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绝大多数贫家子弟吃不起肉,而在现代社会,绝大多数贫家子弟怎么也不至于连肉都吃不起。
当然,这种种的变化发展并不是一蹴而就之事,为了充分对接西方文明,华国甚至在沿海一代设置特区,作为国家之眼耳,看这个世界,听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九龙湾在一九七四年之前,正处于这个时代交界处。
华国以其试验点感受着文明交融带来的阵痛与变化,同时外国殖民者也不将这里真的视为本国国土,因为他们的心里也非常清楚,身旁那头已经苏醒过来睁眼看世界的巨兽,它迟早有一天会把这里一口吞没,因此,抱得也往往都是捞一把就走的心态。
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唐寅来到了九龙湾。
“我相信,别人能在这里发财,我也能在这里发财,别人能在这里过得好,我能在这里过得比他们更好。”
此时的华国,还在文明交融的懵逼状态中,那些历史悠久的武道大宗死守传承,不肯将绝学流散,不,别说绝学,本门特有的基础武功都捂得死死的,和政府角力抗争,撒泼打滚。而科技发展的红利此时尚未完全显现,现今的华国许多区域还处于靠天吃饭,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年混肚圆的状态。
与之相比,与世界文明充分对接的九龙湾此时已经是酒绿灯红,纸醉金迷的鼎盛繁华。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蹲在那里,懵了一会,然后唐寅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在拉屎。这个念头一出来,恶臭之气才汹涌而来,这种老式便所还是公用蹲坑式设计,再加上包租婆拼命的省水……那味道,充满五谷轮回之感。
尽量快得从蹲坑厕所里面出来,这里是一片破旧的筒子楼,属于九龙湾早期建筑,在它刚刚建成的时候能够住在这里的都是上等的体面人,然而几十年后房破屋旧,成为外来大陆仔、社会闲散人员、古老行当从事者的集聚地。
唐寅晃了晃头,他觉得莫名的有点晕。
(实在太tm臭了,包租婆省水省得坑都快要堵了。)走到阳台上顶着风散了散味,九龙湾很富有,但它的富有并不属于所有人,富有的人住三五百、甚至是上千平米的大房子,而很多贫困者的安身之地连三五平米都没有,不,有安身之地的说明还不是最贫困的。
整理了一下记忆与思路,唐寅总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发生了改变,但他又说不清到底是哪些方面,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原本自己看到的世界只是世界本身,而现在的自己可以看到世界万象背后所透出的种种讯息。
呆了一会,这一会功夫阿红姐已经解决掉了五位客人,这白脸红唇的妇人冲楼上身材结实的唐寅挥了挥手帕。
“阿寅,下来玩吗,姐姐不收你钱,还给你一个大红包。”不到十分钟解决五位客人,除去脱裤子的时间平均两分钟都不到,也难怪红姐心烦了,倒贴也想换一个精壮的男人试试。
“谢了红姐,下次吧。”无论这双眼里看到了什么,生活终究还是落到实处,唐寅挥挥手转身撤了,老子卖苦卖力但是不卖肉,女人没了活路张开腿,那是上天留给她们的最后一口饭,男人要是也这么玩,未免对不起胯下这几斤份量。
走回和兄弟们一起租住的小屋,不大的房间里最大的家具就是一张拼接三层的大木床,因为棚顶高度的关系,睡在这铺上起身就能撞到脑袋,但是便宜,强悍的包租婆就是凭这张破床与这个小屋子,养活自己的烂赌鬼丈夫与女儿,服侍公婆养老送终,这个胖壮的女人硬就是这样撑下来的。
“包租婆,晚上,晚上工头发钱,就有房租了。”
“你个死烂仔,拖了这么久,这次说准了哦。”其实除了唐寅和他兄弟这几个大陆仔以外,也没有人会租她的屋子,大陆仔虽然偶尔拖租金,但从来都没赖账不还过,因此包租婆也并不真的想赶他们走,赶他们走后换上来的,鬼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吃粥了,吃粥了。”
“又是吃粥啊!?”
看着四周聚过来的几个兄弟,莫名的,唐寅心中居然泛起一些陌生感。
(这个是大威,这个是阿华,阿龙,戴眼镜那个书呆子是我弟弟……我这是怎么了,撞邪了阿!?)
“喂,工头说了,今晚上不开工。”一边吃着粥,唐寅一边低头小声说道。
“哥,你们又要去打架啊?”一边那个戴着眼镜的清秀年轻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打工一晚上两块,打架三十,而且十次有九次都打不成,去瞎喊就拿钱啊,”大威这样言道,相比打工他倒是更喜欢出去打架。当然,最好是那种只吵不打的。
“……邪道来钱快,但一旦玩栽了这辈子可能都赔进去了。如果有头发谁想当秃子啊?所以你小子要好好念书,对了,我差点忘了,这是学费,别让包租婆看到我有钱不给她。”向后扫了一眼,唐寅背过身从兜里掏出钱塞到眼镜仔的手上。
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顶铺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包租婆的女儿阿花流着口水看着兄弟几人喝粥,包租婆不大喜欢这个女儿,总觉得她是赔钱货,只是养着不让饿死而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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