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您……这能不能去公司啊？”
何晟有一天把资料放在他的床头准备走的时候问了这句话，看起来挺为难的，说话犹犹豫豫的。
司正南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有话就直说吧。”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何晟如释负重的把一群副总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个，您这么长时间连公司都没有去过，连一个面儿也没露过，副总们总是怀疑你是不是把公司卖了，或者……遭遇了不测。”
司正南听了一些哭笑不得，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她指了指周围撒了一床的文件和门外的两个人，“你也看见了，我这也没办法，我家的母上大人派人守着门儿，我是想出都出不去呀。”
“除非……你帮我逃出去。”司正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挺严肃的，差点让何晟信以为真。
“司总，您这是开玩笑呢吧，我哪儿敢啊？”何晟一脸为难，司夫人的威严他可是不敢挑战的，周若水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也出了名的不好惹。
何晟能在司正南身边呆这么久的原因就是公私分明，是自己的会拿着，不是自己的一分都不敢肖想，因此司正南才会把他留下来。
出入司家很多次，周若水有无数次提出来要让他留下吃饭，何晟都拒绝了，知道司夫人只是跟他客气而已，他要留下的话才是真的犯了错。
“唉，知道了，今天晚上有时间，我把这些文件都处理完之后我会开一个视频会议的，你回去以后安排一下，让中层以上的所有人都参加。”
何晟点了点头，把他交代过的事情一一记下，提着今天他处理好的文件又出了门。
司正南揉了揉额头，打开电脑又调出一些文件来看，门板咚咚咚被敲了敲，周若水又端着一个碗进来。
司正南痛苦的揉了揉额头，他现在最不能看见的就是周若水了。
只要一看到她，自己的味蕾就会自动联想到中药那种苦涩的味道，这几天都喝的要吐了。
“妈，您歇着吧，这些事儿让王妈来就好。”
司正南喘了一口气把电脑屏幕关上，接过周若水手里的碗就要直接一饮而尽，周若水却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等等！等等。”周若水示意他把手放下来。
“怎么了？”司正南无奈的皱了皱眉头，靠到后面的靠枕上。
“啧，真是越大越让人不省心。”周若水说着心痛的皱着眉头，“我可是你妈呀，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整天端药端水的伺候床前，平常也不见你这么伺候我啊。”
周若水越是这么说，司正南就越是无奈。
他笑了笑，“可你有一个优秀儿子啊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去，
一边儿去，真是越来越会贫了，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一套。”
周若水翻了一个白眼，拿起勺子轻轻搅动。
“……”司正南刚想开口，眼神就黯淡下来。
他想说的是，这些都是跟着安柒学来的。
可现在安柒停留在之记忆里的景象永远都是她走在陆熠祺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去的模样，让自己一想起来就心痛难忍，仿佛要窒息。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司正南一想起那个女人就愣住了神，眼睛直直地看着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想什么呢？”周若水在儿子跟前晃了晃手，不知道他这几天是因为生病有些反应迟钝还是彻底烧坏了脑子。
司正南反应过来，一看母亲那眼神，就知道他是怀疑自己傻了，果然是亲妈。
“可以喝了吗？”他的眼神突然冷下来，说话也冷淡起来。
周若水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引起儿子的反感。
看了看他的桌子上凌乱地摆着一沓沓的文件，想来怕是自己无端进来打扰了他工作，于是赶紧说，“行了，行了，快喝吧。”
司正南结果来之后仰头一灌，三大口便把药都喝了下去。
转眼到了年关。
大街小巷到处都弥漫着年的气息，每家店面都贴上了红色的对联和一些庆祝的装饰物，街上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摊子。
到了年底，公司事务也忙起来，各个部门都在总结一年的成果。
司正南作为公司的一把手，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连续几天都住在了公司，周若水劝了几次没有劝动，只得和王妈轮流来给他送药送饭。
先是公司的年会总结，接着就是公司的庆祝宴会，各大品牌和合作方的酒席。
最后到了除夕，反而是最有空闲的时候。
司正南在晚饭开始的最后一秒，终于推开门进来。
周若水站在落地窗边贴窗花，司震天站在一边儿拿着喷壶，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的动作。
“我还以为这个年你就在公司过了呢。”周若水看见他回来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还是免不了数落一番，发了发心里的牢骚。
“怎么会，这会儿已经没有一家饭店是开着门的了，只能回来吃我妈做的饭了。”
司正南把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口衣架上，抖了抖上面落着的雪。
周若水当然知道是他在贫嘴，除夕正是挣钱的时候，应该是每家酒店都灯火通明吧。
擦亮了一块儿玻璃，看了看外面，周若水问他，“外面的雪下着大么？是不是路不好走？”
刚刚他一开门就带进来一股寒意，司正南从车库到家门就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却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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