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情我们还没有掌握足够证据。官府办事效率又慢,倘若打草惊蛇,弄不好弄巧成拙。”现在这个费县县衙,柳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不会贸然告官。
柳远志点点头,遇到大事,他还是倾向于听儿子的。
月下,柳府院内一片宁静。
北厢房,突然一声震天动的怒吼,震得树上的鸟雀四处逃窜。
“男儿何不带吴钩――!”
屋内,柳远志和李元宝紧紧抱住要发狂的柳永,说道:“三变,你要冷静,冷静。”
柳永目眦欲裂,怒火中烧道:“国破山河在,现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宰了那刘账房!”
柳远志和李元宝一听,都懊悔不迭,心想还不如不告诉这位大词人呢。
“把他绑起来!”李元宝咬着嘴唇道,“否则,他要是真一冲动,把刘账房给宰了,这事情就查不下去了。”
三人又是劝了几句,无奈那柳永根本不听,只得动用麻绳捆住了他。
“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柳永哭得披头散发,声嘶力竭,整个身子蜷缩在墙角一旁。
他浑身被绑,动惮不得,在地上哭得翻来滚去,伤心至极。
柳明看着有些心酸。虽说,小叔柳永一直游学四方,常年在外,可是看得出来,他对老太公的感情最为深厚,真是父子连心。
“永叔,你冷静一下。我们一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柳明蹲下来,安慰着自己的小叔。
“让我去!”柳永披头散发仍旧吼道,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现在的柳永,简直就是一头发狂的雄狮……
“别叫啦,永爷,这外面的人可都听见啦!”李元宝担忧道。
“三弟……别闹腾,先对不住你了。”柳远志面露悲切,又是金鸡独立,脱下自己的一只袜子,塞到柳永口中,又使劲一拍,确定那袜子大半部分全都入了柳永的口,使他无法叫唤,这才放心。
“你先在这里呆一呆,我们去寻那刘账房问个清楚再说。”柳远志说道。
“我们走吧!叫上铁牛!”
……
深夜,乌云蔽日,大风呼啸着卷过平谷县的主街。
主街尽头的一栋宅院内,刘账房与一名年轻女子搂搂抱抱着。那名年轻女子,容貌fēng_liú,将一串葡萄送到刘账房口边,娇嗔道,“想不到,你原来是个老不正经,专门勾引良家妇女。”
那刘账房张开嘴将葡萄咽下,咂咂嘴道:“真甜,真甜。你不知道,男人两大爱好,劝青楼女子上岸,勾引良家妇女下海。”
那女子装作捶打着对方说道:“你好坏啊。说呀,什么时候跟人家成亲?”
“快了快了,你不是也要给我点准备嘛。”刘账房将那女子抱起,走到床旁,淫笑道,“我得多准备,准备。”
“你个老色胚!”那女子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笑道。
良宵一刻,热肉相凑,那刘账房正要行**之事,却听到院中一阵声响。
“怎么了?”那女子紧张地坐起来。
“别紧张。”刘账房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说道,“可能是半夜里一些酒醉之徒走错门来闹事的。”
他披上外衣,匆匆下楼,想要一看究竟。
还没走到楼梯口,忽然感到黑暗中有一股阴风袭来。紧接着,他只感到自己双脚离地,被人揪住脖领,举了起来。
他两腿乱蹬,恐惧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彪形大汉。
“这位爷,我哪里惹到您了?”刘账房求饶道。
“你别惹到我,可是惹到了我后面的公子。”铁牛往身后一指。
柳明双手抱胸,冷笑道:“刘账房,咱们进屋聊聊吧。”
不由分说,那刘账房连招架之力都没有,直接被提溜着进了卧房。
进入卧房,见一名妇人披头散发坐在床上。
柳远志讽刺道,“老刘头,没想到你还能金屋藏娇呢?”他眼珠一转,大声道:“你们竟敢私通奸情,不怕浸猪笼吗?”
柳远志也就是随口吓唬一下,可是那年轻妇人却是吓得面无血色,立即辩白道:“这位爷,我也是被这刘账房勾引的……”她立即换了一副面容,指着刘账房骂道:“刘账房……你把我掠到这里来……我要告你奸污了我的清白身子……我要告官府!”
“滚吧,滚吧。”柳远志吆喝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家男人开的是哪家门面。今天的事,我谅你也不会说出去,快点滚吧。”
“多谢几位……”那年轻妇人自知理亏,立即整理衣衫跑了出去。
“刘账房……”柳明看着在角落里蹲着的这位账房先生,“你还挺fēng_liú的。”
“你们想干什么?大半夜的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官府告你们!”刘账房倔强道。
“告我们?”柳远志往对方额头上来了个爆炒栗子,“你这通奸犯,还要告我们?你知不知道传出去,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浸了猪笼!”
“我……”刘账房顿时气焰下来了。
“二爷,咱们对刘账房这样太粗莽了。”李元宝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人家好歹也是曾经吃过衙门饭的。”
“那你来,你说怎么对他?”
李元宝脸带微笑地走向角落里的刘账房,“刘账房,刚才有些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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