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寒站在赵宅的大门外,根本就没有在听两个府丁对自己说的那极为嚣张的话,因为此刻,他的脑海中涌进了很多凌乱的记忆。
这些记忆全是有关于煜城的,这里面不仅仅包含了关于赵家,还有关于陈家的记忆,那些原本他感觉很陌生的人,此刻也变得熟知了起来。
尤其是赵明轩,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自己在一直不断的欺负他,心情不好怎么办!?欺负赵明轩啊!
那时候不管是赵明轩还是赵家,都不敢有半点的多言,甚至都觉得陈鼎寒是一个煞星,所以他们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而陈鼎寒此刻因为记忆的涌来导致整个人变得有些呆滞,只是这一幕看在两个府丁的眼中,却以为是他怂了。
所以说起话来,更是恶毒不已,换做以前,这些府丁看到陈鼎寒,不说躲着走也差不多,难得现在能够好好的出出气,他们又怎么会放弃!?
“你的耳朵是聋了吗!?听不懂人话了!?”
“陈鼎寒,你以为现在的陈家还是原来的陈家吗!?竟然还敢在这里嚣张!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那壮实的府丁挽起了袖子,就准备动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赵宅中传出。
“什么事大吵大闹的,晚上了也不清净吗!?”
一个穿着青衫的老者从赵宅中走了出来,六十左右岁的样子,但是精气神却十足。
“李管家!陈鼎寒这厮竟然敢直呼我们家主大名!我这就给他轰走!”
“住手!”不等府丁动手,这老者眉头紧皱,连忙制止了他:“陈鼎寒!?”
他一边说着陈鼎寒的名字,一边看了过去,不过他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陈鼎寒而已,最后直接将目光停在了顾上韩的身上,而且他的眼中,充满了忌惮。
今天越剑心出事,作为管家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陈家也有了一个侠客坐镇,这也让赵家有了忌惮。
“难怪敢大肆找我麻烦,还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
陈鼎寒这个时候也从记忆中走了出来,赵明轩之所以今天要他跪下道歉,就是因为曾经受尽了陈鼎寒的欺负,而有了越剑心,便是他硬气的资本了。
管家一听陈鼎寒的话之后,眼中不禁出现了狐疑之色,看向了陈鼎寒。
“原来是李管家,你来了正好,带我去见见赵段铭。”陈鼎寒看一眼老者,咧了咧嘴说道。
这个老者是赵家的管家,名叫李天源,伺候赵家已经四十多年了,资历很老,就算是赵明轩,对他也是很恭敬的。
“好,陈少爷请随我来。”李天源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陈鼎寒与顾上韩朝着里面走去,同时对两个府丁说道:“你们快去通知家主。”
那两个府丁大感意外,同时也疑惑不已,明明就是李天源自己说的,陈家的人不管谁来,都要给撵走,就算打,也要给打走,可是现在,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带进去的啊!
陈鼎寒随着李天源来到了赵宅厅堂,而厅堂内,只有赵段铭一个人,坐在厅堂的主位之上等候。
“鼎寒啊,我们可有日子没见了!?不过这晚上突然来我赵宅,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赵段铭带着和蔼的笑容,仿佛白天的事,他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虽然他说的话,是对陈鼎寒所说,但是眸子,却始终盯着他身后的顾上韩。
赵段铭已经人到中年,但是眉眼中却还依旧吐露着英俊的气息,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不仅让人看不透,甚至还有些迷人。
“我来呢,也没别的事,因为赵梦焉。”陈鼎寒没有任何拘束,直接找了位子坐下,并且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往嘴里塞,顾上韩则是站在了他身旁。
而陈鼎寒的举动虽然让赵段铭很厌恶,但他却还是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只是听到陈鼎寒的话之后,脸色略带遗憾。
“鼎寒啊,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是你也知道,穆王府可是皇亲国戚,我们也无力推脱啊。”
陈鼎寒内心冷笑,这个赵段铭还真是老奸巨猾,几句话就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穆王府的身上。
“是啊,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特意有一样东西,希望赵家主能够交给赵梦焉。”说着,陈鼎寒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赵段铭一愣,狐疑的接过纸张:“这是什么啊,给梦焉的信吗!?”
虽然他带着疑惑,可是当他打开那张纸的时候,不禁脸色一变,原本那带着和蔼笑容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咬牙切齿。
纸张上用朱砂写下的大大的‘悔’字极为醒目,仿佛是在嘲讽赵家白天之举一样。
这是一封悔婚之书,更是休妻之书,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不过片刻之后,赵段铭竟然呵呵一笑,全然不在意这悔婚书一般,很是淡然的放在了桌子上。
“鼎寒啊,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们陈家下不来台,也让你心里很难过,但这也毕竟是梦焉的意思,我这个做父亲的,肯定是要尊重女儿的选择,对吧!?”赵段铭苦着脸,好像也很为难一般。
“而且我女儿的休书你也收到了,也就是说她休你在先,你再给我一张悔婚书,这算怎么回事啊,我知道这件事你也生气,但是也不用以同样的方式来撒气吧。”
“这样做太幼稚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的!伯父倒是希望你能够尽快成长起来,不要再像一个孩子了!”
赵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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