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了了!”宫天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一番话:“这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行,我得过去问问!”
她说着就一溜烟蹿出去,莲心呆愣半天,赶紧又追出去,跟在王妃后面左劝右劝,直到了敦云院门前也没能打消王妃的念头。
宫天瑶大跨步进去,一阵风似的从众下人身边经过,下人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一窝蜂围过来说话:“王妃可是有什么急事?王爷在书房呢,奴才这就去回话。”
“不必了!”宫天瑶抬手打断他的话:“我自己过去。”
宋昭早已听见动静,见她这样火急火燎过来找自己,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和离的文书被他压在一堆书册下面,这几天那些书他都没碰过了。
门被人从外面砰地推开,宋昭蹙眉,抬头看过去,见宫天瑶微微气喘,站在那里两眼盯着自己,许是刚才走的急了,或许是心里不痛快,眼神炯炯发亮,让他想起那夜看到的璀璨星子。
他情绪微有起伏,却又拼命按捺下了,抬眸淡淡道:“王妃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
“和离的事怎么样了?这件事什么时候能结束?”宫天瑶气势汹汹,好像宋昭欠了她几万两银子。
宋昭面容平静,和张牙舞爪的宫天瑶比起来,他看起来从容的很,宫天瑶从来没这么看不惯他现在这种漠然的态度,瞪着他等他说话。
宋昭坐在书案后面没动,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是不说话,像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宫天瑶受不了了,三步两步上前,用力往桌上一撑:“你说话!”
“还请王妃注意分寸。”宋昭淡淡道:“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南安王妃,你无礼本王自然不会对你怎样,但保不齐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宫天瑶在脑子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终于认怂,不过面子上的气势还是不能输,她站直了,严肃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宋昭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就这么着急离开?”
宫天瑶被他问住了,等反应过来,更是气了个七窍生烟: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当初要她留在王府的人是他,现在要和离的人也是他,亏他还能问出这种话!敢情非要自己哭着求他不要休了她,他才满意是不是?
她梗着脖子,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着,看得人有些心疼,说出的话却扎的人心疼:“和离之事是王爷您提出来的,现在又拿这话来堵我,到底叫人怎么着?”
她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要是由着她说下去说一天也不嫌多,守在外面的人莲心声音颤抖着:“王妃,青儿说那边有急事,等着你过去呢。”
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但谅他们也不敢拿话来诓她,想来的确是缘由的,宫天瑶也累了,这样吵下去也没个结果,索性撒手,转身就走,连句话也没说。
宋昭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良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黯然。
她带着莲心急匆匆往回走,听莲心说这才知道是谢承宴那边的人来请她过去,说是老板中了毒,现在情况很不好。
再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宫天瑶当即跟着那人去见谢承宴。等到了金香馆,穿过熟悉的甬道,由下人领着到了谢承宴的卧室。
她忙上前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好在他所中之毒于她并不陌生,她开了药箱给他施针,暂且压下毒性蔓延,然后方飞快的写完方子,命人下去抓药。
做完这一切,她才有功夫才擦汗,整块帕子都浸湿了,谢承宴暂时还未醒来,他的下人焦急不堪,却又排不上用场,只得求助宫天瑶:“敢问林大夫,我们主子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暂时说不好,还要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来。”宫天瑶把帕子扔进铜盆里,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疲惫。
下人没得到满意的答复,跪在宫天瑶脚下,哀求道;“求林大夫救救我们主子!”
宫天瑶无奈:“我是大夫,还能把救人当儿戏不成?他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小心照料,你们多派几个人看着,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来叫我。”
“求您留在这儿,我们主子有什么情况,时间也来得及。万一那些人再来动手,我们只能指望林大夫你了!”
宫天瑶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企图伤害谢承宴的人到底是谁,默了默,终于道:“这样恐怕不妥。”
刚说完这句话,一屋子人齐刷刷跪下,声泪俱下:“求林大夫留下来救救我们主子!”
宫天瑶看了这阵仗,纠结了半晌,她知道留在金香馆实在于礼不合,可谢承宴帮过她很多次,自己怎能见死不救,沉默半晌,她终于开口:“好吧。但你们要多派些人手在外看着,千万不能再有别的事端。”
谢承宴的人见她答应了,也就意味着主子有救了,大喜过望,对宫天瑶的话自然是百依百从,宫天瑶在心里盘算半晌,终于开口命人回王府通禀一声,那人便回去传话。
宫天瑶便留在谢承宴处给他治病。谢承宴身中剧毒,虽然她已经施针让毒性暂时抑制了,但他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一碗药只灌下去小半碗,又全顺着嘴角流出来,侍候谢承宴的人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跑来问宫天瑶。
一屋子人你来我往,人人脸上带着忧色,足足折腾了一天。傍晚时分,谢承宴的情况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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