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贺萱被投进大狱已经有五六日的功夫了。
左俊忠干脆告了假,在府中禁足,只是悄悄的让左良在上朝的时候打听打听贺萱的消息。可从那日起,贺萱的这件事,好像是垂了石头沉入海底了一般,没有人再次提起。
左良无处下口,也只好买通了一个天牢的狱卒打听,知道贺萱一切安好,而且,贤王也没有多作刁难,这才算是暂且放下心来。
可是,毕竟人在那个见不到光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就会损了性命,总是让人觉得于心不安。但是,眼下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用,所以,也只能这样观望着了。
……
“最近有什么动静么?”皇上坐在床边儿,问富海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最近听小的们回报说,好像贤王爷对京都附近的一些防卫做了些调整。”
“换他自己的人了?”
富海轻声回道:“人倒是没换,不过添了些人手进去。”
“那……齐家那边儿呢?”
“回皇上,听说已经在路上了,也就是这一两日就能到了。”
“好。”
富海看着专心于书的皇上,轻轻的叹息了一下,这声叹息,让皇上抬起眼来,看了看他。
“我知道你在担心谁,”皇上也轻叹了一声,“可是眼下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等一切都稳当下来,再想她的事吧。若是可以,朕也想三全齐美,可若是真的不行,也只能对不起她了。”
“奴才明白。只是,只怕廖家大少爷,要伤怀了。”
听富海提到廖庸,皇上的眉梢动了动,“他走了能有多久了?”
“将近三个月了。”
皇上点了点头,“他不在也好。现在朕也照顾不了那么多的人,你不说倒不觉得,你提起他来,朕倒也觉得有点想这个后生了。”
“是,廖公子奇思妙想甚多,与左侯爷还有贺……”
富海提到廖庸,不自觉得就说到了贺萱,可是这话才到嘴边儿,又吞了下去。皇上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那三个孩子,再加上个文溪,也真是有趣。”说到这儿,皇上顿了顿,接着问道:“俊忠最近在做什么?”
“相爷最近告了病,一直在家中思过,不在朝上走动。听人说,相爷似乎动了请辞的心思,要告老还乡呢。”
“他比朕还要年轻上几岁呢,就敢称老了。”皇上淡淡一笑。
富海也只是陪笑了两下,没有出声,他看着皇上,这个自己从十岁起就陪着的人,这么多年,他想些什么,不需要说什么,只要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自己便都能心领神会。尽管他在笑着,可是,富海明白,他的心里有多少的焦虑多少的担心,只是,他不能说,即使说了,对现在的情形来讲,也于事无补。
“按日子算,也差不多了吧?”
“是,也大概就是这几天了。皇上,您可都打算好了?”
“嗯。等这事儿结了,朕也放你回乡去养老。”
富海一笑,说道:“奴才打小就跟着您,家里也早就没有人了,回不回的,都没所谓。要是您不嫌弃,还是让奴才在您身边吧。跟着您,奴才过的安心。”
皇上看了看富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而在太后这里,这几日也是煎熬的时间。
按照药量来算计,皇上殡天的时间,也就是在这几天那边儿去始终都是静悄悄的,既没有突然宣召御医,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倒让人心里不安到了极点。
太后这几天也是没有休息好,整夜整夜的不能安枕,眼下正是正午,太后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便倒下小睡了片刻。才不大的功夫,就又醒了过来,才张开眼睛,就看到允臻正坐在屋里。
“王爷来了,也不知道叫醒哀家。”太后嗔怪道。
允臻一笑,说道:“不怨他们,是本王看着您睡的香甜,没让他们扰您。”
说着,允臻站起身来,亲自伺候着太后洁面漱口。等一切归置完毕,太后退去了下人,这才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大热的天,你也不怕着了暑气。”
“还好。今儿有风,倒不觉得热。”
太后点了点头。
“本王听宫女们说,太后这几日夜间睡的都不太好。”
“唉……”听了儿子这样问,太后轻叹了一声,“担心。”
“太后不必如此,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接到了外祖的信,说是这一两日就能到京了。”
听了这话,太后的眼光顿时光亮起来。
“这可太好了,这就让哀家能安些心下来了。对了,说起来,还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贺萱的事么?”
太后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呢?他虽然于政上没有什么大功,可却也没有什么过错,若真到时,他的身体还能支撑着,不妨就用贺萱来做个引子吧。”
允臻听了这话,没有应声,只是转身取了盏冰镇的银耳羹来,递给太后。
“这些事,太后就别再多想了,本王自然会有所打算的。”
看着允臻的样子,太后依稀想到了当年把锦瑟派出宫去时候的样子,而且,此次,允臻的态度虽然不如上次那样的激烈,可是,太后却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压迫。
“你不想动她?”
允臻被太后一问,有些迟疑,没有回话。
见儿子如此,太后把手里的玉盏放下,然后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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