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活下来,绝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祸害天下的苍生。”老林头握了握枯指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如蝤蛴般的醒目。
“你说完了?”她轻轻的站起身子,眼角那一层淡淡的湿雾退尽了,她明齿微露,嘴角微扬,风淡云轻,“你不管你居了什么样的心思,我与冷国锡之间的情份已到此,我会把他好好的安葬的,我更不管你是同情,还是别的心思,我不会参与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与我无关,他更与我无关,”冷小西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张冷国锡住过的那张雪白冰冷的床上。
“说我污蔑?”老林头的舌头激动的有些说不清话了,他不高兴了,脑门上的皱纹一下子全部的攒动起来,情绪十分的激动,抬起手指指她的方向,“姑娘,和你爹相识没几天,却当作临死的伴,和知已?我怎么会诬蔑别人呢?再说我和你们之间从来没有深仇大恨,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外人,何必要参与你们的事情。”
她不是绝情,不是她不想管,不是她无心。
而是,如果她一旦话里说信上了老林头的话,她必定要倾尽全力,被流语逼着去报仇,却查,可是她却累了,冷国锡这样走了也好,是一个解脱,不再受人间的罪罚,何必再来打扰一个九泉下的人?她觉得没有必要,她已经把一切都看淡了,看轻了。
一切都过眼云眼,早晚有那么一天,人人都会各得所归,各得所仇,自己又何必惹那一抹抹尘埃呢?
最后老林头失望的望着冷小西离开,最后她离开前,浅道,“三年前,我的心对于他的世界已如死水,我们早已不是父女,所以人世间的事情,仇也好,恨也罢,也于我是一片浮云,都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这几年,她静下了性子,沉寂了许多,她连目连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里?看书藉,古代的建筑艺术,欧洲的,世界的,她都不曾一一放过。
其实,她觉得楚天南的作法是有点过了,当然那天晚上,她明明看到楚天南进了屋子,然后又离开了,当时的表针指向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她第一眼看到楚天南的时候是九点五十五?
短短五分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死了冷国锡?可是楚家与冷家终要有一个结局,不管哪里赢了,其实都输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斗来斗去,也应该歇一歇了。
往事似水流年,芳菲不在,杜鹃远去,只有暮春柳柳纱似雪。
虽然不想涉及那一桩仇恨,可是她的心里对楚天南是有颇词的,冷国锡已经快要不行了,他何必这样的加了这把手,她觉得这样完全没有必要,
老林头儿的话,她并不希望听到,尽管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是真的,可那对于自己来说什么也不是,并不意味着什么,这些年的这些事,他们都伤透了自己的那一颗心漓漓的心。
能够把他下葬了,就是自己对他一丝也没有血缘的父亲最大的付出了。也不枉自己喊她为爸爸的那些年景,临晓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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