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越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楚左良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又回到了廖庸的身上。
“廖公子……”
“草民哪里担得起皇上这样的称呼,实在是折杀草民了。”廖庸赶忙说道。
“那朕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到了人家做客,却连主人的名讳都不知晓,这岂不成了笑话了。”说着,韩铭越看着左俊忠说道。
“回皇上的话。这个孩子姓……廖,单句一个庸字。表字入凡。”
“庸……‘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你父亲给你起了个好名字啊。”韩铭越微笑着说道。
廖庸一笑,说道:“家父倒是经常说这个名字起的不好。使我成了碌碌之辈了。”
韩铭越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入凡今年多少春秋了?”
“回皇上的话,草民与子卿同庚,不过,他生在二月,我是八月。”
“八月……”韩铭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了头。
“可成家了?”
“尚未娶妻。”
“可考过功名?”
“草民愚笨,虽然也是识得些字,但更喜欢那些杂书,所以,功名于我……似乎无缘。”
答对到现在,廖庸心里有些奇怪,这皇上今天出宫干嘛来了?打从进了屋子,有关贺萱的事儿,只问了一句,然后其余的全在我身上打转!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呢?
“从的哪里的师父啊?”韩铭越似乎依然意由未尽,接着问道。
廖庸刚想答话,却听左俊忠说道:“回万岁。这孩子自小与子卿倒是投缘,所以,与子卿同是一个师父教的!”
韩铭越点了点头,笑着对廖庸说道:“这可就是你自己的不是了。你们的师傅可是不错的,为朕教出了个文武皆通的武状元来……”
“是。是草民不上进了。”
韩铭越摆了摆手,说道:“上不上进的,不在功名上……”
左俊忠站在皇帝的身边,见打从这两人对视之后,皇帝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廖庸,心里暗自觉得不好,忙岔开了话题说道:“子卿啊。今天在驿道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话题,自然也吸引了韩铭越的注意力,这也是他很想知道的一件事情。这时,他才把注意力转到了左良的身上。
左良对着主上一施礼,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细细讲述了一遍……
“最后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么?”
“回皇上。微臣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不只是一般的山贼临时下山想做票买卖,而是明知那是番王的车驾而有意来袭,微臣想着,若是没有人指使,他们断然也不会做出这样行同造反的事情来,所以也想留下一两活口,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贤王爷带来的那些兵士似乎太极力于保持番王与郡主,再加上贺萱受伤,微臣一时失神,再想寻活口的时候……已经是……”
韩铭越听完之后,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了。
“那贺萱现在何处?”
“这里就是贺萱现在的住所,贺萱就在里间,因为伤在腿上,行动不便,我……才让她留在屋子,没有出外迎接。”
“哦?这不是廖家在京城的府弟么?难道贺萱与廖家有什么渊源么?”韩铭越看着廖庸问道。
“回皇上的话。贺贤弟与草民家没有什么亲缘,但与她一见,却是如故友相逢一般。想着当时她进京应试,并没有个安生的下处,所以,草民才邀她过来小住的。”
听了廖庸的回答,皇帝微笑着点点头,“你倒是个随喜随性之人。”
“皇上过讲了。”
“俊忠啊。我们去看看贺萱吧。”
“是。皇上。”
说着,这两位在两个晚辈的陪同之下,推开了贺萱的房门。
贺萱在里屋床上半倚着,外间回话的声音听的是真真儿的,皇上居然亲自来了,这真的是让贺萱大感意外。她此时也是坐也坐不宁,躺也躺不安……心里焦灼着,只盼着他们或者快点离开,忘记自己的存在也好,或者快些进来,见过离开也罢。可别这样抻着了!
可是,左等他们也不进来,右等还是不进来。贺萱细听了外面的声音,前半段皇上的话题几乎全都在廖庸的身上……贺萱撇了撇嘴,想来也对,这里毕竟是他的家,皇帝第一次来,说上几句家常也算是人之长情。直到后来,这话题绕来绕去才终于绕到了自己的身上,贺萱想着,这一回,他们应该是准备进来了吧!
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韩铭越第一个走了进来,贺萱掀开被子,就想下地……
“快拦着他。不是说伤口才用过药么,这么乱动,会裂开吧!”
得了皇上的口谕,廖庸和左良一左一右冲到贺萱身边,把她又给架了回去。
“安生些吧你。”廖庸趁机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若是伤口开了,我还得找大夫,还得割手指头,你就饶了我吧。”
听了他的话,贺萱暗自一笑,便不再做多余的事情,等被他们俩人放好,贺萱这才低着头,双手抱拳在胸前,说道:“微臣失仪,不能给皇上请安,还望皇上恕罪。”
“你帮了朕的大忙,是有功之臣,朕赏你还赏不过来呢,怎么会怪罪于你呢?”边说着,韩铭越竟然直接坐到了床边上。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吃惊不小,却也不敢出声。
“让朕看看伤在哪里了。”
说着,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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