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的话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几个胆小的姑娘又是哭了起来。而这么一哭,眼泪仿佛成了会传染的瘟疫,大家伙全是嘤嘤而泣,连戈雅和美美都耷拉起了脸。
安慰人这种事,轻羽从来都不拿手,大概见她忽然这么镇定、和没事人一般,墨菲又是不爽:“你都不害怕吗,他刚刚说了,你哥哥会死呢!之后你也会死的!还是作为一个女奴,被男人玩弄死的!”
轻羽挑挑眉毛,对弗斯嘉的生死还真不太担心。那小子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并没有伤及要害,多半只是身体虚弱才晕倒了,只要包扎了伤口,喂些水,要死还是很难的。现在让恶霸们关了他,自己也省了心,至少暂时不会怕他跑了。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轻羽没说哥哥的话题,文不对题的来了一句,而哭声蓦地停了,却不是因为希望。大家用怪异的眼神看她,似乎都觉得她脑子坏掉了。
美美禁不住嗤笑:“你不会是晒多了咸鱼,脑子都发臭了吧。要是能逃走,我们早就逃了。”
“我们逃不掉的,手边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没有他们力气大,根本不可能的。听说之前有人想跑,最后被当众活活的打死了。这世道,人命不值钱的,尤其是我们这些穷人的命,和那些被‘择优计划’要剔除的缺陷者又有什么区别呢。”戈雅边说边帮轻羽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尽管她很冷静,也没有哭,但想法上却非常消极。
然而这并不仅仅是戈雅一个人的问题。
像这样消极的思想,早已经是这时代人们所默认的“世道”。这本就是个劫后余生的时代,是个为了资源和生存而不把人当人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无法看到所谓的希望,更不知道所谓的希望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却是今天,地窖里的姑娘们仿佛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仿佛触及到了那所谓的希望的影子——那渔家女用被被解开的绳子勒住了牢房的栏杆,便见那绳子变成得和撬棍一般坚硬,竟将两指粗的栏杆一点点拧出了弧度!
姑娘们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一双双眼睛死盯着栏杆之间慢慢变大的空隙,而那象征着自由的空隙却不动了,停在才脖子粗的大小上。
“为什么不拉了?你没力气了吗?”墨菲伸着脑袋,眼里放着急切的光,恨不得马上钻过去。轻羽松了手,绳子似乎又成了普通的绳子,转身看过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
“你们想不想出去?”
“想!当然想!”
姑娘们急切的点头,尤其是现在,而轻羽的脸上没了表情:“其实我是来救你们的,但这里关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别的姑娘。只要你们相信我,配合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的离开。”
但众人沉默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害怕,毕竟我就只有一个人,所以我需要你们配合。你们也看到了,从牢里出去很容易,而且我有计划,只要你们听话,保你们平安无事。”轻羽很诚恳,笃定的语气和眼神也充满了底气。
这时候戈雅小声问道:“刚刚看你弄绳子……你是异能者吗?”
“我是佣兵。蔚蓝城的治安官和一些大户出酬劳雇了我。”轻羽始终没有表情,表明身份后像变了个人,但一身魄力让人倍感靠谱。
姑娘相互看了看,还在踟躇,倒是美美很干脆:“好,我就信你!最坏不过死路一条,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撩起耳边金色的发,从容高傲:
“你想怎么帮忙?”
“你们只用告诉我其他人被关在哪里,之后耐心等着。”轻羽说道。而有美美起了个头,其他姑娘也都纷纷开了口,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照她们所言,富家女确实被关在另外的地方,而且还有一些品相好的chù_nǚ。因为这样的chù_nǚ也能卖到好价钱。但究竟关在哪里,她们确实不清楚,或许就和那些富家女关在一起也说不定。
掌握了大致情况,轻羽便掰弯了牢房的栏杆,出去之后又把栏杆掰了回去——如果这些姑娘现在就跑出去了,只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而这一次,姑娘们都看的很清楚,这女人真的是异能者,在掰栏杆的时候,她的眼睛会燃起暗红荧亮的光。
对于未知和比自己强大的东西,畏惧是生物的本能。大概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姑娘们即便再想离开,也不太敢抱怨轻羽现在的做法。在世人眼里,异能者早就同“恐怖分子”和“罪犯”这样的词汇画上了等号。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们的头儿在哪儿?长什么样子?”
临走前轻羽又补充了一个问题,刚才这帮女人叽叽喳喳的,一时间也没想起来,便是一个昨天才被抓来的姑娘回忆道:“我之前好像听他们说起过,说是他们的老大这几天在闭关什么的,要等过两天老大出来了才能再把我们带去黑市卖了。”
“闭关?”轻羽不解,这个词汇她记得曾经偶然在一个说书人的口中听过。但那人讲的是一个修仙的故事。这现实的世界里,哪里会有这档子不靠谱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先要把所有姑娘都找到了。而正如之前所见,山寨确实不大,且白天看不见几个人,多半都出去诱拐姑娘了。轻羽大致看了几间屋子,很快就找到了囚禁富家女的房间。这里的确比地窖里面好上不少,至少有床铺和厕所,桌上还放着一些简单的食物。只不过这些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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