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轻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性格软弱任人摆布的她了,顶着原主身体穿越过来的赵轻烟,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举止上都很大的改变。
所以,这让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程夫人更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尽管在这候府里面老夫人十分的看重赵轻烟,觉得赵轻烟是温峤家里的福星,认定了赵轻烟能够兴旺他们候府,可是她这个堂堂的候府夫人可是一百个不中意的。
凭什么自己的宝贝儿子要接受这样的婚姻安排,就这样的货色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如何能够配得上她那才貌双绝的好儿子。
在程夫人的心里,她那个普通天之骄子的好儿子,能文能武,就算是匹配公主天女都不为过。
所以这样想法打从一开始见到赵轻烟,就一直在程夫人的心里生成,直到现在悄悄扎根,根深蒂固,不可更改。
程夫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心情烦躁的来到了水池旁边,看着水池之中随心所欲游荡的鱼儿,不禁又想到了她那个可怜的被迫指婚的宝贝儿子。
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心伤,兴许是上了年纪容易动容或者是被这阵风吹迷了眼睛,一向要强的程夫人此时竟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
虽说温峤现在已经到了指婚的年纪,可是其母程夫人年轻时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现在虽然有了温峤这般大小的孩子,可是半老徐娘仍旧风韵犹存,就是这弯弯柳叶眉心伤轻蹙的样子,拈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模样,也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府里的张婶儿是老人了,来这里也有十几年的日子了,跟在程夫人的身边也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现在看着程夫人兀自神伤,幽然落泪的样子,也是打心底觉得心疼程夫人。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万事有奴婢呢,你有什么事交给奴婢去办就是,不要如此!”
闻言,程夫人抬头看了眼一脸殷切的张婶,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我,我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好好的谋划谋划,父母之所爱,则为之计深远,我又何错之有?”
张婶虽然听不懂程夫人文邹邹的独白,可是他大概了解到了,程夫人此时定然是因为温峤娶了赵轻烟而忧心。
“夫人,您可以定要振作起来啊,少爷现在年纪还小,没有什么打算,兴许是新进府的少夫人耍了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少爷,夫人您是少爷的母亲,是这候府唯一的赵轻烟人,哪里会有您做不了的决定?”
说完这句话,程夫人也是稳定了下心神,再看向张婶时,也是对上她那副若有所指的眼睛。
对啊,她才是这个候府上唯一的当家做主的赵轻烟子,哪里轮得到一个尼姑庵的孤女骑到头上欺负!
“你认为还当如何?”
虽然并没有保佑多大的希望,但是听着张婶劝慰自己说的话,程夫人觉得这个人我不是一个平平之辈,或许她能够给自己出点有价值的主意。
只不过安慰程夫人是虽然是真心的,可是真要让张婶出个主意却让她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两个人站在水池边,一时间相对无言。
突然又是一阵风吹过,带起平静的水面掀起层层涟漪,略微有些潮湿的水汽吹在了她们二人的脸上,张婶缓缓开口,“之前我曾经听见夫人您说过赵轻烟想要去修复水坝,不知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
听着张婶这样问,原本一筹莫展的程夫人也是有了思路。
既然她要逞强,想要在外面多蹦跶蹦跶,那也总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一想到赵轻烟因为水坝修复不成失败的样子,程夫人轻蹙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
“没错,是她说要修复水坝的,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也妄想去解决这样的事情!”
程夫人此话满含讥讽,其实在那个年代,修水坝搭建桥梁这都是男人的事,她们女人都是负责家里操持的这些东西,可是这个赵轻烟可好,竟然主动要求去修水坝,真是有够丢脸的。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在这件事上动动手脚就行了,她不是想要修水坝嘛,那咱们就让她修不成!”
到底是在这勾心斗角的大院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见惯了这种尔虞我诈的场面,张婶显然主意要比程夫人多一些。
“只不过这件事情虽然说得轻巧,但是你真正办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修水坝的事情,哪里是我们想要掺和就能掺和的!”
其实说到底,程夫人也是大家闺秀长大的,跟张婶他们这种底层的下人没办法比。就算是城府再深,也没有他们这种下人往前爬看到的黑暗多一些。
“夫人若是想要通过修水坝这件事上动手脚,那就交给奴婢,奴婢想办法来找到能够帮助夫人的人选便是!”
这倒不是张婶在程夫人面前大包大揽,而是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平日里她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自然也有属于她自己的人脉,而且她在程夫人跟前又非常得宠,在这府里自然也就十分得势。
“张婶,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是真把这件事办成了,那我对你可不仅仅是好好奖赏你那么简单的。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知道我做事的风格,此事如果办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程夫人这话张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跟在程夫人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这件事如果她办成了,奖赏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若是考砸了,也要有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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