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瑶心里一跳,紧盯着东茗一动不动。东茗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这会儿嘴巴闭的比谁都严实,一副打死都不开口的模样。
“南安王出了什么事?”宫天瑶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东茗吓了一跳,刚才还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不是说和离了吗,看样子感情还在,东茗神游在外,直到宫天瑶急躁万分的一句‘你说话呀’把他召回现实。
东茗一惊,手里的信没捏住,轻飘飘落在地上,宫天瑶一眼看见,一把推开还没反应过来的东茗,抢在他前面弯腰捡了起来。
读完信,脸色已是煞白一片,就算是她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也知道古代科举考试中舞弊罪的严重性。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轻则也要流放边疆,宫天瑶心情沉重极了,信从手中滑落也没察觉,她有些失神,脱力坐了下去,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东茗知道隐瞒不下去,见势不妙,早一溜烟儿跑出去找人商量对策了,那些人听说,除了训斥东茗一顿,也无可奈何了,接下去只能看宫天瑶自己怎么决定了。
宫天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了待了半天,走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一副模样,那些人也不好劝,只得看着尚是一头雾水的莲心把她送回房间。
莲心服侍着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与意识的宫天瑶卸妆洗漱,见她一直怔怔的也不说话,又是担心又是疑虑,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您这样子,奴婢心里担心极了。”
宫天瑶抬起眼,莲心望了她半晌,才见她眼神渐渐聚焦在自己脸上,稍放下心谢,又耐着性子问道:“是店里出了什么问题?”
宫天瑶终于开口说话了:“是宋昭。有人检举揭发他泄题给今年的考生。”
莲心惊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这件事可马虎不得!科举考试是天大的事,不仅皇上极为重视,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放,要是在这上面出了岔子,那牵扯可就太深了!
“这怎么可能?”莲心缓过来点,结结巴巴道:“王爷不可能不知道泄题的严重性,再说王爷这样一个人,他没有理由作出这种事啊!”
“我相信泄题之事与他无关。”宫天瑶语气笃定,眼神坚定:“我相信他的为人。”
莲心惊魂未定,抚着心口道:“主子接下去打算怎么办?若不查明真相,这一次就算皇上肯饶,也会迫于那些科举士子还有无数百姓的压力给王爷定罪。如果罪名成立,王爷一定凶多吉少!”
宫天瑶摇摇头,半晌无言,莲心一脸焦灼,却也无计可施,宫天瑶看她一眼,淡淡道:“莲心,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莲心只得先退下,宫天瑶深思熟虑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天刚亮便去找谢承宴的人,直截了当道:“我要回京。”
众人大感意外,终几个人交换眼神,只好答应下来,只是要先把这边的生意处理妥当,才可离开。
宋昭此时被幽禁在府中,想要查出真相啾他出来,是争分夺秒刻不容缓的事,宫天瑶内心十分焦灼,眼下也只能全力去打点这边的生意,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留下莲心,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当初做这马车在路上走了三天三夜,现在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回到京城,宫天瑶带着一身尘土找到谢承宴求助,谢承宴态度有些冷淡:“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宫天瑶太过着急,说话有些不客气。谢承宴瞥她一眼,冷冷道:“宋昭的事与我何干?宫姑娘,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你们二人现在已不是夫妻,他是生是死,也牵扯不到你,何必为他这么拼命?”
宫天瑶恼道:“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用得着说风凉话?是我不识好歹,打扰了谢老板的清净,这就走便是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回自己的宅子。这一路上,关于宋昭的风言风语传的满世界都是,什么收受重金贿赂,什么中了美人计,什么被人拿捏住了把柄泄题给对方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无论哪种说法,围观群众脸上都带着极度愤慨之色,宫天瑶心惊不已:看来事情比她想的更严重。
可现在的局面完全是一筹莫展,宋昭被软禁在府中,南安王府又有重兵把守,自己所掌握的只有外面那些传闻罢了,而且无一例外,宋昭在那些人口中,都是利欲熏心罪大恶极之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践踏数千数万举子的努力与心血。
宫天瑶苦苦坚持的,只是因为她相信宋昭这个人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她回到府中,空落落的一所大宅子,下人们都已经遣散,坐在大厅,她扶着头,感觉头疼欲裂,赶路带来的奔波劳累现在一下子涌了上来,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是那么渺小无助。她从来不是那种遇事便哭哭啼啼的女子,眼下遇上这种事,更不会只知道哭得自己方寸大乱,稍稍冷静一些,头脑终于清明了些。
现下重要的是见宋昭一面,问清楚这件事起因由来,只有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有方向去查,宫天瑶站起身,开始考虑怎样才能见到宋昭。
忽听到叩门声,宫天瑶抬头一看,见谢承宴带着人站在门外,脸色冷峻,抿着唇不说话。宫天瑶心知此事有了转机,虽然后悔当时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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