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之前有没下雨,花囹罗没注意,只是这个时候雨点打在屋顶的声音格外的清晰。猛然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浑身一激灵。
前一刻还浑然忘我的给人家解毒,现在却又在想这些,多么可怕的心思。
将命轮钉收起来,看着花离荒安静睡着的模样,潮湿的刘海落在额头,硬朗的脸部轮廓,黑黑的眉毛,又浓又密的睫毛,高挺挺的鼻子,嘴唇很好看……
她伸出手轻触他潮湿的黑发,如同他曾经对她做过无数次那样,手掌微微泛出光芒,让他的头发在她手心里慢慢干爽。
她不知道花离荒有多少次这样看着睡着的她,但是她以前看他睡觉的次数却不多,同在床上时总是她先睡着,醒来他或者已经起了,或者看到他在看着她,目光柔和。
好事做了,那么她该要她的回报了,花囹罗探向他的乾坤袋,将他的传送宝器装进去,把自己那个给拿了回来。
花离荒的睡眠时间向来很短,但今日却睡了许久,半夜睡的,醒起来日晒三竿。
看到身处星月河旁的木屋,昨晚的记忆清晰涌上心头。他不慌不忙起身,闻到了一股鱼汤的味道。
起身走到室外,客厅不见花囹罗,他走向厨房,只看到炉子的砂锅正咕噜咕噜冒着白气。顺着厨房的门走出屋外的走廊。
花囹罗蹲在院子里摘蔬菜,天空并不晴朗,大雨初霁,园中清幽,山脉潮湿苍翠,星月河水面宽阔,一切显得宁静祥和。
终于明白,也终于渴望花囹罗所想要的这样的平凡。
囹罗,如果最后我们都还活着,就离开纷扰与战争回到这里生活好不好?种满园的蔬菜与鲜花,生两个孩子在院中玩耍,我们一起看着他们长大……
摘好了菜花囹罗抱着竹篮往回走,看花离荒站在屋檐下望着她,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发烫,然后又自我安慰,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什么羞?
花囹罗走过来:“醒啦?身体没关系吧?”
花离荒背手而站,目光落在她粉润的脸颊上,然后又落在篮子里绿油油的青菜。
“有关系,你把我磨破皮了,很疼。”
“谁,谁把你磨破皮了,那是你乱蹭的好不好?”花囹罗脸上才下去的温度有升高了。
花离荒看她动人的模样,清清嗓子说道:“火上的汤快熬干了。”
“啊?啊。”花囹罗立刻飞奔过去看鱼汤,哪里啊,刚好合适。
一盘自己种的青菜,一锅天然河水中的新鲜鱼汤,一小锅干湿合度剔透的米饭,一盘干锅野鸡肉。
丰盛的不早不午餐。
花离荒埋头喝汤吃饭,从跟他一起用餐多日的经验来看,他这算是非常给面子了,吃得津津有味。
“是不是觉得我有当御厨的潜质?”
花离荒将嘴里的食物细细吃下后,说道:“没有。”
然后继续埋头吃,不粗鲁却也不含糊。
“那你吃得那么香?”
“昨日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晚上还耗损过度,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这餐饭是她亲手做的,这样相处的时光放佛是偷来的。
就像花晟睿所说的,这是美丽的梦境。
“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滴水未进,那你身上的毒哪儿来的。”
“不知道,我仔细想过,几乎没有被下毒的可能。”他说了一遍自己的行程,从宫外的疫情区到药草局。
“你去了药草局?”花囹罗想了想,“不会是左芷姗吧,据说她现在还蛮精通药理的,而且她想扑倒你已经很久了吧?”
花离荒倒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什么叫想扑倒他?他没好气说道:“再厉害也不至于可以随便对我下药。”
何况事后左芷姗都没出现,那她下药做什么?那出现的是冥罗,难不成她帮冥罗下的?虽然存在这种可能,但花离荒还是不觉得左芷姗有对她下药并让他不能察觉的机会。
一顿饭的功夫,又得离开木屋,又得回去面对活生生的现实。
虽然两人心中都有不舍,但谁也没有表明心意,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再有这样的时光。花离荒拿传送宝器,抬眼看向她,虽然什么都没说,花囹罗心虚道:
“我又没拿你东西,我只是拿了我的东西。”
花离荒倒也没跟她拿回来,直接将两人传送回来了东越宫他的寝室内。
两人从室内走出来。冥罗、左芷姗还有赤莲在外殿等候。冥罗见到他时站了起来,又看他身后跟着花囹罗出来,面色大变。
左芷姗也给气得瞠目结舌,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居然又跟花离荒一起出现了。
尤其花囹罗的脖子上,有被花离荒啃咬的痕迹。
冥罗脚下一阵浮动,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本来以为是她能借机刺激花囹罗的,但没想到却让花囹罗反咬了一口。
气急败坏却不敢公然发怒的她站了许久,才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左芷姗也跟着行礼。
花离荒说道:“赤莲,解药可起了作用?”
“回殿下,昨晚调配好就拿了过去,早上症状轻微的人已经好了,重症患者有好转的迹象,刚才又令人将药物送了过去。”
“很好,你继续监督此事,尽快找出投毒的人。继续清查城内乱党,贴出举报有赏,窝藏同罪的告示。”
“是。”
“此外。”花离荒说完了正事看向冥罗与左芷姗,“你们都知道昨日本王中毒之事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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