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和合欢同时皱起了眉头,前者的表情比较明显,后者则是隐晦地没让人发觉。
这个声音,他刚刚才听过,是那个琅崖国的使者。
那个黑着脸的看起来大约有三十来岁的使者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匆匆走到他们马车跟前,指着马车对城卫说道:“你们就这样放这辆马车里的人进城?不检查他们的身份,也不检查他们的车辆,如此差别待遇,就因为我们不是玄天国的人吗?难道你们玄天国就是如此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你们就不怕这一群人也携带什么危险物品,马车里装满了各种锋利的兵器?”
使者之前站的位置是在城卫的侧后方,角度不太好,虽然看见了合欢拿出了个什么东西,但并没有看清楚是令牌,令牌上写的什么就更不用说了,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对方拿出来的肯定不是身份证明,但守门的城卫却偏偏看到那东西后就立刻放行。
使者根据他惯有的思路最先想到的就是,城卫这是收了对方的钱!
堂堂玄天国京城的城门口的城卫,居然收了来往之人的钱财就敢什么都不检查就准备把人放进去,这要是传出去,玄天国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琅崖国的使者的脸上再没了之前的阴郁,反而目光中闪烁着挥之不去的兴奋,这个把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玄天国肯定是不愿意把这些事情透露给其他大国的人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只要他拿捏好了,说不得就能凭此从此次多国齐聚之时,为琅崖多争取一些利益!
使者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的,根本没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想歪了方向。
几个城卫听着使者质问的语气,面色都很难看,凶狠地瞪圆了眼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使者却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以为是他们被自己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面上反而更显得洋洋得意,丝毫没注意到坐在车沿的合欢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嘲弄。
马车内,秦霜和阿辰也清晰地将使者的话听入耳中,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语。
这个使者是怎么想的,或是想歪了什么,他们大体能猜得出来,正因为猜得出来,才更显得无言以对。
还没进城就遇到这么个蠢货,不知道该说他们的运气太好,还是这个琅崖的使者太倒霉?
“放肆!你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城卫怒喝一声。
“什么人?”使者嘲讽道:“你们国家的有钱人吗?便是再有钱的人,为了京城里的安危,也该做过详细的检查确认他们没有危险性吧,否则对其他人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近期又有许多他国的使者进京,这些人若是在你们这里出了事,你怕是也不好交代。”
城卫却没能想到使者误会了什么,反而觉得这个人很莫名其妙,也蠢得要死。
敢找他们玄天国的太子殿下的茬儿,这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是另外四个大国的使者也就算了,区区一个小国的使者也敢如此叫嚣?他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真以为是别的国家来的使者,他们就不敢把他怎么样不成?
城门这边的动静很快便吸引来了后面许多正在排队的人,以及其他守卫的城卫。
一位将领模样的走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对峙的三方人马,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闹什么?”
城卫狠狠地横了使者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群众,走到他的上司跟前附耳说了句什么,那将领听罢,看着合欢所坐马车的神色顿时大变,和城卫一样,面上也难免露出了明显的敬畏。
虽然还没见到马车内的人,但这位将领也没打算顺着这个愚蠢的什么小国使者检查车内的人或物,稍微打量了一下合欢,便非常客气地拱手道:“让您见笑了,这位使者的事情我们会处理,请进吧。”
不等合欢说话,那个使者又不甘寂寞地跳出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打算维护自己的部下?”
合欢幽幽地看了眼面露愤怒的使者,对将领说道:“你看到了,这个蠢货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想让我们顺利地进城。”
“你说谁是蠢货!岂有此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和我说话!?”使者恼火地看向合欢。
将领和其他城卫们此时看着这个琅崖使者的眼神都恨不得生吃了他!心中不停地咆哮着,你特么的才是,知道面前这辆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吗!
周围凑过来围观等着进城的百姓和商贩们看着这个使者的目光也颇为不善,虽说他们还没弄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这辆马车里的人显然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人,而这个衣着怪异的人则是别的国家过来的人。
众人本能地便站在己方阵营当中,对故意找他们国家的人麻烦的歪果仁很是不喜。
你一个区区小国来的瘪三,跑到我们泱泱大国来得瑟什么?没事找抽是不是?
“呵。”在周围人的议论中,马车内忽然传来一道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说你蠢货都算是太抬举了。”
“谁!”使者面色难看地抬头看向马车内,“什么人藏头露尾的!你这是想挑起两国争端吗!”
“两国争端?就凭你一个人,就能代表琅崖国?你确定?”另一道很好听的悦耳女声也悠悠然传入众人耳中,且这道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一股凉薄冰冷。
琅崖国的使者张嘴就想说‘当然’,但一年多以前赤血国的结果忽然冒出头来,让他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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