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一号病房。
病房外,唐家众人,凄凄艾艾。
女眷啜泣落泪,男子则是坐立不安,心焦如焚。
其中以唐家家主唐鹤年最为焦躁,满脸愁容,时不时的伸颈探望。
忽然,走廊上走出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他们个个神情整肃,气质儒雅,仔细分辨竟然全是滨海市医学界的学术大拿。
这些专家随便站出一人在滨海市医学界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单单是三甲医院的院长就有不下五名。
然而,这群泰山北斗式的人物却纷纷摧眉折腰地跟在一名身穿长衫的硬朗老人身后。
这位老人鹤发鸡皮,背着一方包浆釉色的漆木药盒,脚步生风,颇具几分仙风道骨。
此人便是闻名滨海,人称“赛阎王”的国医圣手,刘方贺。
来到病房门前,还未出言,唐家家主唐鹤年便首先鞠躬作揖,恭敬称谢道:
“刘神医,您能来真是太感谢了,老爷子的病就仰仗您了!”
“好说,医者父母心,老夫必当竭尽全力。”
刘方贺表面上神情和蔼,平易近人,实则姿态高傲,假模假式的扶起唐鹤年,抬手便往病房赶去。
一行人走进病房,抬眼便望见一名憔悴老者躺在宽大的病床上,奄奄一息。
这名憔悴老者正是唐家的擎天白玉柱,唐万古。
滨海市上层圈子,不论是谁,在唐万古面前都要自矮一辈,尊称一声“唐老”。
刘方贺见嘴唇发紫,印堂发黑,周身气息浑浊不由得皱了皱眉。
“针包!”
轻叹一声,刘方贺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便恭敬地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盒九曲银针。
这幅九曲银针乃是刘方贺师传的特殊医针,几百年来在无数百年大药之中浸泡,蓄养药力,与一般的银针相比堪称神器。
接过针盒,刘方贺神色一凛,捏起一枚银针,气沉丹田,缓缓将银针刺入病床唐老的神阙穴上,度入真气。
一针刺下,此后六针,针针如此,竟然在唐老身上形成一副七星图谱。
而这,正是刘方贺的师传绝技——七星夺命。
取自从阎王手中夺命,之意。
“哎——”
七针之后,唐老依旧病容不改,憔悴濒死,真气消耗不少,但全无作用。
刘方贺眉头一蹙,擦了擦额头冷汗,不由慨叹。
“看来唐老爷子命数已定,已回天乏力,整个华夏再无人能救了!”
“什么!刘神医,您可千万不能放弃啊!老爷子他……”
听得刘方贺的结论,唐家上下更是戚戚然,不少女眷直接痛哭流涕起来,唐鹤年也因此失态双手颤抖,连连后退,阵阵失神。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爷子作为唐家的定海神针,即便不再过问家族事务,仅仅存在便意义非凡。
许多老爷子的古旧门生即使再不愿,也会因为老爷子而给唐家几分面子。
这样的人脉才能够支持一个顶尖家族的持续发展。
一旦老爷子没了,人走茶凉,唐家将面临仇敌的巨大打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华夏无人能救?我看不然!”
就在唐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之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洪亮透彻,直击人心。
一众凄凄惨惨的人们循音望去,只见一名身穿便装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病房门口,剑眉星目,英姿飒爽。
“你是何人竟然敢出言不逊,你可知刘神医乃是滨海市医术最强,国医圣手,岂是你这等无知鼠辈能够质疑的!还不赶快道歉!”
刘方贺身边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本就是刘方贺的拥趸,暴起怒叱。
林枫微微蹙眉,并未与此人计较,而是缓步上前平淡道:
“道歉?我无错,何须道歉。再者说,整个华夏唯有我能救他!”
“你……”
眼镜男子刚欲上前理论,刘方贺却眉头深锁,望向林枫的眼神之中暗藏戾气,伸手拦住了还欲理论的中年男子,转身朝着唐鹤年道:
“唐家主,医院重地,老夫觉得,还是不要混进一些阿猫阿狗的闲杂人等为好。”
刘方贺这话不咸不淡,去字字诛心。
唐鹤年不愿放弃希望,于是开口问讯道:
“年轻人,你是谁?师承何人?为何如此夸下海口?”
“表叔,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就是姚家的上门女婿,一个窝囊废小白脸罢了!”
唐鹤年话音刚落,身旁一名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言语鄙夷。
林枫定睛一看,这个年轻人正是穆恒,唐家远方亲属,乃是龙耀扬的跟班小弟。
上一世,此人紧跟龙耀扬身后,欺辱林枫从不落于人后,可恶至极。
“小兄弟?真是如此?”
唐鹤年眉头微皱,显然有些薄怒,语气瞬间硬了下来,唐家众人也躁动了起来,不少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好男儿谁回去做上门女婿啊,这人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
“不错,我看找人把他打出去才对!”
“……”
刘方贺见群情激愤,眉梢上翘,心情舒畅。理了理长衫,静待好戏。
穆恒则紧盯着林枫,满脸得意,心中暗道:“得罪了唐家,就算是姚家都保不住你,林枫你就好好的作死吧!”
面对全场所有人的鄙夷,排斥,轻蔑与敌意,林枫始终淡定自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气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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