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来临时,沈袅袅收到周鸣皋发来的消息。他问她下午有没有空,说有事要找她帮忙。
她想等听了是什么事以后再决定自己是否有空,就不太客气地回了一句,“有事说事。”
周鸣皋说,“我们学校寒假放得很长,加上今年的春节不是比较早吗,我打算在家里过了春节就回来给高中生补数学。”
沈袅袅不明所以,“你想找我帮你介绍学生吗?”
“不是。”周鸣皋说,“我是没什么教学经验,所以想找个人试着讲讲课。这不,整个a省我就只认识你这么一个高中生,只好找你了。”
沈袅袅在屏幕上敲下一串问号,刚打算发过去,她就看见了自己桌子上摆着的低分数学试卷。因为照顾爸爸,她耽误了不少课程,语文英语她有天赋有底子,政史地她可以自己看着教材和练习题往上补,唯独数学成了一大难题。她数学本来就是弱项,现在落了课,学起来更加吃力了。
于是,她把那一串问号删了,回周鸣皋,“那你定了地点以后告诉我,下午见。”
周鸣皋把地方定在了a大对面的肯德基,沈袅袅到了的时候周鸣皋已经在等她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两杯热饮,见沈袅袅到了,他把其中一杯饮料往她的方向移了移,“给你的。”
“谢谢。”沈袅袅放下背包,坐在了周鸣皋对面。她把自己带来的卷子抽出来,递给周鸣皋,“你就讲这个吧。”
“嚯,八十八分,好吉利。”
“......”沈袅袅就知道一定会被他调侃,但毕竟今天周鸣皋是她的“老师”,她就耸了耸肩,没有还嘴。
“你等我一下。”周鸣皋说着就站起了身,沈袅袅条件反射地问了句“怎么啦?”他没回答,她就当他是去洗手间了。没想到他是去了点餐处,沈袅袅腹诽他不专业,哪有一边吃东西一边上课的。过了一会儿,周鸣皋拿着一个香芋派回来了。他把香芋派递给沈袅袅,说,“我可能要看上一会的,你先吃点东西。”
沈袅袅没想到周鸣皋是给她点的,有点意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以后,她把香芋派接了过去。
周鸣皋前前后后地看起了题目,沈袅袅则是坐在他对面默默啃起了香芋派。
人和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好像真的很重要。因为周鸣皋给沈袅袅留下的第一印象是极不稳重的,所以每当沈袅袅看见这样安安静静的周鸣皋都会觉得有点奇怪。不,或许也不是因为这个。沈袅袅想,周鸣皋表现得不稳重时会让人有种很刻意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时候好像是自然的,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超出他现在年龄的成熟和沉稳。就好像......现在的年龄不是他真正的年纪。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时代。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穿越来的?!
——算了,就算真的是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科学家,我连高二数学都学不明白。
沈袅袅继续啃她的香芋派,周鸣皋也继续看数学题目。
这个冬天多雪,今天的天难得地晴朗。他们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就慢慢地洒下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沈袅袅很喜欢冬天,除了喜欢冬天的雪以外,她最喜欢冬天的阳光。再没有哪个季节的阳光会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温柔了。
沈袅袅吃完了香芋派,周鸣皋还在看题目。她不想打扰他,于是就自己拿出手机随便刷着。她点进周鸣皋的朋友圈——这还是她第一次点开他的朋友圈。她看见十月十二号那天周鸣皋发的,“希望我唯一的生日愿望能实现。”
会是什么愿望啊?沈袅袅有点好奇地猜想了一番,没什么结果,最后,她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又刷了一会儿手机以后,周鸣皋看完了卷子,开始给她逐个讲起错题。让沈袅袅很意外的是,周鸣皋的讲题方式一点都不像没讲过课的人,他讲得很有条理,甚至比一般的补习老师还要清楚些。每讲完一道题,他都会声音不大地问,“我讲明白了吗?”而不是问她听懂没有。
沈袅袅一直都是那种一点就透的好学生,碰上了周鸣皋这个好老师,两个人的效率自然是很高的。没多久,卷子上的错题他们就都讲完了。沈袅袅由衷地夸了一句,“你讲得很好啊,一点也不像没经验的人。”
周鸣皋心想:是啊,我为了还债去当家教的那两年也不是白当的。我自己也没想到,记忆有好多都模糊了,数学题记得清楚得不行。
然后他开始实行自己的套路,问沈袅袅说,“那我这种水平能给你补课吗?”
“啊?”沈袅袅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所以你今天给我补课是这个意思啊......我寒假应该没时间补课的,要经常陪我爸跑医院,而且最近家里开支大,我也不好问我爸爸要钱补习。”
“我不收你钱。”
沈袅袅笑了,“那更不行了啊,我哪能占你便宜。”
周鸣皋似乎还想坚持一下,但是沉默了一阵以后,他说,“那好吧,那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沈袅袅答应了,对他道了谢。
之后的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元旦假期结束以后又上了半个月学,沈袅袅的高中就放寒假了。
刚放假没两天,魏依然和陈曦他们组织起了线下狼人杀,问沈袅袅要不要参加。她本来是不想去的——她想趁着有空在家里好好把落下的课程自己补一补。可是刚打算对电话那头的魏依然说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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