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房屋周围轻微的脚步声,棋肃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应该是软禁。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是一枚精红的手戒,戒身柔光内敛,隐隐泛红,像躁怒的凶兽的瞳孔。
这枚手戒正是当日在素叶城遇到的那位前辈所赠之物,棋肃羽心里不禁嘀咕:就这么个小东西,如何能解除我在古伦派的危机?也不知那位前辈所言虚实,不过现在自己竟沦为阶下囚,又重伤在身,只能任人鱼肉。
不行,现在连师父的一点踪迹都未寻到,自己怎么能就此认命,必须寻机脱身,只要伤势痊愈,自己施展出天元诀,并非没有机会,那么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疗伤。于是他将石印收好,盘膝坐下,眼鼻心守一,体内真气缓缓流转,滋补着受伤的经脉血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棋肃羽一惊,赶忙散气收功,斜躺在塌上,手捂胸口,佯装痛苦昏死的样子。
吱呀,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棋肃羽并未睁眼,只是听脚步声应该其中一人是古炀。心中不免失望,若来的是两个武功低微的侍卫,他还有信心一搏,击倒两人,逃生出去,可来人却是古炀,他是古伦派的长老,虽然未见过他出手,但是肯定不差,想想自己在大长老古镜的手里三个回合都走不出,这古炀可能弱点,但是也弱不了多少吧。但是机会可能只有一次,怎么办?棋肃羽脑中飞速翻动着各种想法和可能。
“就是此人了,古还师侄,记住大长老吩咐的,无须尽力,死不了就成。“古炀对另外一人道。
那个名叫古还的人恭敬回了个“是“。
“那你先诊治一番,我还有要事在身,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来找我。“古炀又道。
“恭送师叔。“古还施礼送走了古炀,然后行至塌前,看着昏迷状的棋肃羽道:”硬挨了祖父两掌,居然还能活下来,命可真够大的,不过也就是多活两天了。“
听到古炀已经离去,棋肃羽心中自然大喜,此时却还是不动声色,他还想等,等古炀走远一点,等古还凑近一点。
“咦,这脉象不像是身受重伤啊,只是一点气血上浮,真气散而不凝,稍息时日便可痊愈了,古炀师叔还让我来治什么?“古还把了把棋肃羽的脉,很是惊讶地自语道,光把脉象并无大碍,那就看看伤处吧。古还站起身来,又弯下腰去欲拉开棋肃羽的领口,检查掌伤。
“你……”古还还未来得及拉开棋肃羽的领子,忽然一只手砍在他的耳后。顿时古还想说的话又吞回去了,两眼一黑,倒在塌下。
仔细听了一下附近并没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棋肃羽才放心大胆地走出门去,然后飞身上屋顶,寻找最佳的藏匿点,只待天色再暗上一些,便可以寻机逃走了。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挨了大长老两掌的人,刚刚还被人搀着走,这会儿人已经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荒唐。”古镜一掌将桌角给拍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古还,两腮都气鼓了。
“棋彦生的弟子连伤我两爱孙,这笔账,我必须要跟他算清楚。”原来这古还竟然也是古镜的亲孙子,虽然受伤不重,但也昏迷了这么久,古镜作为古伦派的大长老,多少年来都是人家对他毕恭毕敬,今日却两个爱孙齐齐送进了回春阁,他感觉自己的身份受到了侮辱。
“传令下去,紧急戒严,收紧所有进出口,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古镜对古炀道。
古炀麻溜的领命走人,古还受伤昏迷,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此时只愿能尽快抓到棋肃羽,给大长老出口气,要不然依大长老的性子,以后可有得小鞋穿了。
一时间,整个古伦派像是炸了锅似的,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从山顶到水底,寸寸搜寻。
“去看看,古伦派发生了什么事,搞出这么大动静。”飞摇苍对身边的弟子吩咐道。
那名弟子回了个“是”,然后一拱手,便退出了庭堂。其他各派也是如此,见古伦派这般大张旗鼓,虽然不明所以,但肯定不是小事,都想着不惜联系藏在古伦派中的暗线,也得弄清楚发生究竟了什么。
“棋彦生的徒弟跑了?”毒角糜听着来报弟子的话,疑问道。“我就知道古镜没一句实话,看来我得邀上其他几位长老找古镜去要个说法,嘿嘿嘿。“毒角糜想到一会儿古镜那张难看的脸,便不由地笑出声来。
明德殿上,毒角糜阴阳怪气地对古镜说道:“古兄,我没记错的话你白天跟我们说的是那小子身体有恙,卧床不起,怎么才到晚上人就不见了?莫非是古兄将他藏起来不想让我们见到?“
“诸位,人是在我古伦派丢的,我就是掘地三尺也给他找出来,送到大家面前。现在麻烦诸位先请回去,等我消息。“古镜虽然心中郁愤交加,但还是和气地说道。
“阿弥陀佛,古长老是一诺千金的人,大家无须疑虑,咱们尽管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古长老定会将那小子带到我们面前。“常明法师如此一说,气氛才松缓了许多,大家你言我语相互劝慰,都赞叹古镜的名望和人格,其实都是说给古镜听的。
而古镜听了常明法师的话,脸上已是一片青紫,因为照常明法师所说,自己就得在明早之前找到棋肃羽,否则便是失信之人,他原本是想拉下脸来延长些时日,但是想到棋肃羽即便能逃走,也不可能伤势痊愈,也就意味着他必然还在古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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