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周睿出事儿太医便被唤了来,此刻被义亲王世子秦钊带了过来,跪在地上给秦御把了半天的脉,越把眉头皱的越是紧,脸色也越是不好看。
义亲王率先问道:“杜太医,阿御的伤势?”
杜太医并没立刻回答,又把了两下,这才满脸忧虑的道:“燕广王被一掌击在了要害,致使心肺严重受损,这才会连连咳血……这……这脉息很弱啊。”
义亲王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秦御竟然伤的这样严重,礼亲王也面露狰狞之色,接着面色发白,身子晃了起来。
秦逸面沉如水,却隐忍不发,眼眸中满是担忧。
“张太医,你也来瞧瞧,燕广王这到底如何了。”
义亲王还是不大相信,本来秦御惹了事儿,礼亲王府不清净,他还准备看热闹。毕竟秦御毁了义亲王府的喜宴,最好让礼亲王府付出大代价才好。如今秦御这一重伤,那周家和吴国公府便不占理了,礼亲王府岂不是也要脱罪了。
义亲王总觉得秦御是在用苦肉计,可若是苦肉计怎会伤的这样严重,难道真是吴国公盛怒之下失了分寸,这秦御又一心护着男宠,被拖累重伤了?
张太医闻言上前,也给秦御把了把脉,秦逸焦急道:“张太医,如何?”
张太医脸上汗水滚落,道:“燕广王殿下确实损伤了心脉,如今这脉息微弱,极是凶险,得赶紧用药啊,不然……不然恐有生命之危啊。”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张太医的话刚说完,礼亲王便扶着额头往后栽倒,还是后头锦乡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才没一头倒下。
接着礼亲王便面露悲愤,冲吴国公沉声道:“吴国公,你以老欺幼,以强欺弱,又不分尊卑,出手毒辣,伤我儿至此,我礼亲王府和你没完!”
吴国公这会子都有些傻眼了,他确实一掌拍出,没留半点余地,当时秦御突然挡住了沈清,接着两人便都飞了出去。
他那一掌到底拍在了秦御哪里,他根本就没看清,可要说他一掌就将秦御给拍的快死了,他却怎么都不相信。
他禁不住暴躁出声,道:“我根本没下重手,是燕广王步步紧逼,算计与我,要说出手狠辣,也是燕广王,如今我这左肩……”
吴国公话没说完,就听秦逸惊叫一声,“阿御!”
众人望去,只见靠着秦逸胸膛,气若游丝的秦御明显是被吴国公给气到了,抬手指着吴国公,苍白的脸上豆大的冷汗滴落,可最后却一个字没能说出来,颤巍巍的手一软,竟然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吴国公,你将舍弟伤成如此模样,却还说是舍弟毒辣,舍弟算计于你,你欺人太甚!”秦逸禁不住也收起了平日芝兰玉树般的清逸,沉冷着俊面,言辞如刀。
“快,得赶紧将燕广王挪到暖阁里,最好能请院正章太医给燕广王先施几针护住心脉啊!”张太医眼见秦御晕厥过去,忙出声道。
义亲王世子招手吩咐小厮抬软榻,又令人去请章太医,四下里也因为张太医的话而慌乱一片。
顾卿晚自听了太医的话,心中便愈发惊异了。本主虽身在深闺,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义亲王和礼亲王府面和心不合,她还是知道的。
义亲王府请来的太医,被秦御父子收买的可能性太小,更何况,就算勉强收买了一个,也不可能收买两个啊。
现在两个太医异口同声,都说秦御是重伤,很是凶险,顾卿晚又眼睁睁瞧着秦御晕了过去,饶是她先前有几分狐疑,此刻也只剩下了两分。
倒有八分觉得,秦御是真伤了。
她面色也跟着微白了,不管怎么说,秦御是护她而伤,先前他可恶归一码,如今为救她而伤又是另一码。她若不歉疚担忧,那便太冷漠无情了。
再说,若然秦御真因为她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别想好过啊。
小厮很快便抬了软榻过来,秦逸和沈择亲自要将秦御抬上软榻,偏秦御抓着顾卿晚的手竟是紧紧不放。
秦逸拧眉,冲晕睡着的秦御安抚道:“阿御,你先放手,有大哥和父王在,谁都不能伤害你门下客卿。”
说着看了顾卿晚一眼,顾卿晚抽了抽,秦御抓的死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秦逸叹了一声,道:“罢了,你跟上。”
顾卿晚忙点头,帮衬着将秦御小心翼翼的抬到了软榻上,正要扶着软榻离开,那边吴氏突然冲了过来,指着顾卿晚道:“不能放他们走!燕广王和那个沈清害死了我儿,难道还要放走凶手吗?”
礼亲王闻言却浑身一戾,盛怒道:“周鼎兴,管好你儿媳,怎么也是诰命夫人,怎能信口雌黄,状若疯妇!众目睽睽,我儿和门下客卿才是受了欺负的苦主,怎么能倒打一把!”
周鼎兴苍老的面色呈现出一种灰白的沉肃,闻言站起身来,一面示意周江延将吴氏带下去,一面沉声道:“王爷,众目睽睽,我孙儿确实被沈清所伤,有人证可证,后被燕广王所杀,更是多少双眼睛亲眼目睹,我儿媳痛失爱子,以至于精神失常,悲痛过度,以至于对王
以至于对王爷无礼,可王爷也不能辱骂我儿媳如疯妇啊。我周家嫡长子好端端葬身于此,王爷却说我周家倒打一耙,信口雌黄,这简直是指黑为白,天理难容啊!”
周鼎兴确实是老辣,几句话便说的,好似礼亲王府嚣张跋扈,杀了人还以势压人,不准周家反抗讨公道一般,引得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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