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藏龙卧虎,高手云集的天月城,当真是匪夷所思。是何方神圣具有如此大的能量?一时间,顿时在天月城中引起海啸般的震荡,尤其是大长老阵营的人,更是一个个风声鹤立,人人惶恐自危。
尤其是那位心机深沉的大长老,一时间也失去了往昔的沉稳和冷静,显得有些方寸失守,这种冷酷的血腥杀伐,竟是全都发生在自己的阵营中,而城主城方面的人却是无人损,俱皆安然无恙。这绝不可能是一种巧合,而是一次有预谋的清剿异己行动。
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任何外来势力能做得到的。但,据掌握的信息情报,城主府内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动,一切都在严密的监控中,稍有风吹草都会在第一时间获悉。
然而,除了城主府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俱备这种胆魄和能力?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但,这也仅仅只是一种最合理的怀疑和猜测而巳,对方的行动干净利落,甚至连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有留下。如果就此便对城主府大兴问罪之师,实在难以服众。
事到如今,无论是与不是,如找不到最佳的应对方法,阻止这类事的继续发生,大长老的阵营便会人心浮动,精心谋划了数十年的局,便会自行崩盘,其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这种血腥杀伐的情节沒有继续上演,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很快便被善忘的民众抛之脑后,繁华的天月城一如即往的繁华,歌舞升平。
而制造这场血案的始作甬者,陆随风和龙飞两人此时正在大街上闲逛着,随意的走进了一家酒楼,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仙酿,在一处临窗的位置悠闲的品尝着。
酒楼通常都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地方,可以从这些杂乱的言谈中捕捉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来。陆随风两人的眼睛虽望向窗外,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长空被人秘密的抓走了,居然沒有做出一点反抗来,这是不是很诡异?"
"那可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主呀,是什么人有这种手段,令其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这也太邪门了!"
"还有,据说连华家的碧雪仙子也被人带走了。还有……"
"这些被抓的人怎么都是支持城主府的,难道是大长老在清除异己,想要……"
"嘘,慎言,当心祸从口出!"
"哼,这都什么时候了,绝龙城仙军来犯,妖族大兵压境,魔族也在蠢蠢欲动,天月城已然危机四伏,还在这里窝里斗,再如此下去,只怕……"
"我操,这大长老一脉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就这副德性还想篡权夺位,我第一个不服!"
呯!传来一声拍桌了的震响,一众食客都听得身子一抖,纷纷凝目朝着声响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仙士从角落的一个坐位上,猛地一下站了起身来,嘴角挂着冰寒彻骨的冷笑;"啧啧,几位好胆色,居然连做奸细都做得如此肆无忌惮,果然不同凡响!"
"奸细"这个两字一出口,刚才还在那里热议的几个食客,脸上顿时色变,一旦被坐实,绝对的有死无生。一时间,竟是被吓得连为自己申辨都忘了,只是惶恐的傻望着那黑衣人。
"你们是准备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去受审,还是意欲反抗,然后被就地格杀!"黑衣人翻手亮出一块牌子,上面清晰的印刻"监察司"三个字。
这黑衣人居然是监察司的人,陆随风记得应该属于大长老直接管辖的机构,其权限是专职监察在职的官员,以及在册的仙军将领。这段时间,竟是给许多支持城主府的官员,罗织一项项通敌卖国的罪名,逐一展开秘密抓捕,摆明了是针对城主府反击行动。
陆随风也正是为此事而暗中走访,沒想到这监察司已搅得这天月城人心惶惶,民怨沸腾,若再如此坐视下去,只怕不等外敌入侵,已然发生民变了。
如果虚无双不是城主,他早就拂袖而去,离开这座混乱的城市。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只有虚无双的安定,才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此时正好借着这件事,狠狠的敲打一下这个嚣张的监察司,趁势为那些无辜的官员翻案。
事实上,这几个食客都不是弱者,其中修为最差的也是天仙中期,甚至有一个还是罗天上仙初期。而这个黑衣人也不过罗天上仙中期,如果几人联手,还真未必会输给这个黑衣人。
只是忌惮这黑衣人的身份,才会变得如此畏惧,甚至连一絲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足见这监察司已经是赫赫凶名在外,到了谈其色变的程度。
"哼!什么时候,监察司的权力已大到可以一手遮天了?"陆随风冷冷的出声道。
"嗯?"那个黑衣人满脸都是诧意,而是非常的诧异,他监察司这段时间来,已嚣张到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步,就连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是毫无忌惮的说抓就抓,什么时候敢有人跳出来多管闲事了,这不是在自取其祸吗?
黑衣人慢慢的转过头来,一脸戏谑的望向陆随风,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并不是什么足以令他忌惮的大人物,嘴角的笑意更欢了。
陆随风的身份,只有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认识,一个小小监察司人员又那有资格见到他,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黑衣人目光一扫,便看清了陆随风的修为,区区一个天仙中期而已,也敢出头乱管闲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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