“什么时候?”
秦婴想了想,“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
江楚歌点了点头,“刚才不是说只要我酿出酒来咱们就是朋友,那今天那四碗桂花翅能免单吗?”
“不能。”秦婴果断摇头,完全不入她的套路。
江楚歌故意逗他,“为什么?咱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归朋友,交情还没那么深不是么。”
秦婴呲牙一笑,指了指酒罐,“等你这酒能喝了之后,我再考虑你这个朋友值不值得交。”
江楚歌啧了下舌,忒现实了。
出来耽搁得够久了,江楚歌怕秦影他们找不到她着急,赶紧匆匆地返回楼上,见秦影和秦羽兄弟俩正端着碗喝酒,四个瓶子皆放倒在了桌上。
小鱼儿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呼呼的。
邻桌的客官早就已经看傻了眼,纷纷竖起大拇指,这绝对是壮士啊。
“我的天呐!”
江楚歌一个箭步奔过去,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喝空了的酒瓶子,再看看面色红润的秦影和秦羽,嗓子都劈了,“你们喝光了?”
这酒入喉都困难,他们是怎么喝下去的,还一脸干了四瓶?
不要命了吗?
小二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已经是目瞪口呆,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柜台喊道:“十七号桌,免单!”
免个妹的单啊!
江楚歌心疼地看着秦影和秦羽,过去抚了抚秦影通红的脸庞,“傻不傻啊,就为了这几两银子,命都豁出去了?咱们又不是没钱。”
秦影薄薄的眼皮撩起来,嗓音沙沙的,“这酒除了有点辣,味道还不错。”
还不错呢,睁着眼睛说瞎话。
江楚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醉成这样了也回不了家,眼看着天色已晚,干脆让小二给她开了两间房,在酒楼留宿一.夜得了。
秦羽抱着小鱼儿摇摇晃晃地进了一间房,江楚歌则驮着秦影住进了旁边一间房间,跟小二要了些凉水来。
这两个大男人她倒是还不怎么担心,最担心小鱼儿。
“你说说你们,自己作死也就罢了,怎么还拉着小鱼儿一起喝,他还是个孩子,有你这么坑自己儿子的吗?”
江楚歌用帕巾沾着凉水给秦影敷脸降温,嗔他。
“不用担心,他就喝了一小口,就趴那了。”
秦影靠在床头,看着她轻轻笑。
“还笑呢。”
江楚歌瞪他一眼,垂着眼默然片刻,眼圈却是红了,自责道:“都怪我,贪小便宜吃大亏,就不知道为了一项免单的优惠点什么免费的酒,更不该点那死贵死贵的桂花翅,害得你们喝成这样。好好给鱼儿过个生日,都被我给搅和了。”
“吃一堑长一智,再说这事也怪不得你。”
秦影轻道。
“好了,你别安慰我了,本来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
江楚歌咕哝了一句,也收敛了情绪,抬眸看着他,摸了摸他依旧泛着红润的脸,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胃里难受吗?要不要我找个盆过来,你趴着吐一会儿?”
秦影默默地看着她。
江楚歌见他表情有些莫测,又补充道:“没事,咱们是夫妻,在我面前你不用太要面子,我不会嫌弃你的。”
反正该嫌弃的也早就已经嫌弃过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去拿盆,却被秦影握住手腕扯进了怀里,猝不及防之际,一个微热的吻便落了下来,还带着些许海棠霸王的余味。
然而很神奇的是,明明她喝着像是消毒水一样的酒,在秦影这里却只剩下淡淡的海棠花香了,唇齿间说不出的清甜。
在海棠花香中,她渐渐也跟着醉了,不知今夕是何夕……
云深处的院中,酿酒的少年、浮生酒楼的老板正在跳脚。
“什么?!言叔你竟然把酿的四壶酒全给十七叔了?我都还没喝上一口呢!啊啊啊——不像话啊不像话。”
“谁不像话?”
江淮抡起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还不是你,自己作,人家点四杯你非给人家上四瓶,就你酿的那些怪味酒,是人喝的吗?”
秦婴摸了摸头,不服气地嘟囔一声,“那是他们自己点的,又不是我逼他们点的。难得十七婶点我的牌子,我当然要好好表现啊。”
他呲牙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一句话又换来江淮一扇子。
白衣男子执起茶杯抿了一口,嗓音清淡,“那四壶海棠陈酒换你四瓶海棠霸王,你不亏。”
“是不亏,可我也没占到便宜啊。”
秦婴嘴巴撅得高高的,怎么看怎么委屈,“不过那桌酒菜就算是我送给十七叔和十七婶的贺礼吧,谁叫他们的婚礼我没赶上呢。”
白衣男子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远方的夕阳,神情有些缥缈。
良久,他收回视线,最终落在桌上的酒罐上,不知他这小娘子酿酒的手艺如何,比之他的手艺,又如何。
江楚歌睡了极为舒服的一觉。
可能是昨晚运动强度太大了,也可能是酒楼的床榻太软了,这一觉她有点魂游象外,却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睛之际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起床气让她还有些闷闷的,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伸手挠了挠痒痒。
门“吱啦”一声开了,秦影端着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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