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瑶有些诧异,没想到花囹罗一说就点中了那户人家:“正是,他们家是做磨面生意的,早前徐大哥就是在去购买小麦的途中出事的。”
果然跟那奇怪的小孩子家有关系,花囹罗看向九千流。
九千流没跟她对视,只是说道:“村口不是有一株十分灵验的许愿古桃,你们为何不去那儿许愿。”
李梦瑶此时面色出现了一些惧怕之色,去拉住了丈夫的手。
陈文柳反握住妻子的手说道:
“我们志儿曾经有一次无意闯入了尧山先生的院子,白着一张脸回来跟我说,他在那儿看到了有人被埋在了桃树下……”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孩子看走眼了,童言无忌。可后来据说徐大哥也曾去过古桃宅院许愿望,结果出事了。”
“古桃村的古桃树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在外人看来它十分灵验,但在古桃村人们对古桃树是敬畏,不,是畏大于敬,虽说它庇佑着古桃村,但村里的人没到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轻易跟它许愿。”
“因为,福音与厄运同在。”
“看来,那棵古桃确实有问题。”花囹罗说这话,是有意说给九千流听的。
陈文柳回答道:“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那朱古桃一年四季常开不败。只是二位今晚留宿在这儿,若是听到孩子喊娘的声音,不要惊慌便是。”
“多谢提醒。”
“我们去给你们准备一些吃的。”李梦瑶说道。
“有劳了。”
客厅内只剩下花囹罗跟九千流还有丑蛋,花囹罗问道:“要不我们去古桃宅院看看怎么样?”
“你不怕成了那朱老桃树的肥料?”九千流显然对她这个主意不苟同。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要是真的是妖怪作祟,几百年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等着吧。”九千流没再多话。
那对夫妇给他们准备了晚饭,几个人用了晚饭之后,那对夫妻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
“我们这只有一间客房,只能委屈二位将就了。”
“呃……”一间房,她跟九千流……“没事儿,够了。”花囹罗微笑礼貌道谢。反正九千流现在对她是敬而远之,不爱搭理,同一间房就同一间房呗。
待人家走后,九千流轻哼道:“你心里高兴极了,对么?”
“为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听到那么慎人的故事,能高兴到哪儿去?
“不高兴,怎么听人家说只有一间房,你笑得合不拢嘴儿?”
“我什么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就算是笑了,但那只是礼貌,跟一间房两间房没关系。”什么人啊,别一直以为有幻想症似的,以为是人都想跟他好。
“没那么想最好。”他走向床榻坐下了下来,腰杆挺直,坐姿撩人,“花囹罗,晚上可别按耐不住扑过来。”
“深井冰。”她扑他干嘛?她对未成年人不感兴趣,好么?好么!花囹罗自觉走向一旁的桌子,“就一个破小孩儿,谁稀罕?”然后怒道,“你睡床啊?”
她怎么那么自觉就把床让出去了。
九千流媚眼一睨:“不是本宫睡床,难道你睡?”
“我是女孩子啊!”失宠了之后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差?
“可本宫是孩子。”他故意拿她说的话刺激她。
花囹罗顿时没了还嘴的余地,指了指他:“算了,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让你。”
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也没什么。
“你让与不让,本宫都要睡床,你奈何不得。”
懒得跟他计较,这屋子可真算简单的,连个搭脚的椅子都不多出来,花囹罗从乾坤袋里拿了长毯子扑在地上。
山里的夏天,刚下过雨,有点闷热,还很潮湿,蚊虫多。
九千流在纱帐里可悠哉了,花囹罗一直被蚊子闹得无法入睡,你叮咬叮咬,老在耳边嗡嗡嗡的没完没了。
刚想睡下,就觉得那蚊子都钻耳朵里叫她了。
九千流隔着纱帐,看那人在那挥手拍打,幸灾乐祸道:“山里的蚊子,又大又毒,最喜欢咬的就是一些外地来的人,尤其是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外地人……”
九千流的声音,比蚊子还讨厌。
一大男人你睡床就厚着脸皮睡,别落井下石的一直说风凉话好吗?
“花囹罗,是不是被咬得睡不着呢?如果你肯求本宫,或许本宫心情好了能让出一个角落给你也不一定……”
唰!
蚊帐忽而就被拨开了,花囹罗怒视着床上的人,他有完没完了,本来就烦躁得不行,他比那些蚊子还让人烦躁。
“进里边去!”
让他进里边去?
九千流有些错愕地看了她半晌,好一会儿才记得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还说你不想扑本宫,这都还没入夜呢,就把持不住了?”
“睡进去,我好歹现在还是你主子,你是我式灵,本来是该你伺候我,凭什么我喂蚊子还得听你嘚吧嘚?”
“你不求本宫就想上本宫的床……”
花囹罗忍无可忍,抬脚踢了踢床上的人,把他给踢进去,自己抱着丑蛋也钻入蚊帐之中,躺下停了一会儿,耳朵终于清静了。
“睡觉。”
不理会窗内的九千流,她转了个身面朝外边,将小丑蛋放在床头,摸了摸,小东西蚊子怎么就不咬你?
一手揽着丑蛋,她闭上眼睛。
要是说,对睡在床内的九千流,没有一丝忌讳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说冥罗才是所谓的命运相遇,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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