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秦影身体康复,重新恢复了武力值。
白天他上山打猎,或下河捕鱼,偶尔去集市拿猎物换些衣物和日用品,晚上就教弟弟和儿子读书练武。
江楚歌晚上闲来无事,也跟在一旁看着,听着,自己默默在那写写划划,口中念念有词。
有道是入乡随俗,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总得掌握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正所谓适者生存,不适则亡,日子总得过下去不是?
这阵子她经常到秦影和秦羽那讨两本书来看,古代的书是竖排,且都是繁体,她起初看得相当艰难,后来也认得七七八八了,但凡有不识得的就跑去问秦影,不懂的也问他,秦影一开始还颇为不耐,觉得她是存心来捣乱的,问的问题也总是稀奇古怪,后来见她实在虚心好学,便也认真地教了教。
渐渐的,江楚歌识得的字越来越多,看书也越来越快,家里的书看完了,就央着秦影去给她买新的。
“冰块冰块,我又缺书看了,你再帮我去集市买几本吧。”
秦羽和小鱼儿正盘腿面对面坐在炕上的小桌上写着秦影刚刚教给他们的字,脸都苦大仇深的,实在不明白江楚歌的兴奋劲从何而来。
学习实在是件顶无聊的事,小鱼儿宁可再把那剑诀耍个几百下也不爱坐在这写字,他正是贪玩的年纪,根本坐不住。
尤其面对秦影这样的严师,稍有差错便得受罚、挨板子,叔侄俩在读书这件事上皆是苦不堪言,避之唯恐不及。
江楚歌却浑然不怕,一则秦影不会打她,二来就算挨骂挨打也不怕,学到手的东西才是实打实的。
这一点道理,她也是在从小跟着老爹闯江湖拜师学艺的坎坷经历中渐渐知晓的,严师出高徒,没有什么成功是一蹴而就的。
再说,他冰块是学富五车不假,可她也是正儿八经的走过九年义务教育,又在高等学府混过的大学生,咱又不是真的文盲,学问不见得差他多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既没有网络,又没有手机,她是既不能打游戏又不能看视频,除了看书,她还能干点啥?
日子实在枯燥无味。
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正好家里缺食材了,秦影便去了趟集市,江楚歌也没闲着,为了报答他分,她便承包了家里的洗衣大事。
将爷仨连带她自己的脏衣服划拉划拉,便端着盆去了村口的溪边,傍晚时分,聚在溪边洗衣服的女人不少,都在七嘴八舌地聊着家长里短,还有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据说楚老汉快不行了,江家那口子已经在准备后事了,恐怕没几天就要下葬了。”
“作孽呦,楚老汉多好一人,摊上那么个闺女,我看就是被她给克死的……”
江楚歌手上的脸盆,“啪嗒”掉在了地上。
江楚歌迈着两条粗长的大象腿往家里狂奔,只是这身子太笨重,没跑几步便磕倒在泥地上,膝盖蹭破了皮,她也顾不上,爬起来继续跑。
到了家,推开栅栏她就喊道:“小羽,救命啊……”
秦羽正在屋子里教小鱼儿写字,听到熟悉的呼救声赶紧走出来,便看到火急火燎的江楚歌,忙迎上去,“怎么了嫂子?出什么事了?”
小鱼儿也从屋里走出来,见江楚歌的膝盖血渍呼啦的,小奶音惊叫一声,“娘亲,你受伤了!谁敢伤你,我帮你报仇!”
小家伙说着,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
“我没事。”
江楚歌扶着秦羽喘了几口气,道:“是我,我爹……”
半炷香后,秦羽跟小鱼儿跟着江楚歌急匆匆地赶到江家,江楚歌完全是凭着原主的记忆找过来的,一看到茅草屋外面挂着的白布,腿差点软了下来。
刚进家门,便见苏氏和楚柔一身缟素,跪在院子里痛哭,往火盆里烧纸,王氏和另外几个街坊在一旁叹气,说着节哀顺变。
江楚歌只觉得脑袋一懵,视线直直地朝屋子里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疾步迈了进去。
进门,便是一方土炕,炕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白布。
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跪在院子里哭泣的楚柔,看着江楚歌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在外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走出来,缓缓说道:“姐姐,爹爹去了……”
怎么可能呢?
江楚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刚才在溪边,那几个农妇说的是“楚老汉快不行了”,说明还有一口气在啊,怎么她一回来,人就没了呢?
手指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捏了一下,小鱼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娘亲,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啊……”
江楚歌抬起手擦了下脸,一手的眼泪,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是原主在为她爹爹悲伤么,否则她怎么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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