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义勇十分坚信不可能会有内鬼的存在,但是对于司空瑶而言,她并不像徐义勇那般深信着码头上的这些工人,所以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徐义勇摇摇头,道:“相信我,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工人做出来的这些事情,我想应该是在离开码头之后出的问题。”
司空瑶否认道:“船离开了码头之后,做了一些补给就直接到了深圳,往后都是我们自家人监管的运输存储,期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最大的嫌疑还是在这里。”
司空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并没有直接说是码头的工人做的这一回事,但徐义勇也无法接受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码头的这种说法。
双方各执一词,虽然没有激烈的对抗,但火药味也已经很浓了。
水英似乎在想些什么,如果能够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毒,或许也会有些眉目。一凡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观察看哨位置,是否会存在无法被观察到的死角。
而白夏则是走到了海边长廊之上,迎面吹来的海风更加强烈,在月光下不停冲击着提岸的,是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着的浪潮。
突然白夏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其实要想在停靠在码头的船只下毒,并不一定要经过看哨盯防的边线。”
司空瑶看着白夏,问道:“你是说……水路?”
白夏点点头,道:“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徐义勇摇摇头,否决道:“不可能。这里的浪潮十分湍急。小船根本靠不过来。即便是过来了,也肯定会暴露在灯光之下,我们没理由发现不了。”
白夏耸耸肩,道:“如果是投毒的话,自然不可能大涨击鼓,做这种事情的人,越少越好,一个人就足够了。”
司空瑶明白白夏的意思。如果从水下前行到船只附近,任何偷偷爬上船的话,在晚上的情况下即便是有着灯塔的监控,如果有心要避开的话也不是什么难题。
而对于这个说法,徐义勇则再次否决道:“这也是不可能你,正如你所见,这里的海浪十分激进,根本没有人可以适应的了这样的水流,就算是鱼也是游不过来。我不相信有人能够从水下潜行。”
对于徐义勇所说的,白夏不置可否。确实码头的水浪有多么湍急他也是见识到了,不管一个人的水性再好。也只是接触水的浮力和流动来行进,并无法与海浪对着来。所以要说真有人能够从水路过来的话,那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然而尽管如此,这也是说明了码头的防线并不是绝对滴水不漏的,至少这里是一个缺口,不能排除真的有人能够接触水面潜行进来。尽管可能性很低,但也还是存在着的。
白夏仔细打量着,试图能不能再发现一些什么,不过夜色正浓,能看到的东西也十分有限,并不能发现什么端倪来。
见状如此,徐义勇知道白夏也并没有私心,于是也凑了上来一起观看,毕竟这里他比起白夏来要熟悉的多。虽然不相信有人能够借水路潜行过来,但事实上徐义勇也真是因为对此深信不疑,先前也不曾仔细勘察过这里,万一真的漏掉了些什么,也不得而知。
于是徐义勇也跟着白夏一起在岸上观望,试图发现些什么,不过很快的他就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
徐义勇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开口道:“不可能,不会有人能够游的过来。”
白夏沉思着,道:“这附近有没有极其擅长水性的人?”
徐义勇再次说道:“放弃吧,绝对不会有人做得到,要说熟悉水性的人倒也没有,苏家那伙人个个都是弄潮的好手,在水性憋气十来分钟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白夏倒是把目光投向了苏从霜,身为苏家人,苏从霜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苏从霜知道白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道:“白大哥,苏家人确实都挺擅长潜水,因为经常要下海捕鱼,不懂得一些水性的话这也说不过去,祖上也有留下一些心诀,帮助在水性潜行,但要说能够穿过这片海浪的话,真的是太夸张了些。”
徐义勇这会儿也是认出来了,问着苏从霜道:“你是苏家的人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家这一辈人都是独子,唯有族长苏业成育有一女,你就是苏从霜?”
苏从霜点点头,道:“是我没错。”
苏从霜也靠近了栏杆边,看着不停拍打而来的海浪,道:“但是这么急的海浪,别说十分钟了,哪怕是十秒也是坚持不过来的,水流撞击到岸面之后,会分成上下两层。下层的海水会返流,如果与顺流而来的海浪交织在一起,水压将会超过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就算是烧薄一些的铁板,恐怕都会被扭曲。”
得到了苏家人的肯定,徐义勇也愈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绝对是没有人能够从水下潜行过来了,就算是以水性著称的苏家人也办不到,那就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
一问无果,白夏也只得作罢,看来暂时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然而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间水英开口道:“不对,我也觉得,投毒者应该就是从水路过来的。”
好不容易让白夏死了心,这会儿又冒出一个人来,徐义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连苏家人都承认不可能会有人能够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下潜行,你们怎么还不死心?”
水英没有了理会徐义勇,而是坚持己见,指着月亮,开口道:“白小哥,你看。”
白夏顺着水英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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