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念对视了眼,都不在较劲,他搀扶着我来到楼下的案发地点。
惊叫的女子吓得摊在死者的不远处,哆嗦抱着柱子抖成了一团,看样子吓得不轻。她是找来助兴陪客的官家子之一,是领舞的舞姬,我印象很深。
那一曲结束之后,她曾在其他舞女的掩护下匆忙下楼去了,貌似是在躲一直色眯眯盯着他的江庆平。
至于死者,看他穿着打扮不像是官员,倒像是文书师爷。
为了应付那些历城官员,我今天的酒没少灌。站着有点头重脚轻很勉强,大致看了眼案发现场后,我立即让唐离看住现场,保护那个舞姬,自己则朝着不远处的一个人造的假山瀑布走去,把脸插在冷水里好一会,擦去脸上的水渍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待我回来,现场已被封锁,有唐离在倒是不敢有人乱来,更何况还有楚念暗中盯着。
我再次进入人群中站在楚念身边,小声问了句:“有人进去吗?”
楚念摇头,侧头诧异的看着我眉头微簇,小声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醒酒啊?还不是托您的福?”虽然清醒了些,但脚下还有些发飘,大方的命令道:“你扶我过去。”
楚念低头嘴角抽了抽,行动上却不敢有半点迟疑。
这事肯定也惊动了楼上的人,包括江庆平在内的那几个喝的五迷三道官员也都相继赶到。
“这谁啊?好好地出来扫兴。”江庆平算是这里面官最大的,喝的人都有些迷离了。
我没搭理他,只是蹲下身查看死者的情况。
死者身高约么六尺往上,体温尚存,血液还没有凝固,推测死亡时间还没超过两刻钟。
身上明显的伤口有一处在胸口,勃颈上有勒痕,而且还有残留的衣服纺纱的丝线。
我拿在手中嗅了嗅,还有残留着淡淡的胭脂味。
从丝线的质地来看,倒是挺像舞姬方才跳舞的绸带,我转头看了眼那个抖成一团舞姬,她身上的那身行头倒是没换,身上是干净的,但衣袖的边缘有很多血迹,鞋底和裙摆也占到了,手上也有,看起来很狼狈。
从她受惊吓的程度,和地上沾染了血的凌乱脚印来看,她不像是凶手,只是我不明白,这里这样僻静漆黑,她一个姑娘跑这来做什么?
我递了个眼神给楚念,楚念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反应,挨着人多只能不经意的斜了眼他,把搜集的线索用白手帕包起来。
随后检查死者伤口,从伤口的出血量来看,应该是被制住后捅死的,而且下手稳准狠,一刀致命。
从伤口的大小来看,凶器硬是把匕首,长约四寸宽不到一寸,且锋利。
此时,楚念也蹲下身像是发现了什么,打开了死者攥紧的左手,露出了一条约三寸长的红绳。
他把红绳用帕子捏起递给我,细看才发现,红绳的颜色并非大红,而是粉色,边角处染有血迹,血迹未干,切口完整,似是被利刃隔断。
“这是什么?”我翻来覆去的研究着,无意间看到人群中有两个舞姬的同伴,他们的腰间都用这种细绳系着个款式相同的荷包。
走过去礼貌的笑了,“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荷包?”
两人本来很担忧的看向她们的同伴,建我走过来索要荷包,哆哆嗦嗦的从腰间结下递给我。
我对比了一下他们的荷包,同样的款式,只是香料的闻到不同,荷包上绣的花样也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荷包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把其中一个还给了对方,另一个捏在手中礼貌地说:“姑娘,这荷包是谁给你们绣的,每个人都有吗?”
她们两个双双点头,其中一个年级略小的,弱弱地回了句,“是温雅姐姐做得,柳妈妈觉得好看,就让她给我们都做了个,园子里的姐妹都有。”
“温雅姑娘可在这里?”
小姑娘在人群里张望,指着从楼下东北角客房出来的少女,“那便是温雅姐姐。”
我远远瞧着那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好像还生病了很无力的被人搀扶着。
我记得,跳舞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有异样,怎么短短的一会功夫就虚弱至此?
暂时压下疑问,把那三寸长的细绳拿给眼前的两个姑娘看,“这可是系在你们香囊的细绳?”
两个姑娘细细辨认了一番,确定的点了头。
我道了谢,转头又看向舞姬的腰间,却空无一物。
舞姬在看到我视线的停顿处后,下意识地低头去摸腰间,又开始惊慌的在袖口处翻找,双眼蒙上了一层迷雾,无助的望着我不停的摇头,“不是的大人,我的,我的在休息的房间里,真的,它被我不小心弄断了挂绳,就在楼上,大人可以去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简单地安抚下,使了个眼色给唐离,唐离会意出去片刻后就回来了,把断了绳的荷包递给了我,“大人,找到了。”
我接过来拿着手中的另一个对比,发现舞姬的荷包散发着药草的香味,和她同伴给我的花香截然不同,荷包上绣的兰花很别致,封口处的绳子确实是断了,却是被外力扯断的,切口并不整齐。
江庆平此时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夺走舞姬的荷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奸笑道:“不识好歹的贱人,居然敢反抗杀人,来人,把这个贱婢关进大牢严刑拷打。”
舞姬吓得魂不附体,听到江庆平毫不论断的就给她安了罪名,情急之下向我爬过来求助,“大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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