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打官司?”
安若柏惊讶的问,这种事,不是向来都只能吃哑巴亏么?
“不然呢?”乔微凉反问,收好急救箱起身:“法制社会不靠法律保护自己,难道我要去和他们讲理?”
安若柏:“……”
好像说得很对的样子。
乔微凉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些什么,回头看向阮清,摊开双手:“拿手机帮我拍两张照,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还有今天后门的监控录像也剪辑下来。”
乔微凉这么一说,阮清立刻默契十足的拿出手机,对着乔微凉受伤的手和脚一顿猛拍。
安若柏:“……”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到底谁吃亏了?
见安若柏杵在这里发呆,乔微凉开口提醒:“这两天你把官v认证了,我让何帆先帮你管着,发几条文刷刷活跃度,动作最好快点,昨天偶遇萧小姐的事要尽快发到上去。”
“是要炒绯闻吗?”安若柏问,这是圈里惯用的手法,不过他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和萧红炒绯闻,应该会被当成是小白脸蹭热度高攀。
乔微凉白了他一眼:“不是炒绯闻,是自证清白。”
乔微凉说的,安若柏还不怎么明白,不过没有再过多的追问,他相信乔微凉不会害他。
从办公室出来,乔微凉直接坐电梯一瘸一拐的去了殷席的办公室。
刚从电梯里出来,莫溪就拉着她躲到茶水间,一脸紧张的透露情报:“老佛爷回来了,正在里面谈判呢。”
“殷席就没发火?”
“殷总火大了去了,你来之前我一直听到里面哐哐当当的响,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呢,你说那屋里摆的哪一样东西不得值个万八千的,听得我都心痛死了。”
莫溪垂足顿胸,乔微凉却是没什么好意外的,要是不砸点东西,那就不是殷席了。
了解完情况,乔微凉径直过去敲了殷席办公室的门,屋里传来女人矜持的一声:“进。”
推门进去,里面果然一片狼藉。
抬眼望去,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扫落一地,男人坐在真皮办公椅上,外套没扣,衬衣扣子也解开,领带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表情阴鹜得好像要吃人。
与他相反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深蓝色旗袍,披着羊绒披肩的中年贵妇,贵妇身姿婀娜,保养极好,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根本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
贵妇脚下是一堆陶瓷碎片,但她坐得笔直,泰然自若,浑身都散发着优雅的贵气。
许琼,殷席的母亲,圣庭最大的股东。
一年不见,她还是那样,强势又独断。
“许董,殷总。”
乔微凉打着招呼,小心的越过地上的残渣,走到殷席面前。
“殷总,我已经对上午发生的事做了紧急处理,下午会去律师事务所谈发律师函的事,相信孰是孰非,自有公道。”
话音刚落,许琼幽幽的开口:“这事闹到法庭上,对圣庭的名声有影响,我不同意。”
她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乔微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乔微凉并不觉得害怕,微微一笑:“许董,我想你误会了,这件事已经损害了我个人的声誉,我会以个人名义起诉。”
听见乔微凉这么说,许琼也没有意外,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笑里藏刀:“你既然还是圣庭的员工,那么无论做什么就都是和圣庭连在一起的,你既然想以个人名义起诉,我给你一个选择,明天之前,把辞呈交到我办公桌上。”
只有一个选择,分明就是命令。
乔微凉没有立刻回答,许琼自得的翘了二郎腿,开衩到大腿的旗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不乏魅惑。
上下打量了乔微凉一会儿,许琼又加了一句:“恕我直言,乔小姐你似乎并无声誉可言。戏子尚有一技之长,乔小姐除了爬男人的床还会做什么?”
这话说得直白露骨,语气里更是满满的鄙夷和轻蔑。
她看不起乔微凉,从乔微凉进圣庭开始就是如此。
乔微凉并未觉得难堪或者气恼,露出妩媚的笑:“许董难道不觉得,能爬床也是一种本事么?”
“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不会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吧?”许琼冷着脸提醒,已是动了怒。
“许董说笑了,既然下了决心做婊子,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自然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难不成还留着立牌坊?”
“你……下贱!圣庭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我现在就要解雇你!”
终是无法再维持自己的形象,许琼气呼呼的说,恨不得马上叫人把乔微凉扔出去。
乔微凉也不慌张,笑着看向殷席:“殷总,许董说了要解雇我,还请殷总让财务把工资结算清楚,再让人事部把我的档案给我,我好另谋生路。”
过了这么一会儿,殷席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掀眸冷漠的看着乔微凉:“我说了让你走了?”
“殷总你是没说,可刚刚许董说了。”
单手揣兜站起来,殷席漫不经心的问:“谁告诉你圣庭现在是不相干的人做主了?”
被自己儿子称为‘不相干’的人沉不住气站起来,激动的开口:“我是圣庭最大的股东,我难道没有权利决定一个员工的去留?”
许琼瞪大眼睛质问,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已经和她渐行渐远,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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