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说,又死了个舞姬?”
“年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驿站看一眼,那姑娘也是一刀致命,凶器与杀害江忠的没差,不出意外凶手实为一人。”
“下官只是震惊,并非不信。这就拍几个人去驿馆察验尸体,免得污了大人的眼睛。”年忠君赶紧赔笑,“那,这么一来,是不是就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大牢关着的那个易姑娘是无辜的了。”
我们的对话楚念那边都有留意,我故作思量偷瞟了眼他,他只是递了个眼神给我,就继续干活了。
“先放了吧,通知韵娇坊刘管事,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时刻留意易清欢的动向,暂且不得出历城。”虽然易清欢暂时排除了嫌疑,但我觉得她隐瞒下那个人很不对劲。
“下官这就去安排。”
趁着年忠君去暂时无暇分身,我来到楚念身边汇报了苏谦的情况,看着他们手里捏的信函好奇地问:“这些又是在哪找到的?”
唐离把手中的几封信函还有个精致的香囊一并递给我,“苏谦书案下方有个暗格。”
“又是暗格?情书怎么搞的像密报似的!”我接过来细看,又是你侬我侬的给别人喂狗粮。“这个倒是和易清欢房中的信件对上了,这信有什么不对?”
闻了下那个香囊,倒是和易清欢的那个香囊味道一样。
楚念摇头,“到没有,只是觉得后期的易清欢在信中表达的太过直白,不似前几封那般委婉。”
“昨日听说,易清欢曾被派去过丹州,回来之后大家都说她变了很多,会不会是在丹州收了什么刺激?再加上韵娇坊中江庆平等人施压,让她逐渐产生了负面心理,所以在信中的言辞表达也过于直白了些。”
楚念听了若有所思,淡淡的说:“或许吧。”
那边年忠君带了个小厮过来,小厮好像认得唐离,礼貌地看了眼他,对我抱拳施礼,“小的苏河,见过大人。”
苏河是个看起来很文秀的孩子,跟在苏谦身边也算见过世面,所以面对我们也没有怯场。
“听年大人说,平日都是你随行在苏大人身边,你今日何时发现不对的?”
“回大人,我家大人平日卯时末必定起床梳洗,哪怕休沐也不例外。今日,小的也不知怎的,居然睡得很死过头了,辰时慌忙去我家大人房门口等候,发现他一直未出且房门繁琐。喊了许久都没人应,这才不得已叫来其他人一起破门,却不想……”说到这他的眼圈红了。
“那你可知道他昨日见过什么人?再或者情绪方面可有反常?”
苏河先是摇头,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家大人没有见过什么人,不过,昨日在去拜访过大人之后就一个人出去了,亥时末才回到家,样子很是疲惫。”
“亥时?这么说,苏大人是亥时之后出事的。”
苏河点头。
“你家大人可与你说过他去了何处?”
苏河想了想才道:“小的问过,大人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还把特意送给易姑娘最喜欢的栗子糕分出一袋打赏给了小的。我家大人平时都很宝贝栗子糕的,从不舍得给任何人,可昨日却赏给了小的一些,洗漱后还看着栗子糕发呆了很久。不仅如此,晚上多累他都会看会书在休息,但昨日小的离开后我家大人就熄灯了。若说反常,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着苏河还带着我们来到书架旁,从旁打开了一处暗格,暗格中就存放着一包未开封过的栗子糕。只是,虽为开封,但外包装却被蹂躏的一塌糊涂。
我从苏河手里接过,打开看着里面成了渣的栗子糕,不确定的问苏河,“这就是?”
苏河也一脸疑惑,“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虽然成了渣,但嗅了下味道还不错。
楚念不怎么喜欢栗子糕的味道,往我身后退了步,小声的在我身侧说了句,“若我记得不错,栗子糕是丹州盛产。”
丹州?那不是易清欢的老家吗?苏谦去丹州做什么?
那边年忠君也很不解的说道:“下官记得这栗子糕可是丹州的特产,苏大人为了这个易姑娘可真是上心啊,为搏美人一笑,居然千里迢迢的来回一趟,就为了买栗子糕?”
“年大人,丹州距离这里多远?”
年忠君想了想,“下官来历城上任时路过丹州,若是买一匹脚程快些的好马,来回不到一天就可以。”
我看着那碎成渣的栗子糕,又联想到楚念方才的提醒,望向唐离,“唐离,去查苏谦昨日的足迹,越细越好。”
唐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领了命令就出去了。
此时赵捕头走了过来禀报道:“大人,王仵作已经验尸完毕了。”
我们几个暂且放下栗子糕的事,听王仵作说明。
王仵作说,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的时间是在子时到丑时这一段,死因是窒息而亡,无反抗动作,尸体也没有任何伤处。
“被勒死的?”我插了句?
王仵作摸了一下自己的后勃颈,像在确认而后肯定的点头,“大人说的是,确实是先被勒死后才被悬到梁上伪装自杀的。”
年忠君眉头间挤出了川字,一脸愁容,“即是被冤杀,那封信,下官这就派人认真比较苏大人的信件真伪,告辞。”
说着,丢下赵捕头他们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了,我也一时难有头绪,可我始终觉得,若想找出真相,就必须等唐离查出一个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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