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出奇的冰凉干爽,花囹罗奇怪地看着他,他淡淡的回应她的视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她的手,很柔软,很暖和,皮肤之下似乎还能感应到血液在流动,他的感官向来比普通人更细腻强烈数倍。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喜欢?”
“倒也不是,要能冬暖夏凉自然是最好。”
“……”
她可是第一个摸他手的人,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花囹罗反问他:“那你觉得怎样?”
“你手很热。”
“不喜欢?”她用他刚才说过的话反问他。
帝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也不是……”
“你也想要冬暖夏凉?”花囹罗乐呵着就将他的话接了去。
他到不这么认为,帝渊嘴上不置可否,只是问:“那你摸够了么?”
“才刚开始呢。”花囹罗抬起手,指挥道,“呐,要是相互喜欢的人,就要经常这样十指紧扣,天天腻歪在一起,你觉得好受么?”
敢情她现在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了?
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还可以忍受。”
可以忍受……他能说得更勉强点么?
“但情侣之前牵手只是最基本的,还要经常来爱的拥抱。”
帝渊微微蹙眉。
蹙眉就对了,要的就是他蹙眉,花囹罗心里暗笑,就帝渊这样清心寡欲的人,她可以试探得更彻底一点。
“示范爱的拥抱?一天至少一次吧。”
“……”
“不说话表示答应了啊。”
花囹罗有些邪恶贴得跟近,她身上的热量过度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两只手也搂住他的腰,她也不大习惯,还调整了好几下,抱住,也不害臊在他胸口抬起头,问道。
“师父,感觉如何?”
帝渊看她亮亮的眼睛须臾:“可以忍受。”
“那这样呢?”花囹罗抱他要上的手,转到他颈项之后,摇晃摇晃摇晃,“不嘛,人家就是要你抱抱,要你一整天都陪着我,哪儿也不许去。”
帝渊:“……”
她这是在……做什么?帝渊站得笔直,感觉怀里的人软软的蹭啊蹭,不依不饶的摇晃他,那张脸满是搞怪的表情。
看他站得笔直,估计是有点吃不消了,花囹罗演上瘾了,就玩赖儿挂在他身上,哪样他接受不了,她就来哪样,继续撒娇:
“要是喜欢人家就不许丢下人家不管,我不管不管……”
“舞洺,别晃了。”帝渊眼底出现了一抹光亮。
花囹罗浑然不知自己的巨举动适得其反,仍旧卖力摆弄:“就要晃就要晃,人家还要你亲一下,快亲一下呜……”
帝渊真就俯下身,偏头覆上她的唇,先是轻压着,察觉她软软的唇瓣因惊讶微微张开,似是一种提示与邀请,滋味不错,他便接受了吧。
张嘴就将那红润的唇纳入口中,吮吻。
待她回神,他离开,继续站直了淡淡看着她,目光里染上几分笑意。
她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还是当真以为他真无害?
花囹罗猛然咽了一口口水:“你……干吗?”花囹罗继续愣,打死也没想到,总是拒人千里,俯视芸芸众生的帝渊,居然真的亲了她的嘴耶。
“不是你让我亲你一下?”
“我……那个……”脸立刻就红透了,原来男人都一样啊,看似清心寡欲,还真的就是看似而已,花囹罗低声道,“师父,原来你也挺流氓的?”
流氓?
帝渊话里带着三分笑意:“这可不是我起的头。”
花囹罗还想反驳,但确实是自己玩火自、焚,也无所谓,不就是吻了一下,未必还她吃亏呢……
“反正我就是为了表达,成亲什么的,不可能。”
“拒绝的理由是?”
“……没有理由。”
“你可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死,或许在更换玄天镜之前也不一定。”
花囹罗被他说得有点不舒服:“就因为你那红颜劫?”
“命中注定的事,你我谁也逃不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空间里,看到人家让转载一个日志,说如果转载的话就各种诅咒,让花囹罗有些反感。
但在苍元大陆,这样的预感却比转载日志的诅咒真是多了,尤其是从帝渊嘴里说出来,就好比明天就可能发生了一样。
“你娶了我就必然不会死?不死就一定能成功更换玄天镜?”
“不一定,但是我若不娶,你便会死,这是劫难。”
还真会顶嘴!
讨厌的诅咒,小娘还真就不信了,爷爷还跟她说,一年之内换了玄天镜就回家了呢。
虽然帝渊你权威,我也觉得我爷爷权威啊。
花囹罗说道:“那你就看好了,玄天镜在我身上,万一半途我就挂了,更换玄天镜的事就就交给你啦。”
还真没见过如此倔强的丫头,什么都自己拿主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也罢了,他也不过是不想让看着她死才说出如此提议,现在看来他何必操这份心。
只是……她真是在拒绝他……这点让他真的觉得不大舒服。
帝渊也不说话,便向前走去。
花囹罗连忙跟上,只是脚忽而感觉到灼烧之痛,她连忙抬脚,但站地上的哪只脚还是感觉热焚骨,她连忙坐下,一看脚上之前帝渊设置的雪花“袜子”不见了,又是红红的像烧红的热铁一样的脚丫子。
花囹罗大喊:“师父,师父我的脚又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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