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思琪说的话,白御桐不由得自卑地低下了脑袋。
原来我在大家的眼里就只是一块木头啊,我还是以为是沙雕呢……他想。
当他还生活在地球上时,周围的人就会恰逢其时地告诉他,说他是一块木头,无论是朋友,同学,老师还是亲戚都曾这样对他说过。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是被一个叫陈晓云的雌性哺乳动物辛苦怀孕十个月,然后生下来的,而不是在楼下小卖部买中华牙膏友情赠送的。
凭什么说我是木头?只是有时候自己会反应不过来而已,只是对于感情,我察觉得太迟钝了而已啊……白御桐眨巴着眼睛,澄澈的瞳眸里说不出喜悲。
在他很小的时候,爹妈就把他丢给了年迈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还是蛮仗义的,没有只顾着过自己的二人世界,而是含辛茹苦地饲养着还在襁褓里的白御桐。
爷奶俩没有帮白御桐报补习班,也没有限制他的任何自由,相对于其他想让孩子出人头地的家长来说,他们像是在散养山鸡,每天在山下定时的撒一把适量的饲料,然后摇铃通知这些禽类,听到铃声后它们就会挥舞着翅膀从山上飞下来聚集在一堆抢食儿。
爹妈只是偶尔会回来家看望他一下,给他带点小礼物,小零食,算是失约的补偿。接着询问他在学校里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之类的问题。他的父母就像是动物园里看病的兽医,连买票进来的游客待的时间都比他们久。
白爸和白妈很少一起来看望白御桐,基本上都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在他童年的认知里,爸爸和妈妈是分开的两个人,家庭对于他的概念就像是一盆鸳鸯火锅,清汤是清汤,红汤是红汤,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他是火锅中央的铁质隔板,好像这个家庭就是因为他才分割开来的。
而爷爷奶奶的存在给了他些许温暖和寄托,让他不至于老是盼着爸爸妈妈能够和自己一起做幼儿园里布置的亲子活动。
有一次老师布置了班上同学回家给父母洗脚的任务,当爷爷祭出那双六十岁陈年香港脚的时候,白御桐才对爸爸妈妈思念得紧了起来。
白御桐的爷爷是在冬天的晚上去世的,当时白御桐就睡他旁边。爷爷走得很安详,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医院的死亡报告里说是死于肺衰竭。那时候白御桐仅仅只有八岁,在那个懵懂的年纪,他不知道老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只是撕心裂肺的一个劲儿的哭喊道“爷爷,你怎么睡着了”。
对于年幼的白御桐来说,爷爷就是他心底的暖炉。可是有一天暖炉被挪走,白御桐再也感受不到来自红碳传递的温暖了。
他只觉得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奶奶是在华南医院去世的,胃癌晚期,没得治。她死之前一直顽强的和病魔做着斗争,即使在病床上,她也会偷偷地给白御桐织毛衣。每当周末的时候,白御桐就会抽出时间去探望她,奶奶每次都会宠溺地笑着摸他的头,等奶奶出院了,给你烙饼吃。
在医院接受化疗三个月之后,老人在那年秋天去世了,凉风习习,菊花泛黄。白御桐由于上课,终究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爷爷奶奶去世了之后,白御桐就一个人住在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像是躺进了狭窄的棺材,当爹妈给他买来水果时,他惊人的发现这像极了扫墓的程序,特别是在自己老爹点燃了一只烟以后。
直到很久以后白御桐才明白,那座房子里埋葬的不只是他的躯体,还有他那颗金子般闪耀在阳光下的童心。
城市里的留守儿童是两条冰冷的泪痕,畅流在狭隘的夹缝中,像是锁在牢笼里的动物,更像是囚禁在深渊里的怪物,纵使是北极星姚亮的光芒也无法穿透那里阴郁的云层,指引它宿命的彼方……
章若楠轻笑着摇了摇头,替白御桐辩解道,“他只是在乎的东西太多。所以他有时候会忽略身边的人和事,好男儿志在四方,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被儿女情长绊在脚下的!即便身负天下,也会带着他前行!我相信他是那样的人!”
白思琪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章若楠教育了一顿,于是生闷气似的嘟了嘟嘴,“哼”了一声。她这时才想到章若楠是白御桐的未婚妻,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章若楠对白御桐崇高的评价,白思琪不由得认真地打量起白御桐来。她想到这两天白御桐在赛场上的表现,不禁嘟起了小嘴。
她在心理上已经接受白御桐了,不过……那个痴汉居然和自己的老师苟且,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啊?
顾青则是直勾勾的看着章若楠,凌冽的眼中透出一股思索的光芒,更像是提防。
听到章若楠替自己说话,白御桐除了有些心虚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感动,终究还是“自己”媳妇儿啊!
这时颜嘉图勾搭住了白御桐的肩膀,把嘴凑到他耳朵旁,“诶,老白你媳妇这么漂亮,在哪儿找的?给我介绍一个呗?”
司马东流恬不知耻地挤了过来,“就是,你帮我问问小蓝老师,她有没有姐妹之类的?有的话先给我介绍一个……”说完他忍不住摩拳擦掌,猥琐地笑出了声。
还没等白御桐回答,颜嘉图就不高兴了,“是不是兄弟了?怎么能挖墙角呢?妹仔是稀有资源啊,凭什么先给你介绍?”
“凭我比你帅!就你那张脸也配娶这么漂亮的媳妇?不怕折寿吗?就算给你一个媳妇,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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