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花心中已经起疑了,游牧也就不再多说,他站起身来说:“我们本来只是想来慰问一下病人的,可是没想到人已经走了,这些东西,还希望你收下,聊表心意,我们也该回去了。”
何花推辞了一番不肯收,不过最后在游牧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东西,不过因为这个,她对邢云越发的感激了,这么一个好人啊,对病人多尽责啊,还不放心的特意上门来看望病人!
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何花将三人送出了村子,要不是见三人已经上车了,她还要继续送呢。
弄得游牧等人大汗,他们还不想走呢,可是何花要送,他们不得不做做样子上车离开村子,不过最后道别的时候,邢云又给了张名片,表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她,她会尽量帮忙的。
等何花回去后,他们又打了个回马枪,在村子附近询问起其他情况来。
游牧等人问的是其他矿难的人的情况,不过最后的结论是,他们的赔偿都是合理的,没有任何问题,最后三人只能无奈的开车去县城找了家宾馆住下,没办法,村子里没有宾馆啊,他们总不能睡车里吧?
而何花,她送走三人之后回到了家中,立马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了老母亲,她自认没有老母亲聪慧,见识也没老母亲多,所以询问老母亲是最好的,虽然,老母亲因为曹壮死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在卧床休息。
张凤。听完何花的疑惑后,老脸顿时皱成了褶子,哀叹一声道:“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阿壮已经走了,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后台,是斗不过那群人的。”
听了张凤的话,何花震惊了!原来,原来婆婆一直都觉得曹壮的死有问题,她只是没有说出来。可想而知。身为一个母亲,明知儿子的死不是意外,却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婆婆心中该有多苦?怪不得,怪不得她这一病就是这么久。怎么都不会好。心情这么压抑。如何能好。
何花无比的自责着,她带着哭腔自责道:“妈,我真笨。我都不知道这些,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傻孩子,这事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了,你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痛苦难过,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些呢!”张凤是个好婆婆,对于自己的儿媳妇也很满意,两人相处是不错的,所以对话也就像亲母女一样。
“不!”何花摇摇头,她不甘心的说道,“妈,我不甘心,曹壮他就这么被害死了,我不能让他走的这么冤啊,我们上诉吧!”
张凤闻言垂下眼眸无奈的道:“难啊,我们拿什么去上诉?你有证据阿壮的死是被人谋害的吗?就算有,你觉得我们斗得过那些人吗?妈看多了,以前矿场里不是没出过这事,人也告了,可是最后的结果,哎,造孽啊!”
一听这话,何花愣住了,她狐疑的问:“妈,你是说以前也出过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张凤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起来过往的事情,“就村头的大莲婶,你知道吧?”
何花连忙点头:“知道,她,她的名声不太好!”
“其实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实在是生活所逼!”张凤同情的将这个大莲婶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她原本是有个幸福的家庭的,她的男人就和咱们的阿壮一样,也是个矿工,两个人结婚后日子过得也不错,很快就有了孩子。可是,后来她男人矿难出事了,成了植物人,比阿壮还要惨些,必须一直住院,费用十分的昂贵!”
听到这,何花有些感慨,这植物人比瘫痪还要惨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什么都做不了,连说话都不行。
张凤缓缓的继续说着:“那时候阿莲也不懂赔偿什么的,就一次性得到了50万,那时候的50万真的是一笔巨款了,比咱们现在的五十万多很多,可是阿莲男人的情况更严重,要一直住院,不能出院的,住院费医药费,还有聘请专门照顾他的的护士也需要费用,再加上阿莲的孩子突然也检查出来得了什么皮肤病,要钱治疗,那50万,就这么两个人看病全花没了。”
何花顿时睁大了眸子,无比的同情阿莲婶,真的是祸不单行啊,老公成了植物人不说,孩子也得了皮肤病,真可怜。
“那孩子的病倒是好了,可是阿莲男人还是没有好,阿莲负担不起医药费,最后不得不出院,没多久,她男人就死了。”张凤说到这嘘嘘不已,随后语气变得有些同情起来,“男人没了,又带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阿莲没法改嫁,最后就不知怎么的走了歪路,和村子里的一些光棍,就混在一起了。”
(在乡村,你离异后没孩子或者有个女儿都很好再嫁,可是若是要带个儿子嫁过去,没几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儿子的,所以阿莲很难改嫁。)
“那后来呢?她什么时候去上诉了?”何花听完了故事,但是没听到重点,忍不住问了起来。
张凤缓口气继续说:“后来,阿莲从一个光棍那里听说了,按照她男人的情况,矿场是要一直付医药费用的,阿莲立马明白当初的50万给少了,她跑去矿场闹,要那些人赔她老公的命。可是当初她自己同意了接受一次性赔偿50万,那些人根本就不理她,还直接让人把她扔出了矿场,警告她不要闹事。”
“阿莲不甘心,她就将那些用身子换来的钱去请律师,因为那赔偿确实不合理,最后阿莲胜诉了。法院判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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