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殿晨光铺撒,已有弟子陆陆续续从殿内出来,但却无一个是在享受晨时修炼,而全都在看天乞打伏晨的那一幕。
天乞走过,围着的弟子纷纷自觉让开,在这些弟子眼中,此煞星无愧为煞星,两招就将书殿的大师兄打的不能自理,实在触不得。
“书殿可有人愿为我带路?”
天乞走了两步忽而四下问了一句。
那些弟子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忽然听的天乞说得这句话,一个个目视神游,极其不和氛围的晃荡走开,就好似从未见过天乞一般,对石门上昏厥的伏晨也视而不见。
天乞看此情景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他们能给自己带路这希望看来是没有了,不光是他们恐惧自己,就光是自己前几分与伏晨说的话,他们也不敢带这个路。
天乞此行书殿便是在这汉乐宫的最后一步,唤醒闭关之中的画长风。
如今的汉乐宫已对天乞表明态度,就是想将天乞纳入宗派,而对于天乞而言,在西岭能明确不重视自己生命的只有凌云宗,纵使入得汉乐宫,也不愿一身孑然的入凌云宗。
倘是此番叫醒画长风,汉乐宫必然会重新审视天乞,要么遵从本愿继续收拢,要么恼怒对其下手。而这两种结果天乞都可以接受,若汉乐宫意愿不变,便留个名额在此,自此也算多了后台,等后入凌云宗也多了一分保障;再若汉乐宫不能接受天乞唤醒闭关中的画长风,就算想要对天乞下手,区区一道大阵凌云宗绝不会放在眼里,毕竟天乞还未去凌云宗完成他们想要其完成的事情,此间绝不会让天乞被困或是被杀。
天乞暗暗握紧拳头,目视前方喃喃道:“得罪了。”
在天乞眼里,这书殿显得更加没有规则,房屋随处而建,弟子也是捧着书籍随处而坐,随处而卧。往往都是感应到天乞走近了,这些弟子才慌忙起身,跑远些再换个地方继续看书,或是躺在草中,或是靠着大树,或是卧在在石上,还有直接飘在河上......这些在天乞看来奇奇怪怪地修炼模式却是这些书殿弟子每日都在重复的事情。
天乞在其中走着越发茫然起来,好似这就找不着一个正经的大门,更别说寻得画长风在何处闭关了。
“书意道法自然!同天同地!取日之灼阳!月之晶莹!一笔屏息而起!一末会意而停!”
天乞走的有些远了,忽然听得一弟子破开嗓子的大声喊读,此处位于山巅,下乃万丈深渊,山上只有一颗老树,那叫喊的弟子便在老树上面坐着,四周除了那树上的弟子,再见不得其他人。
天乞闻声走近,那树上的弟子,双腿晃悠,身着道袍,头上扎着青丝,双手捧着一本不知何书,从下看那书刚好将这弟子面容遮挡。可能是这弟子太过“用功”,沉浸在大声的诵读中一点也没发现树下的天乞。
天乞从这弟子身上流露出的气息感知,此人才是练气六重境,伸手扣向老树用比这人还大的声音喊道:“哎!小兄弟,你可愿待我走一走这书殿。”
树上弟子闻声,停下大声朗读,这才发现树下居然多了个人,手中书籍微微往下拿了拿,只漏出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确定地小声疑问道:“你是谁啊?”
声音柔软显得有些害怕,倒是把天乞给一愣,女的?那刚才岂不是叫错人家了,没成想这女子大声读书的声音如此豪迈,换做小声却成了羞家姑娘,反差也实属大了些。
“这位姑娘,我是天乞,就是想问......”
“啊!”
天乞还未说完,那女子直接鬼叫一声。
“你......怎么......”
“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女子直接吓得面色刷白,怪叫中满是恐惧,攥在手里的书抖了几下直接掉了下来,整个人也在颤抖,四下张望,后是悬崖前是天乞,这树都不敢下去。
天乞闭目叹了口气,自己在这汉乐宫也没做过什么啊,厉丘何是浮丘雪杀死的,桦枯儿更是妖兽所杀,自己在汉乐宫根本就未行过杀戮之事,他们为何一个个的见人色变。
忽然听得“咔嚓”一声响,那颗常年长在悬崖边上的老树在这女弟子的晃荡下终于断了枝。
又是一声惨叫声起,那女弟子随着断枝直接坠下了悬崖。天乞见着赶紧取出纳什剑抛向悬崖,飞身跳起站在剑上同剑一起下落。
悬崖下云雾遮盖,天乞感觉到处都能听见那坠崖弟子的救命声。
不知何处是底,天乞也担心这么个人随时就坠地而亡,不得不运转灵力驾驭纳什剑。
剑如游龙而下,确保她落下的地方都看上一边,防止不出意外的从云雾中找到她。
愈渐愈下,天乞终于发现一个黑点,纳什剑猛刺破云雾飞速朝黑点掠去。
“别喊了”
天乞一脸的不耐烦,就这么问个路,都能把你吓得差点失足坠亡,真是个人才。
那女子闻言闭声,睁开泪眼便是天乞驾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灵器朝自己奔来,那剑尖直指胸膛,忽然叫声又大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女子只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触感,这感觉不像是被利剑穿透,再次睁开眼时,人是被天乞搂着腰在往上飞去。
女子顿时面色羞红,看着别过头去的天乞,这才悻悻地闭上了鬼叫的嘴巴,虽然看起来他是救了自己,但面对天乞实在只有恐惧,亦对他搂着腰也不敢起什么反抗之意。
“你不叫了?”
天乞就像无事人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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