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看向花离荒,觉得自己真的是满盘皆输:“花晟睿……是花囹罗起的名?那个人就是花囹罗……”
花离荒面色不改没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冥罗忽而又幸灾乐祸笑起来。
“皇兄,我忽然觉得你也很可怜……你很可怜,你爱着那女人,你只能自欺欺人的幻想着她还在你身边,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
花离荒笃定说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看到花晟睿长得这么像你,看着那孩子她都快哭了……哈哈哈,想到那时候她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我就想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其实她也在自欺欺人,其实已经一败涂地,仍想着花囹罗的痛苦来让自己好过一些。明明那么凄惨的是花囹罗,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她那么幸福呢!
这么看着有着跟花囹罗一样外表,却歇斯底里的花离镜,花离荒忽然觉得花囹罗的存在是那么的独特,他的妞儿,别人都比不上。
忽然也觉得自己幸福起来,不管为她做什么都值得,她是他的妻子,始终不曾改变过。
“你以前问为何你与花囹罗有一样的脸孔却得不到一样的待遇,你怪本王怪九千流没能善待你……”
花离荒忽然说出她的心声,冥罗忽而怔怔看着他,皇兄极少能跟她这么说话,像现在这样。
“花离镜,你得到过,你没珍惜。”
“你们何曾给过,我何曾得到过?”
“卫羽风待你比起本王待花囹罗又有何区别?”
冥罗一听,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卫羽风是一个被她杀了还在帮她的人啊。可这如醍醐灌顶的话,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她一直都觉得卫羽风死得其所。
在这一瞬间,冥罗才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她何时变成了这样?为何变得如此歹毒?
“这就是为何你与花囹罗得到的结果不同。你说得没错,花囹罗开始以为睿儿就是我的孩子确实难过,不只快哭了,是狠狠哭了。”
他想到花囹罗那日埋了送他二十岁生日礼物时,哭得肝肠寸断的还说想他那模样,虽看着心疼但却也很欣慰。
“但后来她不止一次舍命救花晟睿,换做你,你会么?”
“事到如今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想让我后悔?我告诉你我不会后悔。我不好过,你们也不会好过。”
她已经没有路可退了,更不可能看到花囹罗在她面前幸福的样子。
“你把花囹罗说得那么好……假装你做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就像假装花晟睿就是你的孩子一样……”
“本王说过,她知道。”花离荒目光淡然,“父皇如何逼供她都不说你与花晟睿都是假的?除了要保睿儿之外,也要保住太子花离荒的太子妃花囹罗,太子与太子妃孩子花晟睿这个名号……”
“不可能……”
“你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是你不懂她的心思。即便本王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你即便你说你是冥罗,也无法拥有的对彼此的灵犀羁绊。”
那又如何?如何……
冥罗此时忽然觉得词穷。方才还是胜券在握,可这胜利在滋味为何一击就破?刚才还漂浮云端,如今却深陷地狱。
“不说又如何?就能保住太子妃花囹罗的名号,就能让一切复原么?”
“是,让一切复原。”
“哼哼……不可能,她很快就会被当假的太子妃处以极刑。”这是她最后的胜利,过程如何输无所谓,结果花囹罗还是因她而死,足矣。
“确实是假太子妃要被处以极刑。”他言语冰冷,不带感情。
冥罗许久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假太子妃……处以极刑。
花囹罗是真的,而她才是假的……
她脸色略带惊恐看着花离荒,花离荒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搁在两人之间的桌上。冥罗一看那瓷瓶,不就是……紫檀给她的药吗?
花离荒说道:“天作孽犹可追,自作孽不可活。已有左芷姗那样的前车之鉴,为何还要步入后尘?”
“你……你说什么?”冥罗顿时想起今晚那丰盛的晚餐,想到那测毒的过程,忽然觉得格外扎心刺眼,“汤里下了毒?”
“万虫蚀骨,手不能提,口不能言,你与紫檀可真所谓蛇蝎之和。”
“你怎么知道的?”冥罗立刻揪住自己的脖子,想到九千流……“九千流告诉你的?”
“何须他说?既然一早就识破你们的伎俩,如何能不追查紫檀?童天心此人早该杀,只不过本王一直没找到进入天界的方法,必须得借用她的力量研究,如今正好找到方法,时期正好。”
他连紫檀就是童天心这样的事都知道?虽然生死早就度外,但冥罗忍不住浑身颤抖,因为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坚韧沉默,冷酷无情。
一直都知道的啊,她为何就掉以轻心了呢?不,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只是她从来就不是花离荒的对手,从小便是如此。
“……花离荒你太可怕了,你太残忍了……”
“残忍二字不配你说。虎毒焉不食子,你却三番两次利用花晟睿性命为的就是你的私欲,本王可让你别再动孩子……”
“若不是逼我……”花离镜此刻感觉到骨头里开始有啃噬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是你们……”
花离荒脸上没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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