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轻拧了下眉,穿上衣服走出去,及腰的长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一个髻,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秦影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刷着什么。
“你在干嘛?”她开口,嗓子还透着刚睡醒后的一点沙哑。
秦影闻声回过头来,淡淡道:“醒了?”
与此同时,江楚歌看到了他手上刷着的正是她的鞋子,昨晚沾了不少泥巴,一回来她就脱下来搁在墙边了,本想着今天刷刷的,没想到……
脏兮兮的绣花鞋在秦影的刷洗下已经光洁如新了。
一大清早就起来给她刷鞋,江楚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你放着就好了,我自己刷就行。”
“指着你那双笨手,刷的干净吗?”秦影怼她一句,继续低头刷鞋。
江楚歌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
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明明做了好事,却非得一句话打消人家对他的感激之情,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狗脾气。
“得,那你刷吧。我这双笨手给您老人家做饭去。”
江楚歌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早饭江楚歌做了几个简单的鸡蛋灌饼,摊好饼,待饼鼓起来用筷子戳一个洞,将搅好的鸡蛋倒进去,而后在饼上抹一层酱料,放上黄瓜丝、煎肉、土豆丝、生菜,卷起来就完成了。
这鸡蛋灌饼做起来比较简单,她心想着今天去教教红颜姐,她做面,红颜卖饼,二合一的套餐估计也会有不少人点。
江楚歌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呃,准确的说是得到了秦羽和小鱼儿的认同,尤其是小鱼儿这个捧场王,一边张大嘴吃着饼一边不住点头,“嗯嗯,我觉得不错哦。”
江楚歌笑着摸摸小鱼儿的头,虽然她早就把鱼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可知道他是从这具身子爬出来的,那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或许生他时的艰难和离开他之后的难过,那种种情绪依然留在这具身体里,不是她想忘就能忘掉的。
对鱼儿的感情那么强烈,可为何对秦影的记忆,总是那么浅呢?
秦影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默认对江楚歌来说就是赞同了。
红颜虽然不太会做面,但毕竟是学过琵琶的手,学别的东西也快。
江楚歌给她示范了几下,红颜很快便学会了,鸡蛋灌饼对她来说比做面简单,她本来看着江楚歌一个忙活心里总是觉得愧疚,这下终于开心起来。
红颜的鸡蛋灌饼也十分受欢迎,来吃面的客人闻着香味也会忍不住点一个,还有好多赶时间没空吃面的人便只匆匆叼了个饼走人。
没几天,特意来吃鸡蛋灌饼的人就排起了长队,占据了集市的半壁江山。
江楚歌的面也一直推陈出新,几乎隔两天就换一换花样,因此回头客很多,辣妹面摊的生意开的红红火火,成了集市上最热闹的地方。
这期间也不乏有来找茬的,都被小鱼儿戏弄得不轻,小鱼儿收拾不了的就秦羽亲自动手,渐渐的大家伙都知道辣妹面摊那几口人不好惹。
手头宽裕之后红颜带着甜儿搬了家,租了一处比较干净宽敞的房子,江楚歌也置办了一些新家具,把房子里里外外修葺了一番。
正大扫除着,院子外的大门忽然吱啦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江楚歌眯眼看过去,心道:谁这么不礼貌,没敲门就进我家?
来的还真是熟人。
只见苏芸和楚柔母女二人挎着篮子走了进来,穿金戴银,打扮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活像村口那开过了头的月季花,又艳又俗。
江楚歌认清她们的一瞬,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家里得养一条狗了,还得是贼凶的那种狼狗,碰到不速之客直接吼出去。
秦影和秦羽正在房顶上铺瓦,看着苏芸和楚柔两个人进来,脸色同时跟着沉了沉。
这烦人精女怎么还活着?
苏芸和楚柔一步三摇地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呦,真在家盖新房子呢,看来是挣着钱了,装修的不错嘛。柔儿,等你和秀才郎成了亲,新房也照着这样盖吧。”
楚柔脸上露出几丝腼腆,低头笑道:“好啊,只是宏郎说等他中了举可能全家要搬到镇上去住,房子要重新盖的话肯定比这里要大多了。”
“也是。”
苏芸笑得大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到镇上住可太好了,以后就是城里人了,怎么也比乡下要好得多。”
母女俩一进屋就自吹自擂,表演痕迹简直不要太重。
小鱼儿正在擦一张桌子,差点将手里的抹布朝她们丢过去,气咻咻地问江楚歌,“娘亲,要不要我拿着扫帚把她们两个赶出去!”
“不用。”江楚歌淡淡道:“不理她们就好了。”
江楚歌他们熟视无睹地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没人搭苏芸母女的话茬,就这样将她们尴尬地晾在一边。
见无人搭腔,楚柔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朝苏芸使了个眼色,挎着篮子朝江楚歌走过去,“姐姐,我是来给你们送请柬的。”
江楚歌正往花盆里放泥种花,满手都是泥巴,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她不应,楚柔似乎有的是耐心,又唤了一声,“姐姐……”
江楚歌霍地抬起头来,冷冷的两记眼刀飞过去。
楚柔被她的寒意侵得退了好几步。
“谁是你姐姐?”
江楚歌没给她半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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