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选择的话,谁愿做这种以寡搏众的蠢事?"那声音有些无奈的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好歹也能拉上一堆人垫背,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太过寂寞。不是吗?"
"有点胆色!以你们这些人的能力,如果想要逃走的话,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麻烦事!"这位君大统领说起来一派平和,但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下一刻,绝对会突然翻脸,一声令下,倾刻灭门屠城,赤地千里,甚至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能够做到黑云卫大统领这个位置,又有那一个会是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那一个手上的鲜血不是染红山川河流?绝对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挥剑斩乾坤,莫问是与非!所谓的善恶真象,在他这里就像风一般的沒有任何份量,不想知道,更不会去追究,这是他行事的原则。
然而,这一次却难得的面显犹豫之色,更多的或是好奇,这是人类深入骨髄的特性,无论是任何人,在这一点上都是难以磨灭。
"我们的少城主在东城区身受重创,性命垂危,君某伧促奉命前来揖拿凶犯,还未及了解事情的的始末究竟起因……"这位君大统领说出这番话,似乎连自己都深感惊诧,禁不住地轻叹了一声,充满着自嘲的意味。竟然拱了拱手;"所以,不吝赐教!"
"哦?"那声音闻言也是大感诧然,都兴师动众的准备屠城了,居然会对事情的始末浑然不知?当真让人有些苦笑不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些黑云卫就像是一台杀人的机器,根本什么都不用知道,只须接受指令,奉命杀戮就是!
"说起来事情并不复杂,这本是各大家族势力争夺地盘的情节,谁知道你那高高在上的少城主也会易容前来加入这场游戏。而且出手极为凶残狠辣,总不能忍气吞声的乖乖冼干净脖子,任由其来宰吧!"那声音冷哼道:"欲杀人者,自当有被杀的觉悟。不是吗?"
君大統领轻抚长须,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絲若有若无的苦笑意味,他知道对方所言基本应该属实,只不过也只局限于知道而已,与是非对错无关,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黑甲卫将领踏前一步,怒指峰上之人;"一群卑微的东西,我们少城主何等身份,你等居然还敢以下犯上,以残忍的手段陷害谋杀,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以免牵连无辜!"
"如此说来,我等若是不乖乖就犯,你们就要血洗整个东城了?"那声音不屑的道:"你不妨岀手试试?别忘了,这里可是有上千万无辜的民众,说你是白痴,都是抬举了你!"
那位黑甲将领分明已被对方的话给彻底激怒了,浑身杀气蒸腾,整个人就要狂暴的冲上去……
啪!空气中传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那位黑甲领突然凌空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滚了几圈,才猛地摔落在地。
君大统领双手负在身后,冷漠的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莫要以为你晋升成副统领,就有资格忽视我的存在。再有下次,死!我不需要不守规矩的属下!"
"是!属下明白!"
黑甲阵营中整齐的走出三人,身上都带着凛冽的肃杀气息,大踏步的走到那位黑甲将领面前,其中两人抓住他的双臂,另一人"轰"的一拳击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毫不留情屈膝顶撞在他的小腹上,那位黑甲将领剧痛之下,正要闷哼出声,肋下又被狠狠的捣了一拳,硬是将刚要发出的声音,给生生的打憋了回去。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一拳又一拳,慢条施礼却又狠厉至极,直打得这位目无尊上紫甲统领,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从到尾却是连一声都沒有叫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黑甲将领铜皮铁骨,事实上,每次痛得要惨叫出声时,肋下都会被猛捣一拳,将声音给全打回喉咙去。这种无声的酷刑,其实最为残忍毒辣,那种叫不声的痛苦才会令人终身难忘。
三个人都是目光冷漠,似乎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练习打沙包样的习惯成自然。
此时,黑云卫的阵营微微涌动一絲骚乱,君大统领对此全无反应,笔直的躯杆仍旧挺着,一身如墨的大氅,在晨风中微微起伏……
不问是非,不等于心中沒有是非。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他一生的杀伐中不知几许,却也是最最无奈的事情。明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眼前之事却是属于最不该为的范畴,而又不得为之。人生之苦恼,莫过如此了!
君大统领冷漠的脸上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暗淡,现在要做的是自己平身最不愿去做的事,却又不得不必须去做,无从躲避,唯有直面相对。
面色一寒,冷厉的沉声道:"上去抓住他们,若有抗拒者,一律杀无赦!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黑云卫的阵营中顿时腾起上百道黑色身影,一个个踏空飞掠,直朝千米高的山峰电驰而去。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而冷肃的娇喝声,在头顶的云层间突然响彻,声音不大,却令这一方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波纹,所有掠向峰顶的一众黑色人影,都像是被一股绵柔如水的气息束缚住,顿觉浑身元力一泄,继而一个个像下饺子般的纷纷坠落下去。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云层间浮现出来,三千青絲飞扬,衣袂飘飘的翩然而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降临凡尘。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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