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大典后,曦鸾帝后和赵元西都被诏到帝王殿,赵轶帝王的身子仍是很差,只能勉强卧在病榻之上。
“儿臣拜见父皇。”赵元西跪拜,叩首。
赵元西对父皇的概念,应该是熟悉而又陌生,他从小就知道父皇是帝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看望自己,但每每见了父皇,都会十分愉悦,感受到父皇的父爱。赵轶帝王在私下里,对待孩子们都是温柔的,常常关心他们的日常生活吃穿用度,也常常赏赐些物品给他们,这就是帝王能做到的父爱吧。
赵元西对父皇还有些害怕,因为儿时贪玩投了母后的发簪,逃出宫去,半夜被父皇身边的锦衣卫抓了回来,足足打了二十大板,皮开肉绽,然后又被关在黑屋足足一个月。那是赵元西对父皇最害怕的时刻,也是自己这一生最宝贵的回忆。这是他为人正直不喜阴谋的极大原因。
赵轶对自己的孩子们也都很熟悉,大皇子赵元枳最为成熟稳重,但心思缜密,冰凉冷漠,拥有一个帝王该有的东西,所以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赵元礼性格乖张,冲动跋扈,但没有坏心眼,却因掉入了曦鸾帝后的圈套而被流放;三皇子赵元西沉默寡言,不喜与人来往,素日里我行我素,但是极为正直的人,也是赵轶最心疼的孩子。
赵轶最不放心的,就是三皇子赵元西,他也最不愿意让他的小儿子成为太子,成为未来的帝王,因为帝王的位置,如火炽荆棘,王位上的人,随时有可能陨落,没有一个夜晚能够安安宁宁的睡去,永远保持着敏感的警惕。
“起来吧,坐。”赵轶的面色苍白,嘴唇裂口,才四十四岁的他就已满头白发,赵元西儿时记忆中的父皇是那样英俊潇洒,如今都已然不在了。
赵元西很担心,道:“父皇病愈,儿臣一定好好孝敬父皇,替父皇分忧。”
赵轶道:“本王昏睡过去二十天,同你上次见面,应该是一个月前,总觉得这一个月你长大了。”
赵元西答道:“父皇昏睡的日子里,儿臣十分担忧,母后也是为炤国劳心劳力,孩子自然是要成长起来,不能再任性了。”
赵轶见赵元西的变化,心中有些心疼,道:“你可受委屈了?”
赵元西笑,答:“儿臣没有委屈,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如今当了太子,却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样替父皇管理好炤国,儿臣还望父皇早些康建起来,儿臣实在忧虑。”
赵轶道:“你无须害怕,担忧,本王知道你是个不羁的孩子,昨夜我已经召见了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侍郎,他们都是本王的心腹,日后,他们也就是你的心腹,你可信任他们。”
赵元西答:“谢父皇的安排,臣还是恐惧,恐惧坐上那王位。儿臣知道,王位上的人,活的有多么辛苦,步步为营。”
赵轶叹了口气,道:“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如今你的大哥去世,二哥不争气被流放北域,皇族里的男丁,只有你了。”
赵元西答:“是,所以儿臣就算再害怕,也会上。”
赵轶又道:“本王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这几日会尽力,帮你打点好一切。”
赵元西惊恐,道:“父皇不会有事的,静音奶奶一定能治好父皇的病。父皇无非是因大哥去世而伤心,不会有大事的。父皇以往的身子,都是很好的。”
赵轶语重心长的道:“你还是单纯,我这不是生病,是中毒。你放心,今日本王就为你除掉一个后患。”
赵元西听了这话,有点怵,他隐隐有些猜到,父皇说的后患,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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