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蒙的天空没有一丝色彩,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打在废弃工厂的顶皮上,发出“哐哐啷啷”的声响,这声响在工厂里回音极大。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在工厂最深处的地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浑身都被绑了绳子,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
路也再次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他双手被绑在身后,绳子绑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8”字形,让他难以挣脱。
在路也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碗,碗口的缺口有凝固了的鲜血,那是路也喝水时嘴上割到的伤口染在上面造成的。
他的双手一直以这个姿势被绑在后面,双手双脚早已麻木不堪,连走路都不可能走得顺。
好在那群绑匪没有塞住他的嘴。
路也刚醒来,口渴地厉害,努力地挪着身体到那个碗面前,张大嘴想要去够得着碗里的水,像小狗喝水般屈辱的姿势喝着水。
嘴上结痂的伤口再次被碗口的缺口给割伤,入口只尝到了铁锈味,路也没有浪费,而是径自吞了下去。
在这个地方,一点点水都要好好珍惜。
路也大口喝了几口水,水上铺了一层灰尘,已经脏得不能够喝下去了,路也向来有洁癖,但在这种地方,他的洁癖一点都不管用,只会给自己拖后腿。
他不知道这些绑匪到底要把他抓到这里来干什么,只是单单把他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像是折磨一个人一样。
路也没有多大耐心,这些绑匪虽然现在没有对他不利,但以后的事情谁能想得到呢?他想现在就跑出去,前几天录的音还没来得及给安柒。
路也又嗤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安柒,等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安柒给他两倍的年终奖。
可是,他还能回去吗?
解了渴,路也喘了口气,躺回了地上。
睁眼看着顶上,路也想起了两周前发生的事情,足以改变他整个人生轨迹的事情。
两周前,他在咖啡厅里偷听到何梦然和安悦的谈话记录,并及时录了音,还没准备给录音文件给安柒,安柒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他蹲了好几天,在公司怎么也等不到她,就算早出晚归,在公司里也没看见安柒的影子。
而几天后的那个夜晚,他刚好在浴室里刷牙准备睡觉,这时候却有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脸上还有一道疤,二话不说就绑走了他。
紧接着,他就出现在这里了。
路也闭了闭眼睛,吞了一口唾沫。
工厂里寂静得可怕,十几个日夜里他都是听着外面车辆路过的声音入眠的。
忽地,外面传进来几个脚步声与说话声,路也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那几个劫匪。
不到一会儿,陌生男人便来到了路也跟前,那
男人嗤笑一声,扔了一个面包在他跟前。
“小白脸,这是你的粮食,吃吧。”
路也被他们的话激到脸猛地涨红了,可是没办法,在这里,他根本一点自尊都没有。
危及生命的时候,还要什么自尊?
那陌生男人坏笑两声,又拍了拍路也的脸,“这小白脸皮肤够嫩啊,听说还是公司高领呢,公司高领又怎么样?钱多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被绑在这里。”
那男人的同伴嗤笑一声,“你听说安氏公司的安柒了吗?我听说这小白脸和那高领有两腿,啧,真看不出来,这身子骨居然还可以引得人家千金小姐对你刮目相看。”
路也咬着牙,每天他要面临的就是这些绑匪的羞辱,从没有一天落下的,只能忍着,不忍着就只能挨打。
他还想活着出去。
两个男人调笑了两声,见路也没反应,只觉得无趣,耸了耸肩,便走了出去。
路也努力地爬着,想要去够到那个面包,但看到男子无意落下的小刀,他的双眼一亮,努力爬过去,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坐起来。
他将小刀放在手心里,努力地割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路也的全身都麻木了,这十几天他甚至都没怎么动过,就算一小点动作也得花费他很大力气。
绳子才割到一半,路也就已经满头大汗了,好不容易割完绳子,他完全瘫软在地上。
休息了一会,路也又继续拆着身上的绳子,躺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身体,路也才慢慢移着出去。
那两男人自信路也不会逃跑,压根就没在门口等着,同时也给了路也逃跑的机会。
他急促地向外走去,就算速度再怎么快,他的双腿僵直,就只能一点点的移动,慢得像蜗牛一样。
路也刚走出离工厂不远处,他的心还没放下,一辆车便开了回来,车上的是绑架路也的绑匪头头。
路也还没来得及躲闪,便被他发现了,那绑匪头头将路也给抓了回来。
路也被狠狠摔在工厂里面的地上,那绑匪头头目光凶狠,像是要将路也给吃掉一般。
“你他吗的还敢跑?是不是最近没挨过拳头,没挨过拳头老子就让你尝尝拳头什么味!”
绑匪头头狠狠地笑了笑,抓起路也的衣领,狠狠地朝他的脸挥过去一个拳头。
工厂里回荡着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以及男人痛苦的声音。
直到将路也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了身,那些绑匪才停住了手,那刀疤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路也,“什么货色,也敢从老子眼皮底下逃跑?”
路也浑身痛得一直在地上打滚,刀疤男人看到他那不经打的模样,轻蔑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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