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梦瑶回答地极快,“是我们的志儿,模样、声音、小手小脚,温度都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一定是思子心切,但是志儿他跟原来不大一样了……”
“怎么可能,我是他娘还能认不得自己的儿子?”
“他在你们看起来虽然还跟常人一样其实他……”
“囹罗姑娘,你还没有自己孩子,不能体会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母亲只要看到孩子好好的,就愿意做任何事……”
“我……”
“就算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你还这么认为?”九千流看花囹罗一直于心不忍说重话,他接过她的话说道,“他体内正燃烧别人的魂魄续自己的命。”
“怎……怎么可能?”李梦瑶不信。
九千流扇子打开,两片蓝色的花瓣朝她飞出,花瓣融入李梦瑶的瞳仁,化作了两滴水汽。
那是九千流的法力。
“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能看到燃魂,你可以自己看你儿子有什么不同。”
九千流说得漫不经心,还轻讽了花囹罗一眼,这么简单的事她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费劲?
“……”费劲怎么了?她可是个人,没他那么冷血。
然后花囹罗又暗自叹了口气,这就是她懦弱之处,有太多感情羁绊,所以她无法做到义无反顾。
“娘,我洗好澡了。”陈远志跑了出来。
李梦瑶不敢回头看他,一脸慌乱,显然,她也知道回来的志儿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志儿,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娘……”陈远志却跑到她面前,“娘你怎么不看看志儿?”
李梦瑶闭眼,浑身都在颤抖,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张开眼睛看着儿子,然后面色瞬间刷白,她看到了志儿体内一个然后的魂魄在跳跃。
“娘?娘。”志儿一脸灿烂的笑意,看着她,摇头晃脑的……
李梦瑶浑身一震寒气穿过,她将志儿抱入怀疑,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是她的孩子,这小身体,这温度,这一声声叫娘的声音,如何不是她儿子呢?
“志儿乖,你先跟爹爹去睡觉,娘给你补好这件衣服就睡,好不好?”
“好。”
陈文柳沉浸在儿子回来的喜悦之中,一脸幸福的带着儿子回去睡觉。
李梦瑶继续缝补着衣服,可手指却忍不住颤抖,针脚缝乱了,针在此扎入了指头,很深,很疼。
她终于才停下来,看着花囹罗说:“那是不是……福生身体里燃烧的就是我儿的命?”
花囹罗抱歉地点了点头。
李梦瑶泪珠滚落,指尖的血珠染红了那件要给儿子做的新衣裳。
“我……我该怎么做?”
“你只要告诉我去还愿的时间,剩下来的事情你交给我们。”
“如果你们查办了古桃宅,那志儿最后会怎样?”李梦瑶问道。
这个花囹罗回答不上来了。
九千流温暖却又绝情的声音说道:“生死已定,尘土各归。”
八个字让李梦瑶说不出话来,花囹罗也有些黯然神伤,虽然话是说得残忍,但是却是事实。
李梦瑶许久之后说道:“还愿的时间,是明早卯时。”
“可有其他还愿所需之物?”花囹罗问道。
“没有,按时去便可。”
“多谢。”
李梦瑶不再说话,继续缝补着手里的衣裳,一针一线忽而都格外平静,缝得紧密扎实,一针一脚都透着深重的母爱。
花囹罗卯时之前便已经起身,只看到桌上的竹篮里,整齐地叠放一件连夜缝好的衣裳,桌上的灯罩已经冰冷,李梦瑶已经离开了许久。
花囹罗心中升起一股不对劲的预感。
接着,从那一头房间的灯忽然亮了,陈文柳走了出来,看到花囹罗跟九千流微微一愣:“我看到灯亮了,还以为是我媳妇回来了。”
“回来?她去了哪儿?”
陈文柳才猛然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结巴了:“没……没有,她去了茅房,还没回来。”
九千流目光一凛:“陈文柳,你若再不说实话,你夫人很可能就快没命了。”
陈文柳瞪大眼睛:“没命?可我媳妇说了,还愿的东西就是要我们家祖传的手镯!”
“这话你也听?”花囹罗真恨不得给他一脚,“你媳妇什么时候出去的?”
“寅时就出了门……”
花囹罗跟九千流立刻疾步出门。
刚走到村头,看到了李梦瑶提着灯笼回来了,还呆呆地在徐家磨坊门口站了很久,花囹罗走过来时,叫了她一生。
“陈家嫂子。”
李梦瑶回过神来,转头看花囹罗,此刻的她泪流满面,却笑着说:“没想到,志儿一直还在的,我就说敲门的就是我的孩子……其实不管是怎样的方式成长,但是我只要他在就好了。”
花囹罗是不能真正体会做母亲的心情,但是她知道母爱的伟大,亲情的可贵。
“你瞒着我去还愿了?”花囹罗说道。
“对不住啊囹罗姑娘,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我不想看着自己孩子死去,不管是志儿还是福生,不管他们以怎样的方式活着,只要是他们能活,要我作什么我都愿意。”
但关键是,他们并不是活着的。
可是,对李梦瑶说这些,似乎不大管用。志儿是陈远志的身体,福生体内燃着的是陈远志的魂魄,对于她来说,就都是她的儿子。
“那尧山让你还了什么愿?”
李梦瑶看了花囹罗许久,抹了眼泪说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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