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圣衍国就是常空寺的势力范围,常空寺北抵圣衍国,南临海域,幅员辽阔,不过常他们并不擅长经营民生,只是物产丰富,气候宜人,加上佛学思想盛行,百姓自给自足,颇有些悠悠净地,与世无争的感觉。
遗魂沼泽便在南疆偏西的方向,与圣衍国相离并不算远,而棋肃羽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遗魂沼泽。虽然遗魂沼泽在多数人眼中是恐怖的禁地,可对棋肃羽来说却是家。
棋肃羽原本想去素叶城寻找给他手戒的那位前辈,他总觉得此人有些蹊跷,萍水相逢之交,不但打开了他使用天元术的经脉,还赠给他威力如此巨大的宝物。他犹豫的是不知道是要去感谢人家还是应该质问,感谢是因为凭借他赠给的宝物才能死里逃生,从古伦派安然无恙的离开;质问是因为此宝威力太过巨大,连古伦派的半个山门都轰塌了,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与古伦派结下死仇嘛!
古伦派好歹是五大门派之一,如此耻辱,必定是全派上下杀自己而后快,自己一人如何能抵挡得了一个最大之一的门派的追杀,以后还如何有安宁,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领略到了古伦派的威力,圣衍国几乎全国上下都在寻找他一人,要不是他片刻不停的赶路,又使用了易容丹,恐怕早就被抓去千刀万剐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古镜说出了师父的线索,就是遗魂沼泽。在古伦派耽搁了已有几日,路上又耽搁十几日,若再不抓紧时间,即便师父真在遗魂沼泽,耽误如此长时间可能也早已离去了。除此之外,棋肃羽再没有师父别的线索了。
挑了一条小路,钻进林中,棋肃羽找了个荫蔽的地方,放手让大黄马自行寻食,自己则盘腿坐下,那日受了古镜的掌伤,虽已无大碍,但是与飞逐云缠斗一场,加上催动手戒时调动了全身真气,又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直到此时进了常空寺的地界才敢略作耽搁。
棋肃羽掏出一颗续南山留下的丹药,塞进嘴里,全身真气运行而上。之前粗壮大汉的形象也开始一点点瘪缩,恢复了本来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棋肃羽才重重吐了口浊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但困意难消,于是干脆双手一交叉,往后一倒,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在一片无穷的海上,放眼寻不到一片陆地,哪怕是一座礁石岛。海水像蓝色水晶一样清澈明亮。然而海面并不平静,有一处方圆数百公里的巨型漩涡在海底疯狂的转涌,漩涡中心是深不见底的漆黑,蓝与黑不停地消融,看得人神魂欲坠。
突然有一个人突兀出现,从空中落下,跌入了蓝色漩涡中中,人影丝毫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随着漩涡的转动而转动,愈行愈下。透过海水可以看到漩涡之外有一座座古老怪异的石阵。还有一些兽、一些人,嘴唇抿动,像是对着漩涡施咒施法,但是漩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体积不减,速度不弱。
再往下,慢慢便接近黑洞了,模糊间,从黑洞中似乎伸出无数只触手,将跌落的人死死抓住往里拽。
然后终于坠进去了,只是里面是除了漆黑就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生,没有死,即便是自己,明明还存在着,都感觉消失了。
不对,消失的不仅是ròu_tǐ,还有力、神、识、魂,那是一种能消逝你所有一切的黑暗,唯独只给你留下一样东西,就是恐惧。
如果要消除黑暗,就要寻到黑暗的源头,然后点亮它,恐惧也是一样。可遗憾的是这里的黑暗竟是无穷尽,无根源,似与天地俱来,如何能消除?
便只能任由自己的神识、灵魂被一丝丝剥离吗?好像有什么办法,又好像无能为力,如此矛盾着,意识也渐渐低迷,所有的臆想和情绪趋向消失。
“咦“,棋肃羽从睡梦中惊醒,竟是大黄马早已吃饱喝足,站在边上舔自己的脸,棋肃羽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却猛地一顿,他明明记得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就刚刚还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忽然就想不起来了,不只是细节,所有关于这个梦的任何东西都记不得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或许等哪一天不再特地去想的时候自然就记起来了,再说只是个梦而已,又有什么紧要呢。
棋肃羽拍了拍大黄马的脸,然后翻身而上,朝着南边去了。
现下武林中除了古伦派在疯狂寻找棋肃羽之外,其他各大门派甚至在武林中的隐秘势力,也没有闲下来,无非就几个原因:一、他执有古伦派掌门之印(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必然知晓各派掌门的下落,或者说生死,各派掌门几乎都是本派实力最强之人,他们的安危是各派长老和弟子最关心的。
二、早就传说遗魂沼泽有一种“醒神果“的神物,虽然没人见过,也没人尝过,但是很多古籍中都有记载:此物不但能强化人的听、嗅、触、视、味五感,还能激发传说中的魂力,即意念之力,此力发于魂,攻于魂,伤敌于无形,玖音阁的音咒颇为类似,但实则音咒只攻其表,难伤其内,还需要时间施咒,不像传说中的魂力,可呼之即来,随心而动。而棋彦生和棋肃羽能将家门安在遗魂沼泽,自然是有办法在沼泽中自由来去,若能知晓其中奥妙,派出门中大量弟子前去寻找,也是有寻到”醒神果“的可能的。
三、三、自然是棋肃羽在古伦派所展露出的功法,上乘的轻功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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