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小千秋只是入道巅峰,差一步便是化灵期。许是她不是不愿破阶化灵,而是一旦化灵就要作为鼎炉被吸收,若被吸收,世间再也不存小千秋这么一位女子,
而现在小千秋的一句:天乞,我受够了。
深深撞击在了天乞的心头,这该是怎样一个不该经历此事的女子方能说出的话啊,柔弱到身前只一剩活人,也能对他说出这般心底埋藏的话。
两行泪水滑落在她嘴角翘起的两道伤疤处停下,伤痕似勾月,揽住泪如霜。
天乞大概也猜到她这伤痕是从何而的来了,可能就是她不愿化灵,这才激怒了燕尔宗宗主。
小千秋终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模样,让燕尔宗宗主心生烦躁,加上小千秋不愿化灵,这才给她划了两道伤口,似笑实悲凉。
冷风吹起,吹开了小千秋此时破烂的白衣,白衣起又落。
入眼间满身伤痕!
这都是燕尔宗宗主所赐,不单单是嘴角二处,她竟连全身都是伤疤!
这些伤痕皆为凡器所伤,伤痕可以褪去,但小千秋定是不愿。
旧伤倘若无,新伤必然起!
如此还不如留着这一身伤痕,叫燕尔宗宗主下次莫打旧伤处,引旧伤疼......
在她心里这一声“主人”叫的何等不情愿,本是东原三仙之一今午人的后辈,如今先祖飞升而去,留下子孙儿郎只叫他人相欺!
天乞望着小千秋的模样,也不知该何从安慰,至少现在这局面,不是天乞可以掌控的。
燕尔宗,何等大派,小千秋贵为宗门圣女,与自己便是天地有别。
心中也只能感伤她的遭遇,对她起不了一丝作用。
甚至天乞都不敢再去看小千秋,听了别人的故事,这凡人的良心啊,怎能一丝无波动。
骸骨行者扑地而起,天乞手握纳什剑。
御剑在前,帝皇剑术引动纳什剑本身,剑身离手,飞鞘朝骸骨行者刺去。
如此华丽,只也相抗一两息,纳什剑便徒然落地。
天乞迷踪术运起,直接手握落下的纳什剑。
剑尖顶上,罗刹术自剑而发,剑与爪相抗制约。
每一息,天乞的灵力都在大肆散去,天乞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快走!”
天乞甩首朝身后的小千秋大喊,目眦尽裂。
小千秋微微抬首,冷静的无以复加,一副跪姿动也不动,只是这般看着天乞,看着天乞会怎样落败。
都是已经决定要死的人了,逃不脱便坦然相迎,况且这一生当真不值得!
天乞再撑不住,纳什剑徒然落手,骸骨行者两道利爪划破了天乞的胸膛,在胸骨上触碰两行火花。
胸前顿生两道交叉伤痕,胸骨在前,就连骸骨行者的双爪也破开不得。
天乞连步后退,直至退到小千秋身旁。
嘴角溢血,捂着胸前伤口,“我们斗不过他的。”
小千秋抬头看着天乞,仿佛她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只想安安静静地等死,也看着天乞作何反抗。
而骸骨行者则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爪,竟然连一个入道期的胸骨都破开不了。
骸骨行者十年再出,已然有了一丝灵智,忽然两只空洞的瞳孔再次看向天乞,不是自己的双爪不够锋利,而是那人的胸骨太过坚硬,根本无法刺穿他挡在心脏前的胸骨!
天乞稍感不安,他感觉到骸骨行者似乎将目光移开了自己的胸前!
自己只有胸骨一处难摧,别处可都是ròu_tǐ凡胎,根本不可能挡下骸骨行者的利爪。
心头大叫不好。
但骸骨行者此时已然朝天乞奔来,双手持地,刹那间就看不清去向。
等天乞在睁眼时,一道白骨利爪已经扣上了自己的额头。
天乞只感一丝微凉,却也已经是死亡恐惧布满全身!
身体反应不过来,但天乞刹间的念头却是跟着骸骨行者的利爪而动。
刺破额头血肉,摁开额骨,指尖前却是一个米粒大小的紫色光点。
那是天乞隐藏的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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