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是避着老太君和程夫人的。
长辈们只瞧得见他们在窃窃私语,姿态很亲密,结合刚才急匆匆的步伐,只道是夫妻情深,逗弄了两句。
老人年岁大了,最爱含饴弄孙,看着小辈们朝气蓬勃,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几分活泼。
温峤也不恼,含糊了几句,缓解赵轻烟的羞意。她耳尖上的薄红,看的温峤心里一阵阵的酸软,要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上,他倒是很乐意给温子宸添个妹妹。
仅是想想,一个酷似赵轻烟的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围着他,软糯的喊着“爹爹”,温峤就觉得整个人都要化了,凝在赵轻烟身上的目光,不自觉又软了几分。
女人们的话题,温峤想插进去也无从下手,只好先告别了老太君,回房等着赵轻烟,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不是所有的事都方便展露在外人面前,哪怕是老太君。
炙热的目光随着温峤的离去消失了,赵轻烟心下松了口气。
温峤要是再盯她一会儿,自己怕真要表演个京剧大变脸了,专门唱关公的角儿。
抬手拍了拍脸,试图降一降温度。
老太君和程夫人正聊的开心,也没注意到赵轻烟的动作,不然又免不了一番打趣。
一家人用过晚饭后,温峤才得了时间,与赵轻烟独处。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温峤就一股脑的交代了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收获如何,对三皇子和匪徒的关系,也没有隐瞒。
说道最后的剿匪成功还略微得意的挑了挑剑眉,英气的脸庞添了几分顽皮。
赵轻烟看的直乐,“吧唧”就香了温峤一口。
她本就是现代来的,对自己的喜爱从不隐瞒,两人私下相处时并不扭捏。
要是有外人在,她决计不会如此大胆,说到底也就是对着温峤会比较放肆。
好在温峤极其受用,对女人偶尔的恣意很是放任,甚至隐隐的希望她更放肆一点,别一动真格的就红的像个煮熟的小虾米。
室内的温度开始升高,气氛变得纠缠了些,温峤的眸光暗了又暗,聪慧如赵轻烟,怎么可能没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一下子跳开,躲了温峤老远。
趁着小女人没跑到更远的地方,大手一捞,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那些人伤你的时候,有看到什么明显的标志吗?”温峤不是个没谱的,知道她身上有伤,哪里舍得动些迤逦的心思,最多想想解馋罢了。
“我装作逃跑,躲在草丛里,偷听到是三皇子的人,本担心是别人故意而为,想嫁祸他人,但是看到他们的马鞍上有’叁’的标志。”
虽然自己也猜到了,是三皇子的人伤了赵轻烟,但是此时亲耳听到,还是抑制不住的动怒了。
当即决定进宫,想要把三皇子和山匪的证据呈给皇上。
赵轻烟看着夫君匆忙的准备进宫,心下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好贸然阻拦。
偷偷打开门,让绿萝去和怀恩侯知会声。
现在温峤正在气头上,赵轻烟担心他干什么冲动事儿,只能想着怀恩侯可以拦一拦。
这厢温峤刚整装完毕,正欲出府,就被怀恩侯派人叫去了书房。赵轻烟松了口气。
书房里:“你现在穿戴整齐,是要做什么去?”
怀恩侯对这个儿子向来是极为满意,除了话少点,什么都很优秀。
现在居然要大半夜去找皇上,告发皇子的阴谋。
这档子糊涂事他也想的出来!刚才绿萝来禀告,说温峤准备入宫,他心里就明白了。
这是要去告御状啊!他们刚回来禀告剿匪成功,皇上正开心,那时候说出来顶多被斥责几句。
如今已过去半日多,再去告了三皇子,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眼前长身而立的男子并不言语,固执的盯着脚下那块空地。
怀恩侯看着儿子,叹了口气,说:“眼下剿匪成功,皇上自然不会再去思量这件事,且三皇子无论如何都是皇家的人。你一介臣子,去打皇家的脸面,能讨的到好处吗?还是说,你能一举置三皇子不覆翻身之地?”
闻言,温峤眸光闪了闪,他不能,皇上不可能对自己儿子下死手的,只得道:“父亲所言有理,可三皇子确实心有不轨,又伤了我夫人,我实在...”
知道自己儿子咽不下这口气,怀恩侯干脆说,“住口!这是皇家的内务,你不必忧虑,你很久没去看望你姐姐了,明日去看看罢!”
温峤福至心灵,既然是内务,太子插手必然比自己来得名正言顺。
当下冲怀恩侯行了一礼,“儿子明白了,谢过父亲!明日我便去看望姐姐,”语罢离开书房。
主位上的怀恩侯,摇了摇头,温峤做事还是考量的不够多。
想着自己儿子平日里只在乎行兵打仗,对政治朝堂疏于研究,倘若有天自己遇难,这莽撞的性子,该如何撑起怀恩王府?
温峤回房的路上,又被小厮请去了书房。
眉心拧了拧,思忖自己才从书房出来,老爷子怎么又派人来叫?
脚下不停,不几时就回到了书房,“儿子给父亲请安,父亲又把儿子喊来,所为何事?”
沉静的看着温峤,“你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温峤自是知道,疑惑的看着怀恩侯,不明白父亲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等着怀恩侯的下文。
怎料怀恩侯不在言语,只执着毛话,温峤作为小辈,只能候着。
约莫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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