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伊怎么也想不到,近年破例的两个名额都没有自己。这打击是毁灭性的,直叫她无颜面再回本家去。
喜公公的视线一扫而过,随后了然。这本家小姐哪儿哪儿都好,也能看出翻译各项能力是有扎实基础的。
可坏就坏在了……
“燕洛伊,你可知为何落选?”
皇上声音沉沉的,望向燕洛伊的目光中带着愠怒。
燕洛伊此刻已经顾不上殿前礼仪了,闻言连忙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回去,还能有个好的交代。
“还请皇上直言。”
她眼神之中,有着几丝不明显的求助。
“起初喜公公跟我说了一二你的论调,其实也是不错。朕抱着期待的心情通篇读完,结果却在文章末尾看到了这句话。”
皇上的声音酝酿着暴风雨,这让一行考生纷纷屏息凝神,好奇燕洛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惹了龙颜大怒。
“翻译官一职位,若论能力优先,你是无法苟同的,唯有诡辩者,深谙其道,才是长久生存之策。”
嘶——
一行考生目露惊恐,没想到这燕洛伊是什么都敢说。
燕洛伊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解释自己冤枉。可惜字迹是她的,文章末尾题名也是她的,再怎么个辩解,都无法开脱了罪名。
“难不成燕家本家就是这么教你认识翻译官职位定义的?难为朕如此信任,以能力谋得私便,真是荒唐!”
皇上将燕洛伊的考卷丢下殿堂,上位者哪里能亲见下属不忠贞,暗藏祸心?要是今天真的将燕洛伊聘用了翻译官,只怕往后各国纠纷不断!
燕茗澜从始至终都听着,此刻见皇上有牵连整个燕氏的余怒。
她连忙上前:“陛下,燕洛伊尚且年龄还小,见解偏颇的确是有不当之处。可父亲,整个燕家忠才兢兢业业为了国土大业,四处奔波各地交涉数载之久。功劳、苦劳陛下最是清楚不过,还请您明鉴!”
若是因为一个燕洛伊,动摇了整个燕家血脉在皇上心中的信任度,这后果才叫真的不堪设想!
皇上听了燕茗澜提起燕卿,心中怒气稍缓。不得不说在他的心中,燕卿是当之无愧的翻译官,能力、品格皆有,肯吃苦、一心以国之利益优先。
就凭借这些,他才没有连带剥除了燕茗澜的晋选资格。
“你有心了,先起来吧。此事由燕洛伊一人承担,本家理应承担起重新教导的责任。朕会让喜公公跟着燕洛伊过本家去宣旨。”
不容置喙,皇上这是存了疑心要给本家一个威慑了。燕茗澜也不敢再顶撞,只能忧心应是。
一场殿试考核纷纷扰扰过去了,燕洛伊一脸土色的跟着喜公走。其他考生过来给燕茗澜祝贺,都道考卷公布那一天,必定会好好研读。
燕茗澜有些汗颜,摆摆手表示拙见,不值得一提。这等谦虚在一行考生看来又是一番感慨,不骄矜,张弛有度,令人心生敬悦。
等到下午时候,翻译官人选择定的消息轰动整个国土。无数人殷切的去燕府送礼,络绎不绝的礼箱快把燕府门槛都踩坏了,小厮侍婢忙晕一团,更别提正主的燕茗澜。
“燕家果然不同小可,恭喜,恭喜啊!”
“小女不争气,以后还得多多靠燕官家仰仗一二了。”
“哪里,哪里。”
燕茗澜这半天脸都快笑僵了,回礼都快麻木。这边大房的喜悦势长传到了其他两房那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张姨娘大病初愈,说话气力都渐缓了许多:“你说现在的,三房四房不景气,大房那死丫头又入了翻译官……完了,咱们这是彻底完了。”
“瞎说什么,四房可不会屈服。”
刘姨娘以看望张姨娘的名义,传递消息。本就是心焦气躁了,一听这话只差没当场气背过去。
张姨娘见刘姨娘脸色可怕,不再多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两人一时之间静默不语,气氛凝重得喘不上气。
“听说……皇上给了大房不少赏赐。”
“砰——!”的一声,茶盏被刘姨娘丢出,应声而碎。张姨娘忍不住的话刚说一半,连忙噤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助长她人气焰做什么!
刘姨娘眼睛通红,瞪着张姨娘。她心底明白即便多么不想承认,张姨娘那番话也是事实。越是如此,越是刺耳扎心。
“你好好休息,哪天我再来看你。”
刘姨娘不想再多待,带着怒火走出三房。
望着人来人往的方向,可不就是恭贺燕茗澜晋选的官宦人家。
眼见竟然尚书府、将军府、宰相府都派人过来祝贺,刘姨娘又是银牙咬碎,一阵嫉恨。
回了四房,燕若溪在哭。她向刘姨娘说起最近各府千金都在巴结燕茗澜,许多才俊也是好奇观望。这一时之间的风头无量,让她好生憋屈。
两母女抱头相互哭诉,都觉得命苦造孽。刘姨娘心中不甘,只能叫燕若溪暂且忍耐过这段时日。
“我们且看着,一入朝廷深似海,燕茗澜又是个刺头,初出茅庐。我就不相信,她的官途一路会顺风顺水。”
刘姨娘报以最恶意揣测,惹了燕若溪心中共鸣。
“娘亲的意思是?”
“三房静观其变,一等燕茗澜捅了娄子,咱们就立马发难。”
刘姨娘声音沉沉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思量。
各方异心蠢蠢欲动,这一次燕茗澜一举拿下翻译官职位,有好处,自然也有风险。
而这边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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