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顾南一没了音讯,道上都说他已经死了。杨老爷和老管家对此都是松了口气,可没想到这人现在又凭空冒了出来,还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
所幸杨老爷并不知道老管家和夫人的事,否则老管家根本活不到今天。
主仆俩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老管家是巴不得顾南一赶紧办了事情走人:“老爷,夫人和小少爷的家丑,现在除了你我,就只有顾南一一个知情人。我看还是不要得罪了他,早点把他打发了吧。”
“这个是肯定的,不过我们现在必须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如果耽误了,之后工期可能会赶不上。反正那狐狸现在等着,就让他等等,我们天黑之前赶回来。”
说罢,杨老爷骑马从后门离开了海庄,没一会儿老管家也出去了。
海庄的生意是杨老爷这辈子的心血,现在蘸料的生意正是关键中的关键,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必然要小心行事。
杨老爷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富得流油。岚泱城开战以来,不可能没在背后发国难财。就算没有蘸料的生意,杨老爷誓必也已经捞了不少油水。
之前也有消息,说杨老爷已经把生意拓展到了澜湾辖域的首府:碧落。先前顾南一和轻羽潜入特情部的期间,还差点就跟杨老爷在碧落的街上碰到。
杨老爷的生意做的很大,既跟黎明组织有关,又跟政府有牢固的联系,而且他既不是牵头人也不是情报商,但他目前同样是能够左右岚泱局势的人。
这样奇特的人,世上也只也有杨老爷一个。而且不难猜到,蘸料的推广背后必然是有政府的支持,否则生意不可能做的如此顺利。尤其是在岚泱这个战场前线。
单单从这些角度入手思考,甚至不用想的太深,就可以得出背后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顾南一就来了。
但莼还是不明白:“傻瓜都知道海庄不是一般的地方,杨老爷也不是一般的人。但我们现在跟他们没什么瓜葛吧,屁颠颠跑来还不被人待见,干嘛要受这个气。”
莼很是气恼,尤其想到老管家对顾南一的态度,心里就是更是冒火:“南一哥哥,有句话你得记住,没人能当着我的面让你难看。”
他说话时的神色阴郁极了,眼中绽着凶光。
“你这孩子……”顾南一不由叹息,“莼,我以前怎么和你说的,凡事不要那么极端。”
“我没有极端,我只是不想别人欺负你!”莼奋力的反驳,眼中凶光更甚,“南一哥哥,是你说的,你是我哥,我们就是亲兄弟。我维护你难道错了吗?”
莼的脸上染着怒意和杀气,却又有难掩的委屈。顾南一眉眼酸涩,那句“亲兄弟”仿佛一把刀刺在他心里。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顾南一回避了这个话题,他很少如此,也只有在面对莼的时候才会如此愧疚和良心不安。
又是浅浅的叹息,顾南一道:“我们现在被伊东剑拿着,很不自由,而且轻羽他们一直也没有消息。”
“我之前去禾馥店里看过,发现了一封密信。轻羽已经跟禾馥碰了头,而且已经潜入了烈风军团内部。如果能尽快跟她们联系上,掌握政府军的情况,我们就不用这么被动,受制于伊东剑。”
“如果我们能靠自己的力量救出夜枭,以后在组织里就更不用听伊东剑的。否则,我们始终欠了伊东剑,会让人觉得是他的手下。”
“哼。”莼十分不爽,“要不是跟那个女人纠缠上,南一哥哥你根本不用看人脸色。从来都是别人看你的脸色!”
“可不是。”顾南一笑的几分无奈,确实被轻羽那女人拖累了,不过也不尽然。若是没有那个女人,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更糟。
或许连顾南一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刻的神色竟略微带笑,似乎提到那女人,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莼的脸色愈发阴沉,咬的字字句句:“你就这么担心那个轻羽?”
担心?
他顾南一才不担心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从来都不需要被担心,因为她确实十分优秀。
莼又是禁不住的冷笑:“是吗。”
“南一哥哥,我刚刚去厕所的时候,在垃圾箱里发现这个东西。”莼冰冷的说着,拿出两团被揉烂的纸,用一种极其冷酷的眼神观察着顾南一的每一个反应。
顾南一的注意力全在纸上,此刻对莼冰冷的情绪毫无察觉——
顾南一将两团纸摊开,
虽然被揉的有些破了,但依然可以辨认出纸上的画像。其中一个正是轻羽,而另一个想必就是禾馥。
画像上轻羽并非顾南一熟悉的打扮,而是梳着温婉的发型,看上去小家碧玉,俊美可人。
画像是半身的,上半身的衣服,还有妆面打扮,顾南一都觉得非常熟悉,想了片刻,大惊道:
“刚刚围在海庄的那些女人,好像都穿着这些!”
“你看这里。”顾南一指着画像的右下角,尽管已经被揉破了,但还是可以看出现端倪。那里盖着红印,正是政府军方的印鉴。
“肯定出事了。”顾南一拉上莼,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老管家的会客室,在海庄后院晃荡了一圈,找到那些女人就上前问开。
瞧这红发的男人如此英俊,衣装打扮也十分讲究,女人们都是心花怒放,只不过跟他一起的那个小孩神色阴郁,气场怕人,叫女人们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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