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举着酒杯都忘了动作,只看着他们几人之间的争执,都在暗暗猜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镖的下场有多么惨淡。
那棕色眼睛的卷发男人愤愤的摔掉手中的骰子,转而把愤怒的目光投向毕维斯。
“从你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保镖对我可以这样嚣张!毕维斯!你带进来的狗在乱叫,你不管管么?”
“我的狗一向乖的很,但他今天可没空过来,他被管家送去打疫苗了。”毕维斯放松的往后面一靠,手里捏着高脚杯闲闲的玩着纸牌。
气氛剑拔弩张,宗偿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桌子上,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姿态观赏着这场面,面色如常,对这混乱场面不置一词。
那人眼底的愤怒全收,腮帮子微动,隐约可见紧紧咬着牙难忍愤怒。
这时有人扬声说,“毕维斯,让你的保镖来一局如何?让这场游戏更有意思一些。”
毕维斯愣了一下,李廷严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说话的那人。
“拉姆斯菲尔德公爵,你的想法真特别……”
有人出声来做和事佬了,李廷严把目光投向那人,金色的及肩发,穿着骑马服,看起来很年轻,年纪和毕维斯不相上下。
“什么时候狗都可以上桌了!”那人还在吠个不停,有些人面上开始展现出隐隐的不耐烦,不停的用手中的牌磕着桌子。
毕竟先前还没有过保镖可以和他们同台游戏的例子,这建议一提出就立马有人反对。
司正南目光浅淡,就静静的现在那儿看着一群人为了一个保镖与他们同台游戏是否会侮辱自己身份的事情争论不休。
李廷严嗤笑一声,扭过头去等着所谓的一群上流社会的高级人去讨论出这个结果来。
宗偿一直没有说话,在众人或是义愤填膺或是竭力反对的时候盯着司正南,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此人的言行举止都不似一般人,在被侮辱时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再加上毕维斯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奇怪,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下属该有的态度。
而他的举止也不像一个保镖该做的事情,目光坚毅,举手投足间的风范明显像是一个上位者,不可能是一个保镖能有的气度。
另一个人就更不像了,看着就桀骜不驯,虽然两人都戴着礼帽,却遮掩不住他英俊的脸庞,戴着帽子,就像是在遮掩什么一般,把自身的气质硬生生收敛起来。
“让他来一局,我来领教领教他的实力。”
宗偿淡淡开口,声音低哑。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一众争论不休的声音中极具辨识度,让还在争论的一群鸭子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被激怒的那人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宗偿的决定让他一时下不来台,瞬间面
红耳赤,他试着说服,“宗偿先生,您不考虑一下他的身份是否合适么……”
宗偿直接一抬手,一个字都没说,却成功的让他闭了嘴。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的动作,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传递着万千的讯息,让在座的人不敢造次。
司正南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道这个宗偿的势力看来真的是不可小觑,单单从资料上看,他在m这片区域就一手遮天,没有点势力是到达不了这样的地位的。
在座的二十来号人看似是乌鸦一般聒噪不堪,甚至有胡言乱语不可一世的家伙,但身份都是实打实的好贵,不是贵族后裔就是财团后人。
无论是草包还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这些人能够坐在这里,就是真正有用的人,像宗偿这样的人,不会让一个废物脏污了自己的地盘。
一张桌子上聚齐了几乎一个地区的半个势力群体,而且全都唯宗偿马首是瞻,他的地位可见一斑。
“重新发牌。”
原本一群人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娱乐,某些人心怀鬼胎按下不提,单单从司正南败坏兴致就让人恼火不堪,更何况他是个区区的保镖。
但宗偿发话,没有人敢有异议。
新一轮牌局开始,所有人都暗自注意着司正南的动作,都在偷偷看他有什么技巧或是投机取巧的行为。
“加个座位。”宗偿垂着眸子,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嘶哑。
“加一把椅子?”有人惊呼。
有人不耐烦的解释,“公平起见。”
自然不愿意有人挪地方,桌子就这么大,每个人占着地方都差不多大,有人不配合,就空不出一人的座位来。
毕维斯笑笑,直接站起身来,不在意的走到一边观看,“代替我就好。”
有人惊异,眼珠子惊讶的都快瞪出来,司正南却仿佛把这一切看的很正常一般,直接走过来坐下,动作优雅,风度翩翩。
从他洗牌的那一刻开始,司正南就远远的注意着他的动作,牌虽多,却不杂,偏娱乐性质,他洗牌的动作不是很快,这给了司正南足够的时间去记住每张牌的位置。
站在后面的李廷严嘴角隐隐的泛着笑意,和司正南比这个,他们绝对会输。
从小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就知道,司正南的记忆力和注意力不是寻常人能够追的上的,后来进了军校,接受系统学习和训练,更是到达了记忆巅峰。
最精彩的时候不是记数字,而是在纸片飞扬的一瞬间数清楚数目,并在他飞快掠过的短时间内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虽然多年不练,但比起眼前这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就是没经过训练的司正南也能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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